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但是修罗殿他派人监视他们的人,并没有传出他们有什么异样,所以一时间,上官祁无法擅自猜测,可是那个反追踪的人交给自己的证据……上官祁藏在夸大衣袖里的手,握着那纸条,指甲嵌入掌心,鲜血溢出指缝,眼底似已聚集了狂风暴雨般,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席卷整个世界般。
就在周子钧还在和元阗商量是否扩大范围搜索的时候,上官祁拂袖离开大帐,原本因为上官祁气氛压抑窒息的氛围,突然可以呼吸了。
“让慕言来见我。”上官祁站在帐外,似乎是自言自语。
明明没有人,但是空气中不知道从哪里突然传出一道恭敬的声音,“是,主子。”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是不是祁国的人暗中行事,所以在周敏不见之后的第一时间,上官祁就联系到了埋在言子爵身边的人,可是得到的信息是,周敏不在海口关。
也就是说,周敏没有在言子爵手中。
回到周敏营帐中,上官祁躺在周敏昨天还睡过的床榻上,上面还残留着让他安心的香味,可是人呢,人却不见了,上官祁一想到如此,心就颤抖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不安和忐忑快要把他淹没。
眼神放空,紧紧抱着周敏的被子,似乎这样就是抱着周敏一样,望着头顶的帐篷,想了很多,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任由心脏一跳一跳间带来的彷徨。
从来没有的彷徨,似乎被人抛弃的无助……
直到慕言掀开大帐走了进来,看见的就是躺在床榻上浑身散发着无助彷徨不知所措,脆弱的犹如一碰即碎的男人,心震撼着!
他一直是诡谲坚强,面对虎狼环饲的时候依旧沉稳理智凉薄的人,与敌人斗智斗勇,暗中灭掉那些人的所有势力,掌控祁国所有咽喉之地的势力,将周国的军事暗中洗牌,成为自己手中的势力,更控制了周国所有大的经济命脉,可以说,上官祁下了一手绝胜局的棋。
就连那些修罗殿那些顽固不化,自视甚高的前天下第一庄的老势力都不完全清楚上官祁的势力究竟在哪一步,或者说,上官祁早就怀疑那些心怀异心的老势力,可是,还没等到他进一步探查清理的时候,就先一步和周敏掉入悬崖。
出来后,还没来得及回总殿就先赶来边境,而他和尹梅等人就留在盐城之中处理修罗殿总殿送过来的工作,刚刚见到上官祁身边暗卫一号来找他,说是上官祁要见他的时候,他就隐约觉得不对劲。
或者说,从上官祁从丛林出来后,慕言就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开始不对劲,最近他更加清楚的感觉到尹梅眼神的飘忽和偷偷摸摸,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他。
刚刚接到查到的信息,震惊惊骇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上官祁让人带到这里来,一路上他都在挣扎,在斗争在想怎么办,可是,没想到此刻再看见上官祁的时候,看着他居然脆弱到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溃的模样,难道那个公主真的这么重要吗?
或者说,慕言从丛林里找到上官祁的时候,再看见他在那条河中发疯的时候就该知道,他就应该了解到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彻底栽了!
只是这次再看见他的时候,不过是再一次肯定,或者说再一次清楚的明白,如果说上官祁是一个360度无死角的巨人的话,那么周敏就是上官祁绝对的逆鳞。
触之即死!
而他想到的所有办法或者说理由,在此刻都无法给那个人开脱,如果周敏出事的话,那个人一定会让上官祁折磨到生不如死。
“你来了……”
慕言在帐门边站了很久,就到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来干什么的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眼神里的冷静在他看来不过是紧绷的弦,强撑的淡漠,只要支撑他理智的弦断掉的话,那么他不敢猜测,这个男人会成为什么模样。
从丛林出来后,他的身上有了一种越来越危险的气息,让人为之畏惧,尤其是他发疯的时候,他的眼神让人胆寒。
“来了。”慕言动了,缓步走到慕言身边。
“我要你立马开始肃清那群有易心的人,还有,我觉得在这次的修罗殿中应该有那些人的内应,给我找出来,查查周浩源最近的动向,还有,周敏的母亲,我,觉得周子钧和那个女人似乎在瞒着我什么……”
“你察觉到了什么?”慕言有些意外,之前上官祁并没有想要要查周敏的母后,虽然上官祁不止一次怀疑过那个女人,但是因为她对周敏的态度和在乎,一次又一次的打破了上官祁的怀疑。
“还记得三年前周子钧来神医谷要见我的时候吗?那时候我正在给尹梅治疗,因为不能半途离开,不然就会功亏一篑,等我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而周子钧已经离开,当时我听周子钧让人留下的话是说周敏伤重需要他去皇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