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刺激消费拉动内需,有助于生产的促进。
陆贵妃汇报完毕,没有再急着走,而是主动留下来,陪祝斯宁拉扯一些新奇见闻故事,两人还玩了会牌。
“完了,我觉得我这把要输。”祝斯宁拿起新交换的纸牌,又是一张凑不齐对子的废牌。
眼看自己手上的牌越来越少,而祝斯宁每次交换思考时间随之慢慢增加,陆贵妃很是得意:“殿下都赢了那么多次,偶尔也该让我赢一次了。”
祝斯宁哼哼几声,就是不认命:“我是不会输的,压一两张牌输给你就算了,那是太容易太好推算,压的牌一多,难度高,我就没输过。”
宗启颢进来时,只听了个话尾。祝斯宁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只想着输赢,可对面的陆贵妃依旧言笑晏晏,没有任何恼怒。
“梓童——”宗启颢突然出声。
听到宗启颢的声音,陆贵妃蓦然一惊,手上的牌也拿不住了,散落一地。
祝斯宁深感遗憾:“唉,牌都让我看见了,这样就不能玩了。”还以为这一局会有趣一点,赢得艰难一些呢。
“没关系,这局就算是梓童赢了吧。”宗启颢说着,看向慌忙行礼的陆贵妃,目光沉沉,“毕竟是贵妃先失礼的。”
第10章
掉了一下牌就算输未免太过严苛。
祝斯宁忙安抚道:“这局不算数,可以算平局,我们重新开始就是,还有陛下也可以加入。”
陆贵妃:“三个人也能玩?”
“人多才好玩,”祝斯宁摩拳擦掌,邀请宗启颢,“陛下也来吧?”
宗启颢有些犹豫,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只有祝斯宁和他一起玩。
——这游戏名真是太糟心了。
见宗启颢迟迟不答应,连带陆贵妃也不敢大声喘气,祝斯宁忙道:“要不然我们玩别的也行。”
有些时候宗启颢会放不下面子,具体表现为沉默不语装深沉,打死也不开口。毕竟他之前连二十四点都算不出,有可能由此产生了心理阴影。
宗启颢:“就玩这个。”
萌新总是要照顾一下,祝斯宁主动提出把难度减小。
勉强玩了两局后,陆贵妃便主动告退。
祝斯宁没有挽留,她在宗启颢面前怎么都放不开,祝斯宁受她影响,自己都觉得特别压抑。
感觉之前的悠然一下子就消失了,做什么都没有太大的干劲。
陆贵妃走了,宗启颢还意犹未尽,不想就此结束。
已经玩了一下午的祝斯宁兴致缺缺:“还是算了,老是玩这个也不好。”
宗启颢可是明君,要是就这么玩物丧志了,他可承担不起责任。
“这样……”宗启颢唇角笑意收敛几分,没有继续再提起这个,而是随祝斯宁走入殿内。
“前几天,皇后开了宫门给后宫众妃寄送些东西出去。”宗启颢故意停了停,就见祝斯宁倏地偏过头来看他。
祝斯宁才不会主动开口,而是摆出聆听的姿态,等着宗启颢继续说下去。
“其他人都送了东西出去,怎么就梓童没有?”
“不知道要送什么,”祝斯宁如实道,“府里什么都不缺。”
祝家回京时,宗启颢就命内务帮忙修整秦-王府,以示恩典。现在里面差哪个物件,宗启颢只怕比祝斯宁还要清楚。
宗启颢当然没忘记祝斯宁除了玩乐其他一概不会,缓声问道:“朕之前说过,要给梓童一个奖励。梓童觉得,出宫回秦-王府如何?入宫这么久,梓童都没回去过。”
“回去?现在吗?”祝斯宁有些惊讶,随即道,“可是,离大军出发的日子也不远了,等到那时臣定然是要去送行的,不是就能看见阿爹和大哥了吗?”
一入宫门深似海,每次出宫都不容易,要经过层层检查。就差这么几天,折腾这一趟太麻烦了。
“……”宗启颢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半晌道,“再多看望一次秦王和世子不好吗?”
当然是好的,只是那么多眼睛都在盯着他,祝斯宁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其实也没什么,以前阿爹出城迎战,或是大哥带兵巡边,经常十天半个月没有见到。”
这些祝斯宁早已习惯,祝家父子三人感情很好,就算长时间不见面不说话,也不会有影响。
接到封后圣旨的时候,祝广还郑重其事地问了祝斯宁的意见,最后送嫁恨不得把整座王府都搬空,还是祝斯宁给拦下。
除了一些自己没事打发时间的东西,祝斯宁没有带其他东西入宫。
宗启颢:“梓童……以前经常一个人吗?”
秦王妃早逝,秦王世子祝修永自小跟随在父亲身边学习,那么小儿子呢?
宗启颢以往只是听说秦王二公子骄奢无能,父兄甚是宠溺放任,也曾在金殿上见过祝修永的仪貌,确实当得世子。还有过暗笑祝广也有失算过,将小儿子养成这副模样,迟早要给他惹祸。
——前世也确实如此,祝斯宁最后反叛出宫,与他对战。
如今再回溯一遍,宗启颢有种错过的遗憾感。
“当然不是一个人,秦-王府上下人口很多的,厨子马夫,丫鬟小子,一大堆人都在。”
宗启颢哭笑不得:“朕不是这个意思。”
就像祝斯宁玩纸牌只会找陆贵妃一样,这些人怎么可能会和祝斯宁坐在同一高度的位置上一起玩乐?就算是陆贵妃,看见宗启颢都要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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