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工,良辰美景,你就真不想……你不会是金蝉子托胎转世的吧?”陈丽娜觉得这个男人,简直没法说他了。
“国际共产主义在我心中,而且,小陈同志,虽然这么说有点儿难听,但你能不能,不要贪图我的……”美貌二字,聂工说不出来。
“滚吧你,你的样子,可跟我的老聂差太远太远了。”陈小姐简直了,气不打一处来。
但是没办法,像老聂这一辈的人,经历过抗战,经历过内战,就算他将来下了海,从了商,他依旧是个国际共产主义斗士,胸怀从来不曾变过。
那么,千古大谜题,他后来究竟是怎么变的那么幽默风趣,会撩会逗让她到现在都念念不忘的。
啊,陈丽娜觉得自己再想下去,就要崩溃了。
“妈妈,她没你漂亮。”去医务室探望龚红星的时候,三蛋儿揪着陈丽娜的衣袖说。
“就算你说的再好听,我也不能再抱你啦蛋蛋,你已经快五岁了,我抱不动啦。”
好吧,三蛋儿跟在妈妈身后,进了卫生室,找把椅子就坐下了。
“龚红星同志,我得向你道歉,真诚的道谦,请看在我表哥全家的份儿上,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大大方方的握手,笑的节制而又开朗,陈丽娜就说。
“不出所料的话,我的介绍信大后天就可以到,我可以向任何人证明,我是来执行任务的。你的文件,我也是想调就调。”
“那当然,我们都非常支持你的工作。”但是,红头文件她是拿不到了,哈哈。
毕竟那东西可不多得,止此一份,而龚红星昨天晚上挨了一顿骂,至少在做出点成绩之前,她是不敢轻易往上面打电话了。
“那个,丽娜呀,给你表嫂说声对不起,你昨天可是把她给打的,你瞧瞧她的腿。”聂国柱就说。
“哎哟喂,看起来伤的可是真够严重的啊,不过,以表嫂对于共产主义的忠诚,我觉得她用自己的信念就可以对抗伤势,应该不需要输液吧。”
“拨掉输液管,我不需要输液。”果然,龚红星是一激就中,立刻就说。
“那就这样吧,我去安顿一下我们工作组的人,然后我们就出发,前往二号基地,丽娜,你给你表嫂做顿饭呗,我跟她说你做的鱼可好吃啦,现在,我把她背到你家去?”
显然了,聂国柱不想再纠缠,想走了。
但走之前,想叫陈丽娜给龚红星服个软。
“去什么二号基地,一号基地的工作不没做完了,而且,我觉得她们农场大大的有问题,我也不吃她做的饭,现在给我一台车,我要去农场。”龚红星说着,就把聂国柱给推开了。
“红星,差不多就行了,聂工的实验室我去过了,农场我也去过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就是个叛徒,不不,你都算不上叛徒,你就是个懦夫,我教你的事情,你一样也没干。”
龚红星气的,一指指的戳着聂国柱的榆木脑袋。
“表哥,你看我表嫂气成这样,你就赔个罪嘛,你原来不是顶会给我赔罪的嘛,去跟她说一声,宝宝乖,宝宝不气,她就消气了,啊!”
“聂国柱,你喊谁叫宝宝,谁是你的宝宝?“
“啥叫个宝宝,我没喊人叫过宝宝。“聂国柱简直头都大了。
龚红星从病床上挣扎着站起来,劈头就给他一巴掌:“从今天开始,你被除名了,你不是我们组织的人了,你给我滚。“
“表哥,我咋觉得表嫂想跟你离婚啊,这可不好吧,你当初为我哭了那么久,我不想你再伤一次心。“
本来就因为陈丽娜长的漂亮而嫉妒,妒火中烧的龚红星直接气到两眼迸火:“离婚,现在就离婚。“
“军婚可不好离呀。“
“阿呸,军婚算个屁,老娘想离就离。”
“完了,表哥,你惨了,你要真离了婚,只怕前途就没了吧。”
“离就离,谁怕谁,我早都受够你啦。”聂国柱叫表妹盯着,突然之间就豪情万丈了:“我是个有公职的人,而你呢,你就是丈着你爹在红岩兴风作浪,多少清清白白的人,只要你想斗他们,就能随便安罪名,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聂国柱,等我们清算的那一天,你可别后悔。”
“永不后悔,滚吧。”聂国柱说。
目送着龚红星带着她的两个小跟班,从基地调了辆大卡车往农场去了。
聂国柱说:“表妹,对不起,我现在觉得,我的婚姻完全就是个错误。而且,我得跟你说实话,她在来之前,给了我个照相机,非常先进的那种,让我在你家,在聂工的实验室拍些照片,我出于对你的保护,并没有这样做,现在,我要把这东西交给你。”
牛皮包装的,烟盒一样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一只微型照相机。
这玩艺儿,将来在很多的二战谍战片里,可是经常会看见的。
不怪聂博钊说,冷战促成了整个世界工业电子信息化革命式的大发展,要不是冷战,谁会发明这些玩艺儿啊。
陈丽娜拿到这东西,头一回奔赴实验室,就把这东西给聂工了。
聂工回到实验室,也不知道怎么鼓捣了一回,微型照相机还是原样儿的,就又给陈丽娜拿回来了。
“行了,这东西我已经修改过程序,装上无线监听器了,你把它还给聂国柱,让他把这东西原样儿还给龚红星,我觉得,我们这一次能捞到大鱼。”聂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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