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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荀爽的疑问
    刘荨自然不需与他们同练,毕竟这些法自小便已练到大了,军事理论与素养之上刘荨自是不输的。

    也无事可做,便心血来潮回了后院喂喂家中所养鸡子去。

    刘荨家中所养鸡子该有二十几只,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窝新孵出之鸡仔,另就是一只雄鸡做着鸡群霸主,老母鸡以及稍年幼之雌雄鸡子都乃是它之子民。

    是故它每天都趾高气昂的来回巡视自己领土,不过在刘荨看来它只起着雄鸡一唱天下白之用,自己也不用闻鸡起舞,只凭这雄鸡知晓时辰便好。

    汉时养鸡鸭鹅豚,自然是没有那米来浪费的,所喂不若是些麦麸,还有一些鲜草,如此所养鸡子才是真正有机农村散养鸡。

    再说家中还有黑豚猪两头,还有产奶的几只羊,喂养起来也是不易的,每日光是找些鲜嫩野草都要耗费不少时间,所幸将之关在圈中,不需多管,只采些猪草喂食便是了,这样倒是也减少了劳动量。

    再说养马之事,倒是不用担心,刘荨家之马自小便是用青料养大,真正百公里一捆青草,如此才是真正好坐骑也,当然一些精料也是要喂的,不然维持不了体型,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值得一提的是等来年该是可以将云中郡守所赠之马与红狮配配对,再生出几匹良驹来,到时候却是可以见证这红狮子的基因到底如何了。

    如此一来,居家生活也当是要与牲畜为伍的,这自然非是贬低之意,只是如今社会单调,又能寻到何等有趣事来?

    通些文墨之人便可写赋论学文,与文会友,家境殷实之户便喜混迹于青楼酒肆之间,与友人博弈围棋,如此五花马千金裘,声色犬马生活便已是极致,若是还要豪华些,甚至有人会吸食五石散以增乐趣。

    刘荨自然是厌恶那般的,如此自己也会潜心修学,所指当然是剽窃汉代之后之学问为己用,一篇《千字文》便是很说明问题的,华夏历史源远流长,所生文人墨客,武人豪杰颇多,乃是西方世界所不能及的,所以让他们之文化成果提早现世实乃幸事。

    …………

    ……

    “麒麟先生,我家先生有请。”正当刘荨正思索些琐事时,身后便有人喊她了。

    刘荨回神,原是荀爽之随从荀广,他乃是一武艺不错之年轻小伙,也正是问路那位,因长相帅气,最近几日倒是将家中几个姐妹迷倒了一番,果然哪个时代小迷妹都是有的。

    “噢!如此我便自去见荀爽先生。”刘荨只道,然后往荀爽客房而去。

    荀广自不用带路,便辑了一礼相送,看着这颇有气质之女子之背影倒是清丽的很,不过几日前可是见她与她仆从们对打,其凶狠之劲倒是少见。

    如此他倒是自觉的与她保持了距离,不过那几个随从莽汉倒是可以结交的,毕竟他们武力不错,随即他便又想去后院之后校场走走了。

    “吱呀!”刘荨将房门打开,自进屋内去,便听见一中年儒者正提着竹简正津津有味看着,侧窗打开,倒是光亮无比,而矮桌上香炉之中还焚烧些熏香,一壶茶水摆于一旁。

    在自己家中自不需客气,便直接坐在了荀爽矮桌对面道“不知道荀先生唤我何事?”

    荀爽见刘荨已至,只笑了笑,便放下书卷,倒下一杯茶水过去,送到刘荨面前,又倒了一杯自饮。

    “麒麟先生请饮,只老夫观阅你所写之千字文这篇,所观越往后便越发觉得你之所见所闻定是广阔。所涉及之面不可谓不广,再加上这近月余来,老夫与你相处,只觉得那些专门研究一门学问的老儒都不及你,而你却是各方面都有不俗的见地,老夫冒昧之意,只先生盲人之资,所见定与我等常人不同,能写出此篇旷世奇文定然难以想象,却不是不可能,只是那学识与见地之渊博却不是天分可以弥补的,故而老夫只想问先生可是生而知之?”

    刘荨听他所言倒是无甚奇怪,毕竟是个人见到一篇佳文势必要体会一般那文中意境,再探求作者如何写之,认为刘荨奇异自是常事。

    倒是自己的学识上有点恐怖自己还是认可的,毕竟自己在后世地理,天文,都有涉猎,所阅读的不少文献也是现在不可能有的,再有近两千年的历史前瞻性。说刘荨生而知之也不为过。

    当然刘荨不会承认,毕竟这件事情传出去对自己并没有好处。

    刘荨淡淡饮下手中清茶,只淡然笑了笑,摆摆手道“先生见笑了,世上怎会有生而知之之人?只荨小时眼盲,在家无事可做,所幸家中藏书丰厚,所以便开始涉猎群书,时间甚多,读书的量也甚多,如此凭借想象才写出这篇文章来,还有这些学识也是融会贯通的结果而已。我也知晓先生于阴阳家之学说又过研究,只那阴阳鬼神之说却是不可信也,世间万物乃是人力生生不息所改变之,而非那鬼神之力,如此,先生倒是误会荨了。”

    荀爽见刘荨并不曾惊愕之色,只一切都只是常事一般,悠然自若,只觉得眼前之年轻女子真是太过奇特了,就仿若一与自己年岁相若一般之人坐于多面一般,再看那无神之双眼,黑而无光,就似一面湖水,波澜不惊,如此倒是总让人觉之面前此人与实际年龄不相符合。

    荀爽摇摇头,果然自己所问当是太过唐突了,不过这《千字文》所写却是难得一见之文章,只自己在途径汝南时有幸所见那才不满百字的文章,其中字字不同,又包罗万象,所描写之面甚广,每每想提笔填上几句,然总觉知不合,待每五日所最新一句传来,才觉知乃是最符合之句。

    最终打听才知晓乃是河间国蠡吾县中一名为麒麟女之人所做,不曾想那麒麟女竟是一刚满二十之盲女,如此当是可让天下奇之,如此信奉阴阳五行之说的他才下定决心定要来见见这位麒麟女。

    而今得见,数次接触,与其谈古论今,论古今兴废,再有天文地理她都可从容答来,如此荀爽只真觉之他所遇定是非常命数之人,如此才不禁直接问来。

    如此见刘荨自己否认了自己所想,如此倒松了一口气,随即也安心的饮了一口茶。

    “哈哈哈,先生莫介意也,老夫比较耿直,只疑问便问罢了,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荀爽坦然道。

    刘荨倒是一直自然,“无事,若有疑问,荨只当为先生解之!”

    荀爽倒是有颇多疑问欲解,只坦率道,“老夫不喜为官,刚辞官而归,只欲潜心修学,访些贤士,不过所见大多是乃庸俗之辈,见了先生当是茅塞顿开之感,如此老夫便欲在这谷中结一草庐,潜心修学,遇疑问便来请教,如何?”

    刘荨听他所言,面上倒是自然,不过内心却在吐槽了,啧啧,这该算是混吃住吧!

    不过当也不好拒绝也不能让人家住草庐也,随即便大方道,“先生何必言此,若是不嫌弃便住于我家中便好,我这家中颇大,人也不多,只任先生住多久都不妨事。”

    荀爽当然自等这句话,只舒心一笑,只道“麒麟先生倒是爽利也,如此,那荀否便却之不恭了,哈哈哈!”

    刘荨自是不会吃亏的,只因教学此事大概是可以托付一下了,毕竟这事还得专业的来,如此二人心中各怀所思笑将起来,凭外人看来倒是有些尴尬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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