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齐乐然也把手里的各国报纸扔在茶几上,转头对坐在旁边沙发上正喝着咖啡的斯特曼略带担忧的说到“不用弄得这么血雨腥风的吧!”
斯特曼喝了几口黑咖啡,精神终于好了一点,他用略带疲惫的声音淡淡的回到“就算我们不这么做,你以为他们就会放过我们吗?别天真了,只有我们自己先发声,才能占据主动,引导舆论的发展,至少在外部的压力下,国内已经统一了想法。”
“那倒是!”齐乐然想了想最近h国的民众们在国际舆论的集体diss中难得的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再没有人公开批评总统斯特曼要娶男人为第一夫人的事情,不由得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不管在什么时候,外部压力永远是促成内部团结的最好动力。
“不用担心,只要你以后做的好,那你就会成为h国的民族英雄,”斯特曼抬手把杯子里的黑咖啡一饮而尽,稍稍提高了声音说到“想想是不是很带感!”
“做的好…”齐乐然只觉得瞬间压力山大起来,怎么样算做的好?做的好就能成为h国的民族英雄,那做不好呢?难道就成了民族罪人?!
这个势倒是造的好,只是自己却被举得太高,有点骑虎难下了!
只是事到如今,为了让大众接受自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之自己尽力而为吧!
现在的斯特曼和齐乐然两人都很忙,只是偶尔才能见面聊上几句,婚礼的事情虽然有专人负责,不用他们俩人操心,可是斯特曼在之前总统竞选时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曾经公开承诺要为同性恋、残疾人和妇女、儿童等这些弱势群体发声,现今同性婚姻合法化法案已经正式通过了,可是其他几个与残疾人、妇女、儿童等弱势群体相关的救助法案却还没有眉目。
现在公众们还处于得知总统斯特曼真是同性恋和他竟然要娶一个男人为第一夫人的震惊中,没有反应上来,可是等他们两人真正完婚以后,公众们就会反应上来,总统斯特曼之所以积极推行同性婚姻合法化法案其实是在为自己谋福利,到时候恐怕好不容易打造的良好局面就会功亏一篑。
所以斯特曼必须在两人结婚前,将其他几个弱势群体救助法案提交议会,至少也要进行到民意测试的阶段,让公众们看出他确实是有感而发,真切的在为弱势群体发声,而不是仅仅只为自己打算。
而为了让齐乐然以第一夫人的身份接待一个月以后来访的d国皇太子妃,他们又不得不把婚礼的日期尽可能的提前,因为跟从小就生长于高级阶层上流社会的人相比,齐乐然需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毕竟他现在身为h国的第一夫人,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h国的脸面,实在是丢不起人!
就这样在两人的婚礼前,斯特曼除了日常繁重的工作外,还要没日没夜的忙着通过剩下那几部对弱势群体的救助法案,而齐乐然则忙着买家具,布置新家和对婚礼上一些需要他们两人做主的事情做出决定等,就算他们两人的婚礼再低调,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婚礼自然也不可能简单到哪里去,林林总总的琐碎事情一点也不少,齐乐然当然也就一样忙得筋疲力尽。
时间在忙碌中一点点过去,离两人婚礼的时间也越来越近,斯特曼特意派去接齐乐然父母的人在婚礼前一天将齐爸齐妈接了过来。
两人拉着齐乐然的手,眼圈泛红,他们从没有想到自己那性向异于常人的儿子,竟然会有这样美好的未来,曾经他们以为他只能过着暗无天日,孤苦终老的生活,还曾节衣缩食,舍不得多花一分钱,想要多些、再多些给他留下些积蓄,好让他未来可以过得更好一点。
可是现在他们终于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那个叫凯文斯特曼的男人,因为他们确切的知道,那个男人真的会对他很好很好…
而齐乐然在见到自己父母时,也才知道,在自己要跟斯特曼结婚,成为h国第一夫人的消息刚刚传出去时,z国政府就已经一声不响的将他们二老的住处搬到了国家领导人们居住的小区里面,门口有武警站岗,外人不得随便出入。
与原先在电视上才能看到的人做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甚至出去遛弯的时候,随便遇见一个都是名人,让原先只是普通老百姓的齐爸齐妈受宠若惊,战战兢兢。
其实这件事情也很好理解,作为z国公民的齐乐然如果真的能够成为h国的第一夫人,那么对于两国的邦交将是十分有利的,但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如果齐乐然的父母在z国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外国的一些敌对势力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件事情,如果想要挑拨h国和z国的关系,齐乐然的父母自然是首当其冲的目标。
对于这件事情,齐乐然也是万分无奈,自己跟斯特曼结婚,做h国的第一夫人,那么更改国籍,加入h国就是势在必行之事,可是自己的父母在z国生活了一辈子,根本就不可能移民到h国生活,他也不忍心让他们老两口这么大年纪了还要漂泊在外,毕竟z国人还是讲究叶落归根的,特别是像齐爸齐妈这样老一辈的人。
而且现在已经渐渐懂得政治的齐乐然心里也明确的知道,就算自己的父母想要移民来h国,z国政府也是不可能答应的,所以除了口头上安慰几句外,齐乐然也确实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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