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龙飞很快便集结了宗门中的好手,并且将宗门的战力全部出动,凑齐了一支两万人的队伍。
虽然宗门里有人认为这样做有些太过草率了,但火龙飞报仇心切,哪里能听进去这些?
就算有什么意见,那也等打完以后再说!
集结完毕之后,火龙飞便向蓝封尘发来通知,蓝封尘也点起了两万人马,率领蓝菲雅等,秦斐亦在其间,来到圣火峰下,与圣火宗的队伍汇合。
两方人马浩浩荡荡向天河帮杀奔而来。
天河帮早有探马报入总寨,说圣火宗、玄月教两大势力联袂杀来,不知所为何事。
天河帮帮主江天河正在为戈隆之事发愁。
戈隆是天河帮的最强战力,如今他败在玄月教下一个不知名的高手手下,令江天河隐隐然有种不祥之感。
玄月教的蓝封尘本就令他颇为忌惮,如今又加上一个神秘高手,天河帮的地位岌岌可危。
此时,玄月教却又与圣火宗联袂杀来,莫非想要一举将天河帮从实力第一的宝座上推下来吗?
这玄月教当真好大的胃口,竟是这么急切吗?
江天河也是大怒,立即下令道,“全体天河帮帮众听令,拿起武器,准备迎敌!”
帮主一声令下,帮众们哪敢怠慢?纷纷拿起武器,登上寨墙,各守岗位。
江天河全副披挂,手持方天画戟,登上瞭望台,向下望去,但见人头攒动,气势如龙,滚滚而来。
其中玄月教身穿白色服饰,而圣火宗却是红色服饰,旗帜鲜明,铠甲明亮,端的是气势非凡。
江天河心中凛然,相比之下,玄月教教众行动更为迅捷,队伍更加整齐,而圣火宗却颇有些散乱之相。
江天河目光一凝,在人群之中发现了蓝封尘的身影,于是朗声说道,
“蓝兄,恭喜你重新归来。今日如此兴师动众而来,莫非怪老哥没有前去拜会,而来兴师问罪吗?”
蓝封尘听了之后,微微一笑,说道,“江老兄说笑了,我今日前来,乃是为了火兄之事。”
“火龙飞?”
江天河微微一怔,心中暗想,这老家伙在搞什么鬼?
蓝封尘与他们这些大老粗不同,想来智谋百出,鬼神莫测,他说是为了圣火宗火龙飞而来,那是什么意思?
江天河又看向火龙飞,却见火龙飞也正怒目而视。
江天河正要开口询问,便听那火龙飞骂道,“江天河老儿,你少在那里惺惺作态,我儿之死,你难辞其咎!”
江天河愣了一下,说道,“臭火龙,你瞎说什么?你儿子死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火龙飞喝道,“放屁!放屁!在这片晨曦森林里,除了你天河帮,谁还敢动我的儿子?!而且现场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只有你们能够做到这一点!”
“三天前你派人招降于我,我没有答应,你便怀恨在心,伺机杀了我的儿子!你说是也不是?!”
江天河哈哈大笑,说道,“火龙飞啊火龙飞,你无凭无据,竟然前来兴师问罪,当真可笑。你儿子当真不是我天河帮所杀。实不相瞒,昨日我天河帮也遭遇一件头疼之事,此事还是因玄月教而起。”
江天河再次望向蓝封尘,冷冷一笑,道,
“蓝兄,听闻你教中刚刚出了一名大高手,竟是将我们帮中的戈隆也都打的败退下来。今日之来,恐怕帮忙是假,想要降服我天河帮才是真吧?”
“告诉你,就算你打败了戈隆,我天河帮仍不是你玄月教可以染指的存在!你若是今日乖乖退却,那便一切好说,倘若不识时务,莫怪老哥我翻脸无情了!”
江天河的话还没说完,火龙飞便又破口大骂起来,“江天河,你少在这里转移话题。你若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便带人杀进去了!”
江天河见火龙飞乃是动了真怒,不禁摇头叹息,暗想这人怎么如此头脑简单?不过目下情势,一场大战是在所难免了。
江天河道,“火龙飞,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儿子与天河帮没有半点关系。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天河帮有何惧哉?”
火龙飞怒极反笑,点头道,“好!好!”转头喝道,“兄弟们,给我上!”
一众圣火宗的好手顿时冲了上去,天河帮的大寨则是箭如雨下。
两方人马一接战,便进入了胶着状态,一时间战火纷飞,鲜血横流。
圣火宗宗主火龙飞一骑当先,向大寨门口冲了过去。
数十名天河帮的高手把守寨门,他们看到火龙飞冲来,一起跳下寨墙,将火龙飞围住。
火龙飞怒火攻心,浑然不惧,展开斗技,跟那数十人斗了起来。
其余圣火宗的弟子们,也都纷纷遇到了阻挡,双方在寨墙之下开始了激战。
秦斐在玄月教教众之中,乘坐一匹普通飞翎马,向战场上望去。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比较大规模的战斗,一时间也是为其惨烈的景象所震惊。
然则他随后便是心情凝定下来,暗想自己不可妇人之仁,这两方人马可都是暴徒,他们自相残杀,再好不过。
江天河眼望战场,见蓝封尘始终未加入战斗,而玄月教的教众也尚未有动手的意思,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这场战争表面上看来是圣火宗在主导,实际上却是天河帮和玄月教的博弈。
圣火宗被玄月教当做了棋子而不觉,当真是愚蠢至极。
想到此处,江天河又大声说道,“火龙飞,我再奉劝你一句,莫要上当,莫要自误!”
火龙飞一掌将面前的一名天河帮高手拍死,抽出一丝空隙,大声回应道,“我去你姥姥的!”
江天河顿时语塞。
眼见两方各有死伤,而天河帮的死伤更为惨重一些,江天河不禁面有忧色。
蓝封尘向秦斐道,“主人,我们是否动手?”
秦斐道,“暂时不动。”
秦斐是爱惜羽毛之人,这些玄月教教众被他当做了自家人,所以,他并不想这些人有过多的死伤。
如今两方战斗正酣,并非出手的最佳时机。
蓝封尘对于秦斐的命令无有不从,微微点头,回到自己位置。
这一幕被站得高看得远的江天河看在眼中,他心中暗暗吃惊,嘀咕道,“那人是谁?为何连蓝封尘都要向他低头请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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