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证据”,塔兰特冷笑一声,只是本百科书,“研究院每一个法师的书架上都有这样一本,他们都在犯罪吗?”
“出现在这里就不正常,他一定在寻找其中的某一种”,牧师翻开目录寻找她所要的证据。
塔兰特环顾房间,这里只是个书房,没有做实验的条件,学徒所说的试验品放在哪?只要看到配方就能知道那古巫师在研究什么,“我们去其它房间看看。”
“看这里”,琪拉维顿拉住他,摊开的书页中有撕下的痕迹,少了三张,“猜猜是什么?”
前后书页磨损较严重说明主人平时经常翻阅,缺页的后面页是毒汁树,那就是类似的东西,塔兰特不感兴趣,“是什么?”他将学徒的ri记本塞进灵纹袋中,里面还有其它线索,他要带回去仔细分析一下。
“蛇杏,麻痹花粉。”
塔兰特看着牧师,“能说明什么?猎鹰也有这个,每一个刺都会有,如果法师用它防身会奇怪吗?”
“还有这里”,琪拉维顿又翻到另外一页,同样被撕掉了数张,“涣粟菇。”
涣粟菇,少见的鲜艳蘑菇,食用后会引起幻觉,jing神困顿,塔兰特摆摆手,或许有些关联,但不形成绝对的证据,“这不能为你的队友开脱”,整本书猛飞向塔兰特,塔兰特敏捷地闪身躲过,“全部是臆想,你的生活就像猪圈里的猪一样糜烂。”
“蠢猪!这些间接证据合在一起就是铁证!”
“再多的零合在一起也是零,永远不是一”,塔兰特向门外走去,找到实验室的意义重大的多。
“去你……”琪拉维顿言语一顿,塔兰特回头时她突然吟唱起法术。
塔兰特下意识地进入战斗姿势,附近没有发现目标,他不及询问指尖猛然一颤,力量感在流失,战戟变得沉重无比,他意识到琪拉维顿所发现的问题,蛇杏花粉!倒在地上的仪器中原先一定装有蛇杏粉,它们随着气流飘在房内,塔兰特背靠木门缓缓坐下,战戟滚落在脚上,他扯出灵纹袋,在彻底瘫痪前还有机会用清醒药剂,手指已失去知觉,他拼命摸索着,忽然想起他的药剂在暴雨中都毁了!
蓝se能量球从牧师手中飞出融在石卫者上,一股强力的镇静作用在体内起效,减缓毒发术,塔兰特急促地大口呼吸,蛇杏的作用慢慢减弱,他望向牧师,她无力地躺在书桌上瞪着天花板,“琪拉维顿,你怎么样?”
“如果你不在我的情况会更好”,牧师转不过头,看样子她只记忆了一个减缓毒发术。
魔法暂时驱退了麻痹,塔兰特忙站起来快步奔向牧师,“我说过明天来更好”,她躺在书桌上的样子倒更像是在柔软的床垫上享受。
“抱我,圣骑士”,牧师的唇角卷起,身体大方地摊开。
令人为难,塔兰特迟疑了下,一切就像是牧师安排好的,他犹豫着,门口的骷髅“啪”一声散了一地,召唤时间结束,他们已在房内待了约20分钟了,万一房子的主人回来他们将有更大的麻烦,不能冒风险,塔兰特抱起牧师,抬脚勾起战戟挟在腋下往楼下奔去,“我们惹了大麻烦,会有人看到我们从这里出去。”
“那又怎么样?”
琪拉维顿的凤岚香围在塔兰特怀中,他冲进厨房,“我们会替你的队友背罪名!”他把战戟扔出窗口,又把牧师靠在窗台上,“我为什么会跟你来这儿?太愚蠢了。”
“哈哈哈,你是承认我身上有些你无法抗拒的东西”,牧师虽然笑着,胸口的起伏却在加快,毒素作用在她的神经上。
塔兰特翻出窗台,接住琪拉维顿,“你队友住哪?”
“白雾区”,牧师的脑袋随重力靠在塔兰特怀中,跟着塔兰特的奔跑小幅碰撞铠甲,她彻底麻痹了。
塔兰特原以为这只是琪拉维顿的又一出演技,直到现在才有些慌神,“好吧,白雾区”,只能带回家了,“坚持住!”
不能带她去神殿或教会,第二天的报纸上出现谋杀案时教会的牧师会想到他们俩,塔兰特撒腿在街上狂奔,唯恐那个小屋和他们两同时出现在某个过路人的视野中。
一辆马车停在街口,车夫伏在马背上大口吸着烟丝,塔兰特从他身边闪过,“白雾区”,马车重重颤了一下,牧师被扔在车内。
“大人,晚上我不营业”,车夫悠闲地吐着烟雾。
“两个金币。”
“我不营业,我是个有原则的车夫,请你尊重我”,车夫猛吸一口,舒缓地吐出一个烟圈。
“三个!”塔兰特的手指抖了下,魔法效果快结束了,他抓着车把钻入车内。
“好吧,看来你们很着急”,车夫自作聪明地大笑起来,“今晚的确让人兴致高昂!”
马蹄踏着石板奔起来,“大人,白雾区哪?”
“住宅区”,塔兰特整个人已瘫坐在座椅上。
寂静的街道很适合狂奔,窗外的建筑快速倒退,车子奔过一段坑洼的路面时引起车厢内的剧烈震动,牧师的身体缓缓下伏最后滚倒在塔兰特身上,两人对视着却无法闪开,车夫回过头看着车厢内的激情,“哦!对不起,你们继续”,他哼着小曲扬起皮鞭,“驾!”误会更让塔兰特难堪,他尴尬地转向窗外,浑身使不上力。
马车停在白雾区时家里的灯已全灭了,“大人,到了”,车夫跳下前座打开门,“你们……”他转过身,“大人,已经到了。”
“好……”塔兰特动了下手臂,稍微好一些,“扶这位女士进门。”
车夫的目光完整地扫过琪拉维顿,“我吗?”这种请求从未见过,他生怕理解错大人的意思,有钱人一般都不能容忍下等人的触碰,有钱人的女人更不能碰。
“扶她进去”,塔兰特伸进灵纹袋时忽然发现又忽略了一件事,石卫者,休息了一个月他的脑子麻木了,“还是我来吧”,他启动蓝se能量。
车夫拉了拉腰带,为自己没有碰那个女人而庆幸,“三个金币”,他咧嘴摊开手。
塔兰特扛起琪拉维顿,丢给车夫昂贵的报酬后走进花园,“斯图尔特!”
没有声音。
“斯图尔特!”他重重敲了下门。
窗内出现摇晃的火光,“塔兰特,你连自己家的钥匙都丢了吗?”
“不方便”,塔兰特顶了顶肩固定住重物,“快开门。”
门开了,斯图尔特提起灯看着两人,“塔兰特,……”他第一次看到塔兰特扛着女人进来,“卡特丽娜……”
“不,这是我朋友,快去拿清醒药水,她中毒了”,塔兰特冲进大厅,把牧师丢在沙发上。
老管家锁上门走向杂物室。
“房子很宽敞”,琪拉维顿歪着脑袋,目光到处扫过。
“我会给你准备房”,塔兰特冲杂物室喊道:“希望还有吃剩的东西。”
“当然”,管家取出清醒药剂放在桌上,“我马上准备。”
“斯图尔特”,琪拉维顿忽然发话,“来杯火龙酒。”
管家转身奇怪地看着牧师,似乎没明白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名字,停顿了两秒他才迟钝地点点头,“好的小姐。”
塔兰特靠上沙发,想着刚才发生的事,但愿没人看到他们两从小屋中出来,他拍着额头,太莽撞了,原意是去阻止她却成了帮凶,他抬手碰到桌上的报纸,第一版的一个字眼让他激动地坐起来:温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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