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邓淳,将来会是苏向东的义子,而且还坏的不得了?”聂工就说。
陈丽娜说:可不嘛,我当时也在开服装厂,当然远不及现在咱们矿区这个服装厂规模更大,然后呢,我当时也是在边疆买了一块地,准备要开生产厂的,毕竟这儿棉花便宜,布料便宜,因为有惠民政策,生产厂不收税嘛。结果就是给一个叫向东集团的强行霸占了,因为那块地底下,正好有矿。我手里资料全,天天跑自治区打官司,这邓淳啊,苏向东培养的好着呢,是他集团的负责人,心黑的不得了,好在我能干,把官司打赢了。
说起当年勇,陈小姐骄傲着呢。
“那苏向东,你去的时候还在世吗?”聂工就问说。
陈丽娜一幅大惊小怪的样子看着聂工,但同时又说:“咱们结婚之后该有十年吧,他当时正准备出国,在候机厅的卫生间给人一枪爆的头,后来就有人传言,说他是你杀的。
聂工顿时大惊:“拿枪爆头,如果离得太近,脑浆爆出来,跟豆花儿似的,太恶心,我怎么会。
“那要你确定想要爆某个人的头呢,会怎么做?
“枪要加消声套筒,人可以是垫个软性的,抱枕什么的,压着,让子弹穿过去。”
“这就对了,当时卫生间外没有任何人听到声音,而且,他身边确实有一只贵宾室的抱枕,而咱俩,那天刚好在机场。“陈丽娜说。
聂工听说自己杀了一个,到现在自己还未谋过面的人物冷静思索了良久,说:“虽然我不知道二十年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但我想,咱们肯定不是登机,而是从某个地方回来,机场的卫生间有地勤保洁,虽然候机厅一般人进不去,但搞卫生的人可以,而你,应该有大约二十分钟没见我,当时我有跟你说过,我干什么去了吗?”
既然陈丽娜说有可能是他杀的,那聂工就,理性的推断下嘛
“神了,我跟你说,咱俩正好是从国外回来,在飞机上吃的飞机餐,虽然我觉得味道还可以,你坚持说他们上的牛排坏了,并且发酸,吃拉肚子,还特地投诉空姐呢,然后一下飞机,就拉肚子去了。但我也尝过,你的牛排确实发酸。”陈丽娜说。
“要让牛排发酸,倒点橙汁就可以了。
聂工盯着陈丽娜看了很久,又说:“枪不能带上飞机,就机场都进不去,但是下了飞机之后一直到停车场,这段通道是没安检的。
所以,枪应该是我事先,比如半个月前,先藏在卫生间的天花板里的,这样,才能说得通。”
上辈子陈丽娜听人说是聂博钊杀了苏向东,气的要死。
虽然说她和聂工当时也在机场,但他们可是回国的,而苏向东是出国的,虽然同在国际航站楼,但怎么可能有碰面的机
可听现在的聂工这么冷静一分板,她突然发现,他确实是有时间,也有机会去杀人的。
可是,事情是千变万化的呀,我记得我看过表,顶多就二十分钟,你和苏向东虽然不认识,但肯定在各个场合见过彼此你在候机厅,怎么把他带到卫生间去?”
“地勤搞卫生的都要戴口罩,要想让一个人进卫生间,多容易的事儿,不小心把他碰脏就完了。聂工淡淡地说。
陈丽娜仔细看着聂博钊,这是个与上辈子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一模一样的男人,可是,上辈子的那个老聂展现给她看的,就是他人生的全部吗?
现在的老聂连苏向东的面都没见过,就能推断出那个老聂是怎么杀人的。
他埋头,又去研究那本《水浒》的连环画了,沙枣树沙沙作响,陈丽娜发现,聂工真要动了怒,想干掉谁,那肯定会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的。
“对了,既然你这么说,那我能问一下,以你现在来推断,冷奇应该是谁杀的吗?
“你说他被人捆成个婴儿形状,然后给扔在床上,死的?聂工反问。
陈丽娜说:可不。当时的冷奇呀,那是整个西北一霸,怎么说呢,苏向东都还是个,冾炼石油贩卖的油耗子,而冷奇掌握的,则是整个边疆的矿产。你也知道,咱们整个边疆,天燃气,石英,煤,镍,那可都是稀有矿。而他呢,转业以后,掌握了大笔的矿产,富甲一方,雄的跟什么似的,给人那么杀了,想想也是惨,因为他的产业最后基本上都有苏向东接手了,很多人以为,会是苏向东杀的他呢。
聂博钊想了半天,摇头说:“不论冷奇还是苏向东,真正手中拥有大笔矿产的时候,想的最先是洗白,杀人抢资源,那是最愚蠢的事儿。对了,他私生活是不是不检点,比如说,在孩子的事情上欺负过某个女人?
“马小芳为了他,引产过八个月的孩子。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马小芳杀的,否则,干嘛把他杀了之后,还包的跟个婴儿似的?聂工推断这种事情,似乎轻而易举
陈丽娜就又不懂了:“你上辈子可是知道他死了的,而且吧,咱们住的那么近,你为什么不跟公安说这事儿,就任由你的个兄弟枉死了呢?”
聂工眉头皱起来了:“杏树叉子怎么想的我怎么知道啊。但我觉得,杏树叉子要真是我,他不会报案的,毕竟一来,马小芳有后台,这个大家都知道,真报案,把她抓起来,总有人帮她脱罪,那等于白费和气。但是,马小芳应该过的也很不好吧你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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