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天从睡梦中惊醒,迷迷糊糊的伸了个懒腰,等看清怀里的妙人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再看此时,自己和和佑公主一丝不挂的样子,林天这才想起昨晚发生的那些荒唐事!
林天悄悄的掀开被角,身子慢慢的挪到了床边,一下子滚到了地上,刚想抱着衣服往外跑,身后却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怎么,你就这么吃干抹净的要走了吗?”
林天缓缓转过身,用衣服挡住身体,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个,不是,我就是想起来喝点水。”
和佑公主玩味的扫了林天一眼,懒洋洋的说道“你让阿珠带你先去洗漱,然后吃些东西,把你送出去,我父皇今天肯定会召见你。”
闻言,林天如蒙大赦,忙不迭的点头,作势就要出去。
人刚走到门口,就听和佑公主继续道“我虽然不是你们汉家女子,但也知道三从四德,我此番已经是你的人,就不会再嫁给你们大宋朝的那个三皇子,至于办法,你自己去想。”
说罢,和佑公主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林天顿时觉得有些头大起来,自己昨晚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林天一边心中懊悔,一边走出了房间。
昨天那个叫阿珠的婢女一大早就守在了门外,见林天出来,恭敬的说道“林大人!”
林天点了点头,由阿珠领着先去洗漱了一番,又上了一些药。
还别说,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就说这治蜜蜂蛰的药吧,效果就非常好,昨晚抹了一次,今天早上被蜜蜂蛰了的包就已经消肿了。
林天看着收拾药盒的阿珠,道“阿珠,这药如此神奇,还有什么别的功效吗?”
阿珠笑了笑,道“这个药不仅可以消肿,而且还可以医治刀伤、枪伤等,只不过这配方上需要的药材在我大辽十分罕见,所以一直是皇家秘药。”
林天心中一动,道“可否把药方取来,让我一看?”
阿珠想了想,道“林大人,您先用膳,我这就给您取来,不过我先有言在先,只能看可不能拿走。”
林天心中一喜,急忙点头道“那是自然。”
林天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等着阿珠。
不一会儿,阿珠抱着一个锦盒走了过来,随手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张有些发黄的宣纸。
林天接过来一看,上面写了密密麻麻二三十种药材的名字和用量。
林天看得很仔细,一边看一边心中默记。
等林天吃完面前碟子上的最后一块桂花酥,笑着把药方递了过去,道“这药方太过复杂了一些,我虽然认识一些平常的药材,也懂得一些药理,但这方子我是从所未见,劳烦阿珠妹妹收好。”
听得林天叫自己妹妹,阿珠脸上一红,低声道“林大人是公主的贵人,阿珠可承受不起。”
林天笑了笑,道“还有劳阿珠妹妹等下送我出去。”
阿珠收好了锦盒,道“这是自然,林大人请随我来。”
林天随阿珠出了梅花坞,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朱红色的大门,心中一叹,昨天的种种犹如梦境一般,让林天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林天深吸了口气,拜别阿珠,在两名士兵的陪同下向城中走去。
林天没有发现,一个美丽的女子正在远处默默的看着自己,眼神同样复杂。
林天前脚刚到驿馆,张横就急冲冲的迎了出来,上下打量了林天一眼,见林天无恙,这才松了口气,道“林大人,你昨天去哪了?”
林天摇了摇头,示意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轻声道“你随我来!”
张横也知道自己莽撞了,低着头跟林天进了房间。
不等张恒再次发问,林天主动的张口问道“张大哥,昨天让你大厅的事情可有结果了?”
张横点了点头,同时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契丹国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林天问道。
张横道“嗯,前几日,契丹皇帝在宫中险些被人刺杀,后来经过一番调查,原来是皇长子耶律敖卢翰的母妃和母舅所为,事后,其母妃被杀,母舅萧道宁带着皇长子连夜出逃,并在南军都统耶律余睹的支持下反叛,整座析津府都是人心惶惶。林大人,你看应该如何是好?”
林天想了想,道“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你吩咐下去,这些天哪都不要乱跑,坐观其变。”
打开窗户,看着大街上来回穿梭的士兵,林天笃定的说道“我想宣我入宫的公公或许已经在路上了!”
张横有些奇怪的问道“契丹内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这契丹皇帝难道还有心思嫁女儿不成、”
林天回身看着张横,笑着道“张大哥,你不懂,越是这种情况,契丹皇帝越是巴不得和我大宋朝交好,如若不然,我大宋出兵北上,你觉得契丹老皇帝能抵得住内外夹攻吗?所以啊,他一定会许咱们许多好处,说不定还会要求咱们大宋朝援助呢!”
“哦?那感情好,不如林大人休书一封,告知汴梁这里的情形,让我朝陛下出兵,也许可以一举收回幽云十六州!”张横眼睛发光的说道。
林天却是摇了摇头,“兵者国之重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出兵的,而且幽云十六州地理位置险要,这个道理张大哥都明白,契丹贵族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那里一定有重兵把守,况且现在时局尚且不明,还是再等等吧。”
林天的话十分在理,张横只好点了点头。
又休息了一会儿,只听门外有人叫道“和亲使大人,我契丹大皇帝陛下宣您进宫!”
“来了!”林天笑着对张横道。
紧接着高声对门外喊道“等等我这便下去!”
换好衣服,林天忽然想起那张药方的事情,急急忙忙把那些药材的名字和用量写在了一张纸上,对张横道“张大哥,你把这方子多抄写几遍,如果有机会的话交给柳先生!”
张横见林天表情严肃,重重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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