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拉维顿换个姿势继续斜躺着,“小屋?比这个城镇大多少?我猜那里住着两个隐居的半身人。”
“抓住每一个可能”,塔兰特振作士气,“明天我们去那儿。”
“一定会有线索”,卡特丽娜拍了拍桌子,地面轻微震动,新一轮的循环即将开始,“先集合吗?”
“我会等在出镇的路口”,塔兰特起身向外走去。
地板“吱嘎”一声裂出一条硕长的缝隙。
“好,路口”,卡特丽娜跳出酒馆,整面墙颓然倒塌。
在撕裂的天空下,三人互相点头道别。
“咕咕咕”,塔兰特睁开眼,伸手拿住即将落在鼻尖的羽毛,他起身抖落铠甲上的灰尘向小镇走去。
小队按计划在镇外集合,由塔兰特带路向山峰走去。
时间如同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时所经历的那般平缓流逝,三人的行进像是枯燥无主题的油画,“我快坚持不住了”,琪拉维顿在沉寂中首先开口,“没火龙酒我的生命昏沉黯淡。”
“信仰会点燃生命的光辉”,塔兰特瞥了眼,两人的信1仰之争从未结束过。
“是吗?是**的意思吗?比如布伦格和那个女人?”
塔兰特停住脚步,“是卓佩妮的崇高信仰让我们继续残活着,她的能力足够干掉我们所有人,她却选择了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不不,是你那懦弱和退缩的正义选择了放弃我们的生命,那一剑可以放倒她,你却犹豫了!是的,就像布伦格,从不挥出最后的一击。愚蠢的狗仆。”
塔兰特深吸一口气,简单整理了一下词汇后说道:“所以你被神剥夺了斥仆的身份。”
“哈哈,你在指责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牧师?”琪拉维顿凑近塔兰特。
“我们得抓紧时间”,卡特丽娜独自往前。
塔兰特没有继续争辩,“对,抓紧时间”。妮可的事重要的多,与一个被剥夺身份的牧师辩论无法改变任何事实。
琪拉维顿抿了一口酒,“令人烦躁的队友”,她抬头看着天空,“如果我们能出去,迎接我们的会是妮可吗?”
“只能是她”,毫无争议的事,塔兰特说道:“水晶球是至关重要的道具,她不会交给其他人。”
前方的卡特丽娜补充道:“水晶球关系到赌约。”
“那就必需一个制服她的计划。她比洛弗尔、光头佬更卑鄙无耻”,不等队友的回答琪拉维顿又想到了另一点,“圣骑士,你的那位‘兄长’知道多少?”
塔兰特低下头,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他参与或不参与这个赌约,他与妮可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可能只是被妮可利用,塔兰特更愿意相信麦尔肯站在正义的一方。不仅因为他是斯安特精锐的领袖更因为他是一起长大的伙伴。
“如果麦尔肯同意协助妮可,这个计划可以完美实施”。琪拉维顿推测道,“没人会或者敢怀疑这两位最高长官,不,也许有人怀疑,蓝顿圣骑士浩恩,雄狮莎尔史莱文。已经被皇家卫队通缉的罪犯,其他发现秘密的人甚至没有活着离开。”
“不要妄下论断”,塔兰特不想看到这一幕发生。
“你在抗拒什么?担心我们不是对手吗?”琪拉维顿朝前方的法师挤眉,“确实,我们没有胜算。甚至没机会像雄狮那样逃生。”
塔兰特侧目看着琪拉维顿,“如果我们还在塔楼,那么城墙两边是治安军的驻军,他们不属于皇家卫队管辖,只要闹出点动静把治安军吸引过来我们就有机会,城门口会有精锐的法师暂时克制妮可,即使是最糟糕的情况……能暴露妮可的计划我们的牺牲也会有价值”,塔兰特继续往前撞上了前面的卡特丽娜,她站在原地。
前方是那座山峰,并不算太高,整齐的树列层层而上,坡面平整,如同皇家的后花园。
“看到什么了吗?”琪拉维顿捏了捏腰。
卡特丽娜摇摇头,“我记得那个小屋在半坡的位置,但不确定是否我们这个方向,我用浮空术侦查,你们跟随我的方向。”
塔兰特点点头,“如果看到什么立刻与我们会合,不要冒险。”
“我明白”,卡特丽娜轻轻吟唱,空气中两股轻微气流聚合在她的双手边,整个人缓缓升起,
小队呈三角队列在法师的带领下上坡。
“她进步得很快”,琪拉维顿忽然说道,“昨天她还在树林上空到处乱撞。”
塔兰特抬头看着天空中的法师,她的表情凝重谨慎,浮空术控制得很好,但……令塔兰特担心的是那种不愿妥协放弃的神情。
“为什么不让她做她愿意的事?”牧师压低声音。
“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但琪拉维顿的直觉永远正确,你在阻止她前进。”
“如果前进需要付出代价呢?也许是生命。”
“伟大者必须经历这个阶段,如果你称呼她的‘伟**师’名衔只是一句玩笑话,那你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卡特丽娜为了这个称呼会倾尽全力。”
塔兰特无法反驳,他希望卡特丽娜能完成夙愿成为伟大的法师,同时他又不希望她冒任何风险,牧师讽刺得对,塔兰特甚至没清晰自己的想法。
“她知道前进的风险,卡特丽娜是学徒但不是孩子”,前方的树林略微密集,琪拉维顿拉开横向距离,两人停止了对话。
塔兰特按着剑柄,思维为刚才的话题纠结,如果卡特丽娜执意研究负能量,恐怕他再也无法守护她,在那个未知领域他无能为力。
法师降低了高度,方向转向右侧,她发现了什么,塔兰特打手势让牧师注意警戒,法师的高度逐渐降低最后落在前方草地,“就在前面,有木屋。”
“看来妮可遇到克星了”,琪拉维顿小声哼道,显然还在调侃那句谚语。
“木屋有人吗?”塔兰特向右方前进。
“视野不够”,卡特丽娜简单整理浮空术后褶皱的法袍,“我怕被发现。”
“你做得对”,塔兰特打出手势,i型战斗队列,“琪拉维顿保持与我的距离。”
穿过约百英尺的树林后一幢简单的木屋孤单地呈在一小片圆形空地上,木门开着,内部光线不足无法看清,空地上没有脚印。
塔兰特紧握剑柄小步靠近,这个木屋同半身人城镇一样奇怪,如果有人居住在这个环境,至少能看到一堆木柴,地面该有活动过的脚印……等等,塔兰特注意到一行隐约的痕迹,像是脚印,没穿鞋子,步距略大,奔跑的人类?他靠近木屋,从木屋的窗口看进去内部环境很简陋,不,更确切的表达是屋内空荡荡只有一张床,“有人吗?”塔兰特已经放松警惕。
没有回应,和预想的一样,塔兰特松开剑柄向远处队友作出安全的手势。
琪拉维顿缓步走来,手势指了指塔兰特身后。
塔兰特顺着手势转过身,一个男性突兀站在六英尺距离的位置,浅绿色皮肤,粗糙的破损皮衣,比塔兰特高一个头,体形削瘦,表情却很兴奋,塔兰特后退一步,他没听到任何脚步声,刚才的视野内也绝对没有这个人,忽然的出现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对方的表情。
绿人开口冒出奇怪的语言:“das-lops-bons!”(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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