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睿诚道:“只要不是纯新手,让老爷子从音阶开始教,就没事。”
喻谷不由得笑笑。
汪睿诚又道:“不过他这课程快开始了,下礼拜就开课,招生报名其实都已经结束了,但你如果想去,我跟他说说倒是也能塞人,我就是不知道你想不想去,所以想着先提前来问问你。”
喻谷忙点头,道:“想的!”
汪睿诚没想到他答应这么痛快,道:“你不拿份资料先看看,考虑一下?”
喻谷道:“既然是你认识的老师,那肯定靠谱。只要老师那边不嫌弃我专业知识不足,我就没什么可挑的。”
说是这么说,汪睿诚还是把相关课程资料拿出来,给他,道:“这个你拿着,还是先看看,老爷子那边我今天晚上去给你问,如果没问题,我就帮你把课报上。”
喻谷双手接过资料,护在胸.前,十分真诚道:“太谢谢了!”
汪睿诚不自在道:“谢就不用了。”反正这个课他也会去,他也是带了私心的。
晚上,喻谷又和汪睿诚联系,两人一同把上课的事儿敲定了。
一直到课程成功报上,喻谷才屁颠屁颠的跑到薛岑跟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薛岑把手里忙的东西丢一边,朝他张开手臂要抱抱。
喻谷便顺从的坐进他怀里。
薛岑收紧手臂,从后面将他整个抱住,下巴搭在他肩头,轻轻地磨蹭,道:“那姓汪的干嘛突然那么好心?”
喻谷道:“是我之前和他聊天时随口提了一嘴,被他记住了,刚好有这么个机会,他就想起我来了。”
薛岑又问道:“这课只你一个去?他不去?”
喻谷挠挠头,道:“这个我不知道,没有问他。我现在问问?”
薛岑道:“别问了,你现在问,他肯定知道是我问的。”
喻谷不太懂,知道就知道了,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也已经知道自己和薛岑的关系了。
他虽不懂,但没问,也没多说什么。
薛岑又抱了他一会儿,甚至将唇凑到他耳畔亲亲,问:“课什么时候开始?”
喻谷道:“下个礼拜就开课了。”
薛岑“嗯”了声:“报名费交了?需不需要给你钱?”
喻谷摇头:“全力帮我把我之前那房子租出去了,第一个季度的租金已经打给我了,加上之间卖房子和车的钱还剩不少,我手头不缺钱的。”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全力不仅帮我把那边租出去了,我新房子也装好了。”
薛岑听他突然提到新房子,抱住他的手臂倏地加紧,警惕问:“……你要干嘛?不会准备要搬走,不要我了吧?”
喻谷在搬进来和薛岑一起住之前,的确是计划等自己新家都弄好后就搬走的,他当时觉得,哪怕两个人在一起,也要有彼此空间,住在一起,整日朝夕相处,抬头不见低头见,清早睁开眼第一个就能看到对方,晚上睡觉闭眼之前看到的还是对方,时间久了会烦,会审美疲劳,神秘感不再,两人关系也会慢慢变淡。
可如今,他真的搬过来了,反而有点习惯了这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亲密与惬意。这个时候要是让他搬走,早晨醒来发现身旁突然少个人,晚上睡觉时候旁边空着一个人的位置,吃饭时饭桌上只有自己,他反倒不习惯,觉得空虚。
这种颇有些打脸的话,喻谷有点不好意思说,所以全力联系他,跟他说房子好了的时候,他也暗自瞒下了,并没有和薛岑打招呼,就想着自己不说,薛岑就不知道,那自己就还可以继续赖在他这里不走。
一直到今天,话赶话的说到这儿了,喻谷才不得不提了一句。
他本来想,如果自己提了,薛岑没什么表示和反应,那他就找个时间搬走。若是薛岑发话不允许他走,那他就可以堂而皇之的继续赖下去。
所幸,薛岑也是不希望他走的,因而才刚一听到他提这茬,就立马把他搂紧,生怕自己一没注意,喻谷再自己跑了。
喻谷因为他的挽留而暗自开心了一阵,他唇边带着浅浅笑意,说:“我不走,不过那边装完了,家具什么的还是要买一下,而且新家都要暖房,我们怎么都要抽时间过去,一起吃顿饭。”
薛岑听他亲口说了不走,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道:“那可以,家具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挑,暖房你组织就好,可以叫你的朋友一起,还热闹些。”
那天之后,喻谷便撸.起胳膊着重开始忙起自己新家的事儿。
薛岑白天要去上班,喻谷就白天过去自己新家那边大扫除。
等薛岑晚上下了班,俩人便一边吃饭,一边规划着应该在家里添置些什么零零碎碎。
“这边给你弄一套音响吧。”薛岑指着一块空间说,“再弄个高脚椅,支个麦,以后你可以在这唱歌玩。”
又指着另一边,说:“这边适合弄套乐器——小谷,你会什么乐器吗?”
喻谷歪着头想了想,道:“没有系统学过,不过很小时候在一个邻居姐姐家里弹过钢琴,当时教的我《致爱丽丝》,我只学会一半。小学上音乐课,老师教过口琴和口风琴,都是很基础的。初中我们有兴趣小组,我学了一个学期的手风琴。大学纪昭他们宿舍有个同学玩吉他,我找他玩时候,跟着学了一点点……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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