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可否好好吃饭?这几日你总盯着縻大哥,都不知你这是意欲何为了。”刘荨将手中筷子放下,指着扈月道。
扈月此刻正盯着縻铜,那双大眼水灵,可是闪露寒光,“刘荨,你说你怎看上这粗糙大汉?我有什么不好?”
这一言总算将众人雷到了,引得一阵大笑,在座可有近四十人,如此哄堂大笑,着实让主要当事人一阵尴尬。
縻铜都不敢多话,只埋头吃饭,也不管扈月这丫头怎说。
要说这事,还得从那日将扈月带回家说起,这扈月丫头伴着阳光灿烂一跳一跳入了刘荨家大门,然后入往日一般去和杨氏唠嗑。
只说杨氏对这个常伴在自家女儿身旁的女孩却也是喜欢的,而且常来家玩,早就不把她当做外人,每次都待她不错,这回杨氏自然也是和她有话聊聊的。
比如何时嫁人啊,家里面情况如何等等,若是外人得见还以为扈月乃是刘家的亲戚。
正在这聊的投机的关头,扈月的心情却被影响了。
忽然只听到后院传来数道喊叫之粗狂之声,随即她便本着如主人一般去查看情况,却是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何事
只想着跨进后院,便见一粗鄙大汉正提一瓢掩面灌水,原是縻铜正于后院井里打水来饮,再开那后院大门看去,便见数十大汉在那奇形怪状的物事间跑来跑去。
扈大小姐瞬间蒙比,放眼望去,这原本长满杂草,堆砌木材的后院空地已大变样,营房校场,马厩,这不是武官家中才有的物事吗?还有这些大汉怎回事
想不通的扈月,马上又回身跑回后院,便再见到紫萱带着小花木兰从屋内出来。
而小花木兰和縻铜关系不错,便说要他陪着玩耍,又正值刘荨将油罐放置好,来到后院便又被小花木兰拉去玩游戏,看着眼前四人亲昵之模样。
瞬间扈大小姐竟脑洞大开,脑补这几人之关系,刘荨啊刘荨,你竟然为了看上了这么粗狂的男人,还带上了家门来做上门女婿,那上门女婿这么多兄弟却不是要把你家占了
这就算了,你竟然还做了后娘,人家都有那么大的孩子了,你竟然还不嫌弃,你可是我的人啊,黄花大闺女啊,丢人啊
想到这里,扈月脸上顿时爬满了气愤,嘟起嘴,脸也是气鼓鼓的模样。
这时小花木兰还想邀她这新姐姐玩游戏呢,可惜这扈月却是不解人意,都不回应便闷闷不乐的跑去找杨氏去了。
就这么的,也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怎理刘荨了,也不回家,只在刘荨家里住下来,每天眼神犀利的盯着縻铜,也不发表意见,反正就担负起监督的作用来,看看这粗汉子到底什么地方迷住了刘荨。
这縻铜也不知怎么回事,糙汉子一个,却是不知道这丫头想着什么,自己和绿豆说话吧,那个眼神似乎要杀死自己的样子,随即每次都只好抓着自己大脑袋不知这小丫头是在作何!
还好他不知道这扈月所想的,你竟然有了刘荨还惦记人家的侍女,有你这样的人嘛
也是无语她这脑洞大开的样子,却是不知道人家縻铜和绿豆才是一对好吗。
万幸,万幸,总算今日是水落石出了,只刘荨口中所幸饭菜未喷出来,只听这话,原来这丫头以为刘荨看上了縻铜,而又以为小花木兰乃是縻铜兄弟的女儿,这条件刘荨还和他好上,让她郁闷不已,这不是鲜花插与牛粪上么?
刘荨不经雷倒,只可怜縻铜了躺着还挨刀,只说他这二十多岁的汉子长得也有点显老了,可怜啊。
回想起来,自己已与她介绍了这一众汉子来历,然后他们还特和善与她打招呼,未曾想这丫头是脑子不好还是如何,又不言语,只一味坚持自己猜想,今日才说出来,这神经放的真长。
刘荨这才无语道“我何时说我看上縻大哥了?况且我也没说你不好呀!”
扈月听到这似乎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变化,继续道“那你怎与他如此亲近,还有这小丫头是何回事,你们亲如一家,如此还说无关系?”
刘荨再倒,只好好的再次解释起自己的所遇起来。
最后才道,“咳咳,縻大哥乃是我兄弟,木兰乃我妹妹,如此亲若一家有何不妥……”
一脸茫然的扈月听着刘荨的讲述,最后满脸震惊道“原是这样啊!”
刘荨无奈摆手回道,“不是这样,还能怎样?你这小脑袋成日想些什么呢?”
只见扈月也不答,只顿时脸红,掩面一个人害羞跑了出去,然后又伴随众人大笑。
而还在吃饭的小花木兰夹着一块大肉问道,“荨姐姐,这月儿姐姐怎地如此奇怪呀?”
刘荨被她这一闹也无心吃饭了,只摇摇头夹着一块肉无心的嚼着,回到“这月儿姐姐啊,小时候被马吓过,跌下马来,摔倒了脑袋,所以有点不灵光,没事哈。”
小花木兰似乎有所了解的点了头,萌萌的一笑,然后又开始好好吃起饭来,不再有疑问。
而所幸縻铜定力不错,也不说话,却是耳朵一直听着的,还好误会已解除,自己却是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总算安生了,然而还在那刨自己那大碗米饭压压惊。
杨氏到也算是一个旁观者,也不劝诫,只乐呵的看着,毕竟看年轻人活泼的表现也是不错的,最后也只是对刘荨会心一笑,表示自己看的戏不错。
刘荨看到母亲的举动也是无语,本来她是知情人,也不帮自己解释一下,这母亲也是够可以的。
如今也算半饱了,想到自己做的那物事,随即与母亲问了一下安,再交代了兄弟们自行练习,然后颇为无语的径直去了杂物间。
到了杂物间,只见其中已摆了一口小盆,刘荨过去将盖在上面之盖子打开,赫然所听可知盆中液体已稍凝固,好似猪油一般。
“哈,果然凝固了,哈哈,这理科生所学当真有用也,真如那言,学好数理化,走哪都不怕。”
刘荨点点头,然后伸手扣出一块来,感之手间软软的一块,并无油腻之感。
而模样赫然便是后世肥皂之模样,刘荨这才是消除所有的心情,会心一笑,将盖子盖上,抓着手里那黄色之物去后院测试一番,将之用来浆洗衣物已做尝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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