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齐乐然他害羞,又害怕失败,那么自己就勇敢一点,主动挑明这段关系好了!詹妮弗在心中暗暗的下定了决心。
当天,在詹妮弗接任路易斯成为霍夫曼助理的任命下来后,詹妮弗拒绝了其他几个助理一起出去庆祝的提议,默默坐在办公椅上,等助理们都走了,才站起身来想要向齐乐然那边走去。
坐在自己座位上的齐乐然眼角余光扫到一旁向他走过来来的詹妮弗,心中一惊,直到此时,他也已经回过味来,知道自己只是单纯不想让詹妮弗背黑锅的行为可能已经让她产生了误会,这会儿可不想再跟她单独待在办公室里了。
齐乐然赶紧端起桌上的水杯,做出一副杯里没有水,要去茶水间打水的模样,快步向办公室外走去。
以为他是害羞,不敢面对自己的詹妮弗连忙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高声说到“齐,你等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疾步快走的齐乐然突然被詹妮弗从后面拉住,手中原本就剩下多半杯水的水杯剧烈晃动下,杯中大半的水都洒到了他的前胸。
“啊!”齐乐然不禁下意识的惊呼了一声。
站在他身后的詹妮弗也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快步绕到他的身前,掏出上衣口袋里随身携带的手帕,手忙脚乱的帮他擦起胸前的衣服来。
齐乐然连忙一边往后躲,一边用没有拿水杯的那只手去挡詹妮弗给自己擦衣服的手,俩人纠缠之间,齐乐然胸前已经完全湿透的衬衫纽扣突然崩了开来,一个吊在项链上的白金指环蓦地荡了出来,在两人的眼前划出一道亮线。
詹妮弗看着这个似曾相识的白金指环,手上的动作突然一僵…
第55章
荡漾在空中耀眼的亮线, 仿佛一道璀璨的魔法, 撕裂时空,一块块记忆的碎片有如雪花般在眼前飘飘洒洒的扬起又落下,一瞬间过往那些或是被遗忘、或是被忽略、或曾经疑惑、或也曾不解的片段, 就这样渐渐串成了一个流畅的画面。
在那晚看到斯特曼先生时齐乐然猛然推开自己的手;电视上斯特曼先生无所畏惧的对公众高呼我就是同性恋;当初斯特曼先生出事时齐乐然痛苦愤怒的模样,记忆就这样裹挟着时光倒退到自己初来报道不久,被斯特曼先生叫进办公室时, 他手上戴着的那枚白金指环上定格。
原来如此!
“詹妮弗…”齐乐然手忙脚乱的把从衣服里荡出去的戒指重新塞了回去, 边紧张的扣着衬衫扣子, 边开口说到。
“对不起, 齐!”詹妮弗却没有等他说完, 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用满是歉疚的语气高声说到“我原本是想要请你跟我一起去庆祝升职,没想到却太鲁莽了, 把你的衬衫都弄湿了, 你还是快回家去把它换下来吧, 免得生病了!”
刚才看詹妮弗看到戒指时整个身体都僵住了,齐乐然还以为她已经认出了这枚戒指是斯特曼的,吓出了一身冷汗!毕竟当初这枚戒指斯特曼可是一直戴在手上的,只要稍微留意的人就能够认得出来, 可是现下看来,詹妮弗倒好似并没有认出来的样子。
齐乐然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斯特曼说竞选办公室的人很快就会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可是齐乐然却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并且怀着奇怪的逃避心里,希望这一天的到来越晚越好。
这会儿见詹妮弗好似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也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笑话自己过于紧张,再说人家只是想要找他这个平时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庆祝升职而已,自己又自作多情的想到哪里去了,真是凭地好笑!
完全放松下来的齐乐然对詹妮弗自嘲的笑了笑,一边走到旁边的办公桌前抽出几张纸巾按在胸前潮透的衬衫上吸水,一边笑着说“不管你的事,是我太毛躁了,今天不行了,等过两天哪天你有空了,一定要请我吃个大餐,安慰一下我这个竞选办公室里剩下的唯一一个的见习助理!”
“一定,那咱们可说好了!”詹妮弗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大声说到。
其实此时办公室里的气氛十分的古怪,可惜他们两人每人都有各自极力想要掩饰的事情,倒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异样,就这样自认为风平浪静,岁月静好的糊弄过去了。
齐乐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穿上,跟詹妮弗告别后就离开了,湿腻腻的衬衫贴在身上,感觉十分的难受,不得不回去换衬衫的齐乐然只能明天早上早点过来,把今天晚上没有做完的工作继续做完了。
詹妮弗一直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直到齐乐然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缓缓蹲下身体,双手抱着双腿,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张嘴咬住了膝盖上的裤子,一颗晶莹的泪珠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她的母亲是一场婚姻的第三者,打着真爱的旗号自欺欺人,可是她从来都不赞同这种行为,特别是在她作为一个没有父亲的私生女被人欺负,被人□□之时,她更加不认为可以以爱情之名去强求别人,伤害别人。
在她的心中,所有的爱情都值得赞美,可是却不是所有的爱情都要付诸实施,如果我对你的爱情只能是枷锁或者负担,那我宁愿你永远也不知道我曾爱过你!
有人愿意将爱情的花朵低到尘埃里,慢慢掩埋,有人却仗着所谓的爱情,理直气壮的索取。
斯特曼的办公室中,伊文思面色狰狞的怒吼着“你怎么敢?!你怎么能!你竟然真的要跟他结婚!我看你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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