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在一到两个小时之后再打过来。”他并没有等对面的回复,直接按下红色的图标便将通话切断了。
他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低头的时候才发现她哭了。
两道泪痕挂在她的脸上,晶莹的液体淌到下颌角才滴落下去。吴瑞文稍稍收紧了一些自己的手臂,手掌托着她的后脑让她能够靠进自己的怀里。
“吴先生,”她的声音有些发闷,但是喉咙里哽咽的声音格外清晰,“你真的很温柔。”
吴瑞文只是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摩挲着她的头发,什么话都没有说。
沉默一直持续了很久,但是却也意外的不显尴尬。
或许是终于从高潮之中缓过劲来了,她的呼吸重新变得绵长起来。吴瑞文仍然抱着她,已经显出疲态的阴茎也仍然还隔着避孕套躺在她的身体里。
半晌,吴瑞文手指上的动作忽然停了,“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的名字。”
“我姓吴,”她用额头抵在他的喉结上,短短的头发像是刷子一样让他觉得有些痒痒,“吴芮文。”她的声音里含着干哑的笑,“草字头的芮,文学的文。”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几个音节,吴瑞文蓦地笑了起来,他说:“我们同名同姓呢,就是字不太一样,我是王字偏旁的瑞。”
“那真是很巧。”吴芮文也是笑,这一次她抬起了头,眼尾向上弯着,眉梢也轻轻扬起。她忽然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又吻上他的嘴唇——只不过并未太流连,只一下便如同蜻蜓点水般离开。
这样的小动作实在是太像正在试探一个东西到底能不能吃,吴瑞文因此而忽然想起自己从醒过来开始便没有进食,于是他问她,“饿吗?”
吴芮文说:“我一天都没吃饭呢。”
“那我下去买?”说话的时候吴瑞文终于从她的身体里撤出去,阴茎带着盛满精液的避孕套一起出去,一股被一直堵在里边的透明黏液一下子就从她的身体里涌了出来。
“我觉得你这个人的记性真的是不太好。你没带钱,想用什么买?不用那么麻烦,叫外卖吧,反正也能送上来。”吴芮文看着他把避孕套打上结扔进垃圾桶,又拉着他的胳膊肘把他拽回到床上,“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她捡回被丢在一边的手机,解开锁屏,没两下便打开了外卖软件。
“……你看着吧。”吴瑞文对吃的向来没有要求,于是两个人便挑了距离最近的一家快餐店。
吃完了这顿不像晚饭却也算不上是夜宵的糊涂饭,也差不多到了平常宿舍里熄灯的时间。可是酒店里即使二十四小时亮着灯也不会有人管,他们什么都已经做过了,于是现在竟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
壁挂电视被吴芮文换了好几个台,最后停在央视的新闻报道上面。
主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最近发生的国内外大事件,吴芮文百无聊赖的听着,脖子上的脑袋好像是在马克思主义哲学课的时候一样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事实上她从来没有在那种课上困成过这样,可是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此时此刻竟然觉得尤其的有睡意。
“吴先生,你介意我裸睡吗?”吴芮文转过身去问坐在另一边的吴瑞文,后者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那里,模样有些拘谨。他笑了笑,说,“没关系。”
因为之前在浴室里做的那些事情,他们的衣服从里到外全都泡了水,即使是内衣内裤也没有幸免。而现在,他们的衣服一件都没有干,仍然还晾在浴室里滴答滴答的滴着水。
吴芮文钻进了被子里。
想她应该也不会看了,吴瑞文用遥控器关了电视,主持人啰嗦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床房里只有一床被褥,于是两个人只能躺在一起。
不过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都已经做了,两个人便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轻轻松松的就接受了现实。
吴芮文主动伸手搭在他的腰上,两个人的距离不远,很快她便感觉到吴瑞文用手臂环住了她的身体。赤裸的身体彼此贴在一起,他的身上很热,吴芮文下意识的往他的怀里又靠了靠。
床头灯已经旋暗了,当下的气氛有种古怪的暧昧。
吴瑞文用嘴唇碰着她的头发,轻声说:“晚安。”
“嗯。”吴芮文像是真的困了,她只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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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时候衣服还是没有干,所以他们仍然还是不得不借用酒店里的烘干机。
吴芮文觉得刻意烘干之后的衣服变得有些难以形容的毛躁,比如说贴身穿的衬衣就变得和原先的触感有些不同。但是她还是接着在身上套上了那件长款风衣,然后坐在双人床的一角往自己的脚上套那两只花色并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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