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当然知道上海好,但是我丈夫的工作走不了,我就只能生活在乌玛依,这个呀,咱们就不谈了。”
陈丽娜已经给好几个同学撬过了,当然,她没想过离开矿区,就不会跟他们多谈。
拿了只小花花逗着妹妹,邓东崖说:“聂工我没见过,但报纸上看过他的照片,要我说呀丽娜,男人嘛,那着重在于用,而不在于看,你要真说他长的帅,我长的难道不帅吗?你们可以不离婚啊,假期探望亲属多方便啊,你就跟我走吧,我把我自己奉献给你,成不成?”
为了能把老同学拉到上海,邓东崖也是够煞费苦心的。
坐在他旁边的林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这方面那是道德模范。
忍不住就提醒:“东崖,我们都知道你长的帅,但是同学之前,开玩笑也要适量,你是男同学生冷不忌,丽娜可是妇女,而且,当着孩子的面开这种玩笑不好,我不准你再开玩笑。”
邓东崖还没说啥呢,那不另一个同学,来自福建的钟山就说:“他那是开玩笑啊,林老师你不知道吗,一个邓东崖,一个季怀山,那是因为陈丽娜不给脸,要给脸的话,他俩早都登鼻子上脸了,我这个人从来不说假话,你们没看到吗,邓东崖啊,那是在暗恋人家陈丽娜。”
“注意影响,你们都是有家属的人。”林老师拍着桌子说。
季怀山正在跟胡素划拳呢,直接酒杯一举:“啥叫个暗恋,把我说的那么阴暗,我就是明恋了,你们又能怎么样。明天各奔东西,今天还不准我表达点儿爱慕啊,来,丽娜,今天你属于我们全班同学,所以,忘掉你的聂博钊,今天呀,就坐这儿接受我们的仰慕就成。”
陈丽娜还要继续游说邓东崖了,一口干了酒,说:“你先跟别人喝,一会我再灌你,我呀,得跟东崖谈点事。”
“不要厚此薄彼,否则我可是会吃醋的。”说着,季怀山就敲开桌子了:“醋呢,这儿上菜怎么不上醋啊。”
要在平时,老师还管用,但现在不要毕业了嘛,大家又都灌了点儿酒,都有点儿疯,几个老师都压不住了。
邓东崖也起来哄了:“同学们,你们支不支持我今天把咱们的班宠,和她这漂亮的小闺女一起给拐走?”
“支持,怎么不支持?”大家这不划拳的划拳,干杯的干杯,全起开哄了。
陈丽娜一看,咦,一群大老爷们要真闹起来,没个人收拾还不成啊。
她索性把妹妹往林老师怀里一放,就说:“邓东崖,你要我去上海,那没门儿。但是,咱俩今天打个赌,你要把我灌醉了,我啥话也不说,但我要把你灌醉了,你就得给我开专线,行不行?”
“没听说丽娜还会喝酒啊,行啊,那咱们喝一回?”邓东崖一听喝酒,眼睛都亮了。
陈丽娜让服务员搞了一瓶红酒过来,自己也拿了支杯子,心说,小样儿,看我不把你灌个烂醉如泥。
林老师都是老太太了,哄着妹妹吃了点儿菜,这不嫌男同学喝酒味道大,又吵嘛,就把妹妹给抱出去了。
邓东崖和陈丽娜喝了几杯,发现她是真的面不改色,一想,这样喝下去,人红的他白的,早晚自己先醉,于是就提议划拳来喝。
“划拳,行啊,大拳小拳,十五二十还是小蜜蜂,你选,我陪你划。”陈丽娜说。
这不瞌睡遇着枕头嘛,要说划拳,那可是陈丽娜的强项啊,说实话,她就没输过。
这不连着划了六个回合,一个回合三杯酒,别的同学也不划了,凑过来全看陈丽娜和邓东崖两个划拳,好嘛,一番猛灌,邓东崖撑不住了,还在那儿喊:“让我缓缓,让我缓缓再起来跟丽娜划。”
咕咚,他直接倒到旁边的沙发上了。
“丽娜,咱俩划一个呗。”钟山据说马上走马上任,在福建那边一个地级市做市长。
陈丽娜也爽快,几个回合下来,相征性的输了一把,又灌倒了一个。
季怀山不是军人嘛,一看陈丽娜划拳这么厉害,斗志上来了:“不行,咱俩划,一拳一杯,我就不信我今天灌不醉陈丽娜。”
“她是个女同志,你灌醉她干啥呀?”胡素一看同学们喝了点酒,都越来越粗野,就有点儿生气了。
“灌醉了当然干坏事儿,不然干啥?”季怀山耍个流氓,男同学们直接给他鼓起掌来了。
胡素给气的呀:“要我说,咱们共和国呀,就这点不好,你看看你们平时,一个二个人模狗样的,这喝了点儿酒,就全变流氓了这是。”
她不喝酒,不过是真怕陈丽娜要吃亏,得看着她嘛。
华风宾馆门外,一人提着只小帆布包,风尘朴朴的就就准备往里冲呢。
“哎同志,这地儿不能随便进,得有介绍信,你有介绍信吗?”刚要进,给人拦住了。
聂工这不赶着来接陈丽娜的嘛,半年未见,想闺女,想媳妇儿,急的不行,一到北京,直奔家里,结果家里没人,上楼一问王大妈,才知道陈丽娜去赴宴了。
他又折到党校,在党校问了人,才赶到华风宾馆的。
“我没介绍信,我来找我家属。”聂工说。
“同志,你家属在里面也不行,我们这儿啊,有介绍信才给进。”
聂工摸了一下兜儿,急的不行,但是,这种宾馆一般都是涉外的,除非吃饭前有单位开介绍信,否则那能进得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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