照冬郎安排,和亲团中主婚车一队,包括陪嫁的宫女和侍卫先随探路的前去栈休息,后面随行的士兵则分散行进最后在栈一带相近的地方安营扎寨,一来防止途中有心之人对和亲团不轨,二来公主身份尊贵,除却婢女侍卫,其余的士兵大多粗鄙,尚且没有资格靠近公主。而余莫卿和永夜,因身份的不同,又与公主交好,同样被提前送往栈休息,并不需要太过操心随行的队伍。
随主婚车到达栈前,余莫卿已经见识到这一次和亲团的谨慎和慎重,为了能让邢天熙安心入住,冬郎不仅派人清空了此处一干闲杂人等,只允许宫中随行的人看守后四周,并且也不再允许有人出入,包括来往的人群,只控制在了小范围当地的百姓活动,其余需要途径此地的人必定严加检查,并劝其绕道而行。
所以待余莫卿下车,眼前已经站满了婢女和侍卫,那栈修的不俗,想来也是离国都不远之处,自然没有山野荒村的落寞,门前颇有春花楼的奢华之色,恍然间余莫卿还以为又在繁华行宫前,丝毫没有动身离开国都之举,而邢天熙则还是原来那颗温室里的花朵,并不需要承受那些莫须有的责任。
余莫卿继而向前走,正巧邢天熙在宫女的搀扶下下了车,只见她身形有些晃荡,微微抬着手,而身边的婢女则个个紧张不已,还没等她上前询问,几个得力的婢女已经将邢天熙送进了栈里,丝毫不敢怠慢。
栈的房间自然已经安排妥当,给邢天熙安排的也是最上等的房,又有侍卫守在门口。余莫卿一路跟了上来,可惜未想到上房所在的第三层楼梯也被把守,说是为了让邢天熙舒心,暂且不允许任何人上去。奈何余莫卿也无法开口辩解,索性只能回到二楼等待休息。她暗想大抵是邢天熙常年居住宫中,这一次骤然离宫,又是舟车劳顿,即便邢天熙性子本不娇柔,靖州猎场之时亦有骑马之举,许是这一次和亲之事打击之大,身子也跟着虚弱起来,这才造成这般吧。她压下担忧,只能回到二楼安排的房中。
正当余莫卿下楼,熟悉的身影已经在楼梯处等候着她。
“先跟我进房间。”永夜伸手便将她揽过去,趁着来回的侍卫并未注意,带她进了自己的房间。
要说余莫卿和永夜的关系并无多少人知晓,唯有当日金銮殿上的邢天耀心知肚明罢了,所以搁在众人眼里,余莫卿的身份多多少少还没有传出,包括她还处在将军夫人的身份,尚且名副其实。虽不知冬郎肚子里的蛔虫思虑着什么,到底是给他们安排的两间不同的房间以供休息,并未逾矩地替他们安排在一起。
一进屋,永夜先回身将门关好,余莫卿也正看到窗口有身影闪过,她的手不自觉抚上藏在袖口的短匕,却见是熟悉的面庞。
见永夜关好了门,连硕才从那窗口跳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包袱。
“怎么样?可有消息?”因知晓这个时候正是冬郎安顿和亲团之时,尚且还顾不上他二人,所以永夜开门见山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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