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洪进步,一个是红岩的金伯伯,而这两个人,是苏叔叔的直系上级,是他们一直在鼓励他,并且给他变革的希望,于是苏叔叔相信了他们,并且,帮他们做生意,赚大钱。”聂卫民基于自己今天查得的消息,说。
“金省,他父亲一开始是你爷爷的勤务兵。“聂工闷声说。
聂卫民说:“您现在想想,当初咱们在红岩挖大黄鱼的时侯他能不知情吗,肯定是知情的吧,要不是我妈闹着要到北京上访,而当时恰好是北京的领导要下去访问的前夕,他会管咱们的事儿吗?
聂工长嘘了口气:“现在红岩,他可是一把手啊。”
“而红岩的毒品犯罪,是整个共和国最猖厥的。
“可惜了他家俩孩子,可惜了我同学,嫁了那么个……表面清廉,内里却一直在纵容黑社会和犯罪的干部。
这就对了,陈丽娜总说,上辈子红岩的黑社会屡禁不止,却原来,都是给金省扶植起来的。
“我几乎可以肯定,一个是金伯伯,还有一个就是洪进步除了这俩,应该还有别人,估计比他俩还位高权重,而汽车厂,就是苏叔叔做傀儡,却属于他们的产业。苏叔叔在赴北京之前,应该就已经意识到,自己这一回要么得给人灭口,否则,他是不会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分配给卫星和冷锋的,他知道自己肯定要死。
“追吧,咱往北京追,到了北京,应该就能搞清楚,究竟苏向东跟学生之间有没有牵扯,他幕后那些人,谁是主脑了,博钊你说呢?”想了半天,冷奇说。
聂工看聂卫民:“你还有时间去北京吗?”
“有。”聂卫民说。
陈丽娜摆手了:“我没时间去,我得在乌鲁绐二蛋开演唱会呢,我们得从他和李明成写的几百首歌里,找出最好的十首来出磁带。
聂工说:“到了北京一样可以唱,而且,你不觉得雇来的鼓手和贝司手不行,他俩应该再找俩孩子,这个乐队才真正算支,能上台演奏的乐队。
不论在任何行当,想要找专业型人材,那就还得是人聂工
凡事他不开口,开口就必定专业无比。
正说着呢,聂工一回头:卫民,卫民呢,赶紧去买火车票
“我哥好像回基地啦。聂卫疆小声说。
聂工转身一看楼下,聂卫民拉着刘小红,正在上车呢,俩人车一开,又溜了
这儿子,已经说不成了。
回到家,邓淳和二蛋俩还没回来呢
好吧,二蛋和李明成整整唱了五个小时,据说一开始虽然只有一群小姑娘,但后来买票的人越来越多。
唱到难听的,没意思的,好多人就退唱了。但唱到好听的,好玩的歌,又会有好多人折回来再听。
二蛋跟李明成不一样,他只要上了台,就是头狮子,是头豹子,也是一只老虎。他唱一会儿停一停,停停又唱一会儿,会蹲到台沿子上跟下面的人聊天,也会随时跟着音乐吼起来。
他在台上可谓是岀足了风头,据说他一搭话,好几个小姑娘看着台上这么帅的帅哥,都险些晕过去。
总之,第一场演唱会居然赚了六百块钱呢。
第二天一早,陈丽娜操着眼睛打开门,愣了半天没敢认邓
因为他的花衬衣已经成块破抹布了,这大概是昨晚卖门票的时候,给那些想冲场子的人给抓的。
邓淳端着一只鞋盒子,进门就把钱全堆陈丽娜的床上了:“小陈阿姨,怎么样,我们也会赚钱啦,这钱攒着,咱们将来出磁带,好吗?
陈丽娜看着一块两块的钱,简直要哭笑不得了。
这还不算啥。
二蛋这孩子,不知道从哪弄了束花来,一根根的,就插陈丽娜炕头上了。
陈丽娜就问二蛋,北京想不想去,聂工觉得,他和李明成这俩人乐队单了一点儿,建议俩人再找俩于音乐方面也比较专业的人来,四个人一起天下。
二蛋插花的艺术,又让陈丽娜觉得,他是个天才型的艺术家
男孩子啊,随便几支花,他插出来,就是比别人插的好看
看他插花,陈丽娜突然就明白,为什么他的同学要喊他叫神父了。
这孩子长袍散披的,要头发再长点儿,沉着,专注,还又脸上总带着一股子的羞涩,确实,怎么看怎么是个神父呢
“我担心我现在还没什么名堂,没有人愿意跟我们合作,要不,咱们先在乌鲁小打小闹吧。”二蛋说。
李明成却说:“赶紧走吧,上北京,在乌鲁唱过了,群众的反响不是很热闹嘛,既然热烈,就证明路子没错,我都好久没见小冰了呢,快走。
北京,高峰家。
贺兰山正在打电话,高峰和高小冰俩父女坐在旁边听呢。
军强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他是高峰送出国的,他要不回来,你叫党内的同志们怎么看高峰,他身为一个国家干部,把军强送出国,军强所学的,还是那么重要的卫星通信学科,高峰也成卖国贼了你懂不懂?贺兰山在电话里吼说。
贺敏在那边说:“我一直在劝,姐,我比你更知道他不回来意味着什么,矿区的人肯定笑我叛国了吧,不,我会回来的,你相信我,我真的会回来的
“多久,我就问你们多久才能回来。
“姐,我谈了个女朋友,白人女性,我真的特别喜欢她,她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睿智和魅力,等我跟她求完婚,她只要答应我愿意来中国,我就回来,好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