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万籁俱寂,东边的地平线泛起的一丝丝亮光,小心翼翼地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从远方渐渐地移了过来。
“唔——”
低低的呻吟声响起,悠悠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以及那浓浓的刺鼻药水味。
未央愣了愣,这是,医院?
“吱——”门开了。
“央儿,你醒了?”月见奈轻柔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抬起头,只见月见妈妈的眼眶浮着红肿。
“你呀,真是太冲动了!”月见妈妈走到病床边上的桌子旁,把汤放下,坐在未央床边,轻声责备起来。
看着月见妈妈红肿的眼睛,未央心中升起一股自责,有些带着沙哑的声音微弱的响起:“妈妈,对不起。”
下一瞬间,月见奈似乎失控一般,泪水哗啦啦地直往下掉,低下头,捂着嘴。
这种无声的痛哭让未央又惊又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奈子。”与此同时,门开了。
穿着白衬衫的月见宏太郎陪伴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人走了进来。
白发苍苍或是仅有几针青丝,满脸的皱纹尽情的书写着老人历尽的沧桑,或是眼角隐现的皱纹尽显出老人的经历。
一件白色上衣,黑色长裤,头发梳得十分整齐,没有一丝凌乱,微微下陷的眼窝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爸。”
月见奈站起来,擦去眼泪,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低声喊了句。
老人皱起眉,缓缓走到未央床上,伸出手揉了揉未央的长发,带着慈爱的声音问道:“好些了?”
未央看了眼一旁的月见夫妇,点了点头。
下一秒,老人板起了脸,劈头盖脸地责备:“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成天就知道让你母亲担心!”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让你父亲母亲怎么办!做事情都不过脑子的吗……”
絮絮叨叨的话一句一句地打在未央的心上,那怒气带着关怀的话语让她心中一暖。
……
不久后,真田少年和幸村少年也来了医院。
“月见爷爷,月见叔叔,月见阿姨。”两人提着一袋水果,鞠了一躬。
月见奈看了两人一眼,向月见宏太郎点了点头:“你们来啦,你们聊吧,我和月见叔叔也有事要忙。对了,父亲,我们先送您回家吧,您这也折腾了一天了,也累了。”
说着离开了病房,月见爷爷在经过真田时,冷哼一声,吐出一句:“真田家的剑道是白学了吗!”
病床上的未央脸一黑:“爷爷!”
月见爷爷皱了皱眉,张了张嘴,最终没再说什么,随着月见夫妇离开了病房。
未央叹了口气,她知道老人家关心她,护着她,但也不能把责任推给别人,视他人的性命如粪土吧!
“对不起,真田君,我爷爷他刚才失言了,说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吧。”未央抬起苍白的小脸,琥珀色的眼底含着浓浓的歉意。
“没事,是我当时太大意了。”真田少年压了压鸭舌帽。
幸村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坐在未央病床边,缓缓伸出手,用力在未央的脑门上用力一弹!
“唔!”未央吃痛地捂着被弹的地方,扁了扁嘴,不知道幸村为什么要弹她。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真是太危险了!怎么敢一个人乱跑去挡刀子!”幸村呵斥道。
未央心下委屈:“可是,网球运动员最重要的不是手吗!”
当时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一个想法就是那个人要刺的地方是真田的右手,她一时慌了,也就没多想。也许是看着他们对网球的热情,或许本着侥幸心理,她已经死过一次,也就冲动了一回。
一边的幸村和真田浑身一震,眼底带着不可思议的光芒。
幸村精市叹了一口气,最终伸出手揉了揉未央的长发,唔,手感貌似不错?!
感觉到脑袋上作乱的手,未央一脸黑线,可又不敢得罪腹黑的幸村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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