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而且聂卫民,你再甭问我了,我要睡觉,我现在要睡觉。
反正他妹和他媳妇儿都在车上,贺军强就不相信,聂卫民会真的开着车把自己给撞死。
但是,他眼睛还没闭上呢,这时候已经进沙漠了,就看聂卫民开着车,直冲冲的,上了一座坡度极陡的山。
“卫星,你哥想跟你一起死了,你说怎么办,怎么办?“贺军强尖叫说。
卫星正在专注看聂卫民的操作呢,刘小红呢;直接闭着眼睛,就好像聂卫民真带着她死,也无所谓似的。
高岗也吓坏了:“聂工,不要开玩笑啊,真的不要开玩笑,那边垂直的,90度,真的,刹车,快刹车。
“说说啊军强,是因为混不到绿卡,又哭着跟这边的领导卖惨,才回来的吗?
“是,是,我参军了,我继母还是个白人,但拿绿卡依旧无比的艰难,你不知道现在在美国有多少杰出的华人,在国内有背景有身份,却只能刷盘子,而永远都熬不到一张绿卡。”贺军强大叫说。
车终于在山顶刹停了。
“事实上,我已经可以拿到绿卡了,但是,我奶死在国外临死没闭上眼睛,我爸说,他非得要死在国内,所以我放弃绿卡回来了,怎么样,我就是为我爸才回来的。”贺军强吼着说。
夜晚,繁星斗灿,翻过山岗是一座水库。
“看看,风景多壮美。聂卫民下了车,说。
沙漠里的山嘛,一边70度的悬坡,一边90度的峭壁,但是都是用这个星球上最温柔的沙子堆成的。
但恰好在山尖上,有一快可容一车停的平坦之地。
贺军强俩只脚都软了,下了车,一看,果然,一座特别特别大的人工水库,水波一望无垠。
“知道为什么我们要修这样一座人工水库吗?”聂卫民看着正在从沙山上缓慢往下溜,往水库畔跑的刘小红和聂卫星,就
高岗说:因为压力太大了,真受不了,可以跳水库里,等再浮上来,就解脱了。
贺军强当真了。
结果高岗又说:“这地方有依米花呢,唯一能在沙漠里开的花,就在水库对面那块沙坡上。这也是我们经常工作到特别晚,特别累的情况下,来看落日,看夕阳的地方,站在茫茫水库边上,看看头顶的日月,再看看无尽的沙漠,你就会觉得,在苍茫而又浩潮的宇宙中,人类是多么的渺小啊。被引力束缚在这个星球上,在古往今来,曾经存在过的人中,又有多少人,能像我们一样,站在这个地方,进行一项如此伟大的事业。这样想想,就能斗志饱满的,投入工作了。
说着,高岗高声喊呢:王工,等等我,等等我。
刘小红和聂卫星俩索性坐着屁股往下溜了:“高工快点啊咱们一起去看依米花。
贺军强双手叉腰,看着山坡下的湖水,湖水里,是斗灿的繁星
顿了半天,他说:“在美国,要真能混得好,那确实是天堂,我拿到了上天堂的门票,但我爸说,他非得要死在这儿,于是我就回来了。好吧,聂卫民,我很大程度上是会走的,但今天就图个我爸开心,让他高兴一回,甭再戳穿我了行嘛。我爸就好点面子,他就喜欢在外面吹吹牛,夸夸我,你又何必戳穿他呢,他都那么老了,还娶了那么老一女人,就是为了能给我多弄点儿钱,让我一生衣食无忧,何必呢。
“高大勇比你爸还老,你和你爸就非得踩着他给自己找优越感,我就看不上你这种作派,真的,军强,我也得从这儿溜下去了,现在车归你了,把它开下来。
聂卫民说着,往前跑了两步,也是直接从沙山上,就那么溜下去了。
水库的波光泛着,月光照着,夜晚的沙漠真是宁静而又温柔
聂卫星是跑来看依米花的,饶是她体能好,走的腿都快酸了,还没找到依米花呢。
终于,刘小红打开了手电筒:卫星,快来啊,花就在这儿
聂卫星已经走不动了,正艰难的爬着呢,聂卫民随后赶上就把妹妹给背上了。
“这花儿可真小,而且,也不是五颜六色的呀。卫星看着沙漠里只有小指大小,星星点点的,毛绒绒的像多肉似的小花花说。
刘小红把手电光对准了花儿,一点点的照过去
花上的露珠反射着手电筒的光,在她挥舞的瞬间,真的,花瓣变成了五颜六色。
“哥,这花可真好看。”卫星由衷的说。
好看的,都激发了女汉子聂卫星体内的,少女心了:“我今晚就要住在这儿,你们谁也甭想把我拉走,真的。”
聂卫民拍了拍旁边给太阳晒热的,柔软的沙子,让卫星躺了,自己也躺在一边,把刘小红一拉,仨人就躺一块儿了。
天上的月亮是真圆啊。
高岗一人在水库旁转悠呢,刚走到这儿,一看并排躺了仨,摇头叹了口气:“我怎么感觉自己跟颗大灯泡似的?
转头,他又走了。
聂卫民侧头看了看妹妹,可爱的小妹妹啊,没心没肺的,跟张白纸似的。
再看看刘小红,他悄声就问:“还疼吗?”
白天好像弄出血了,刘小红悄眯眯的洗内裤呢,他还得关心一下,是不是把媳妇儿给弄疼了。
刘小红也笑着摇头呢:“不疼。
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商量个事儿好吗,完结后我收益大减,发不起红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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