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张君徒然震慑的众人已经回过神来,强打起精神来,准备再次将张君包围起来。
不过张君却没有停在原地,运起凌波微步不断在人群中穿插。
众人抬起武器,意料之中的长刀没有来到,反而是几柄飞刀越过众人的武器,袭向众人。
张君身上总共带了十二柄飞刀,只次一下,便用出去了六柄,五人瞬间身死,只有农夫关键时刻扭动身子,躲过了必杀一击,不过肩膀也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如柱。
原本十来个人,现在却已经不足十人,想要将张君完全包围下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受伤的农夫和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众人立马变阵。
原本打算包围张君的众人分开,三四人一组,手中武器各不相同,长短互补。
“咯咯咯咯,这儿怎么这么热闹啊!”
原本肃杀的场景传来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刹那间,原本攻击张君的众人仿佛是看见洪水猛兽般浑身开始战栗。
“属下参见橙衣使,任务进展缓慢,还往上使恕罪。”
原本还在围攻着张君的一众人居然直接舍弃了张君,仿佛奴隶一般,老老实实的走到了张君的身后跪拜下来。
“好强”
张君在声音传出来的瞬间,冷汗就已经布满了后背,这个人很强,远超张君所遇见的任何人,韩文义也不足以比肩。
宗师,至少是宗师级别的,否则不会让自己有这么大的危机,自己果然有些想的太天真的,就算自己当初直接突破到金丹级别,真的可以抗衡吗?
只是一瞬间,张君就摒弃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强制让自己转身,正面对着这神秘的橙衣使。
“男人?”
张君转身看着面前不远处的橙衣使,中间隔着先前围杀自己的一众人,颤颤巍巍的跪了一片。
刚刚听到声音的时候,张君还以为是个女的,却没有想到,那么尖细的声音是一个男人,或者说是伪娘发出来的。
虽然穿着女子的衣服,但是胸前什么都没有,而且脖子上的喉结清晰可见。
“咯咯咯咯,你们自己都说了自己任务进展不利,那么你们说,我应该怎么处罚你们呢?”
橙衣使右手挽着自己的一绺头发在手中玩弄,仿佛没有看见张君似的,反而是在责问农夫一众人。
“这,还望上使明查,我等,我等真的是一心为上使所差遣,没有一点私心啊,只是,只是此僚实在是实力高强,还望上使饶命啊!”
农夫满头大汗,嘴里不停的解释着,只希望能够求得一线生机。
“哦?如此说来,倒是我错怪你们咯?既然如此,那就给你们一次活命的机会好了。”
橙衣使看似满脸笑容,张君却看到了他眼中那无穷的杀意,只是跪倒的一众人都不敢抬头,看不到罢了。
“多谢上使,多谢上使,属下必不负上使之命。”
农夫是反应最快的,磕头如捣蒜一般,不停的对着橙衣使表示感谢,其余众人见此,也不甘示弱,一时间额头接触地面的声音不断。
“慢着,虽说如此,可是你们这么多人,要是以后没有完成任务,每个人都来求我,岂不是坏了规矩?”
众人还未磕完头,橙衣使再次开口,正在磕头的众人连忙抬头看着橙衣使,而农夫再次开口。
“那么如何做,请上使示下。”
“很简单,一个人,你们众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免罪,想要活下来,就杀了其他人就好,咯咯咯咯咯。”
橙衣使说着,捂着嘴巴,仿佛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娇笑。
张君就在不远处看着面前的表演,时不时皱眉,这伪娘简直太恶心了,居然还时不时娇笑。
不过张君虽然俳腹,但是跪倒的一众人却没有,尤其是农夫,反应更是迅速,伸手拿起身边的锄头,便直接对着旁边的同伴挥舞下去。
那人还未反应过来,头颅便如同碎开的西瓜一般撒了一地,一击得手的农夫并没有继续上前,反而是脚下用力,向后退开。
剩下反应快的,身边的人也都遭了殃,要么头颅直接被砍了下来,要么被利器刺穿,或者是同归于尽,不过数个呼吸间,活着的包括农夫,便已经只剩下三个人。
其余两人身上都有刚刚被同伴反抗留下的伤,而农夫身上也有被张君飞刀伤到的地方,暂时算是半斤八两。
“农夫,我们俩先联手弄死他如何?到时候我们两个便生死由命,怎么样?”
一人防备着不远处的人,一边开口联合农夫,脚下步子也慢慢的向着农夫而去。
那人手里攥着着一柄手斧,上面还在往下滴血,那是他刚刚杀死旁边的人的血,那人被他直接将头砍了下来,血溅了有三尺远,只是自己肚子上面也被那人用剑刺了一剑,否则现在也不用联合农夫了。
被孤立的那人手里那种一柄环首刀,听到两人联合的话之后便往后退了退,眼睛不断的在两人身上扫过。
农夫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脚下已经在慢慢的往过走,很明显已经答应了联合的提议。
两人在接近对方三步距离的时候便不再走动,两人也都不信任对方,不过这已经可以了,现在两人只需要直接上前对着被孤立的那人出手便可以了。
没有商议,但是两人很明显都是老手,知道在什么时候出手合适,两人脚下同时用力,向着那人攻击而去。
“噗”
在两人攻击的瞬间,却发生了变故,原本应该向前的汉子却徒然向一边飞去,口吐鲜血。
农夫手持锄头,继续向那人袭击而去,锄头向着倒飞的人挥舞下去,胸口直接被砸穿,那人连一句遗言都没有留下,便直接咽气。
停下来的农夫也不好受,右边腰间插着一柄斧头,看流血的样子和斧头入肉的程度,估计一个苹果已经没有了。
原来两人至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对方,都是准备在攻击的时候对对方,下手,却是农夫运气好一点,虽然毁了一个肾,但是保留了自己一命。
不过这里不仅有两个看戏的人,还有一个豺狼在虎视眈眈,果然,农夫停下了的瞬间,那人便已经动了。
没有其他的招数,只是一刀,农夫看着袭来的环首刀,他知道这一招自己躲不了,若是平常还好,但是现在他已经身受重伤,万没有挡下这一招的机会。
想要活命就要付出代价,农夫心一狠,脚下只是稍微轻移,便直接举起锄头去挡。
出刀的男子见农夫如此,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最后活下来的终究还是自己啊,这一刀是自己最强的一刀了,农夫绝对不可能挡下来的。
果然,锄头并不能阻挡环首刀的攻势,瞬间便被劈成两节,只是和预想的不一样的是,原本应该直接将农夫劈成两半的刀有些偏移,仅仅只是将农夫的左臂削了下来。
没关系,只需要再补一刀就好了。
怎么突然感觉天旋地转,那个和农夫对峙的无头尸体好像是我的。
当最后的厮杀落幕之时,农夫活了下来,尽管他身受重伤,腰间被砍了一斧子,左臂也被削了下来,不过他终究还活着。
农夫右手提着把柄砍了自己腰间的斧子,微微笑着,活下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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