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黄铭显得轻松多了,远离了熙都连山区那家医院之后,整个人都轻松多了,而警方在之前的那个案子之中的进展已经超乎想象的迅速了,根据面包车追查到的信息,嫌疑人极有可能是那辆面包车的车主,而并非医院里的医生和员工。
虽然到目前为止,并没有找到面包车车主,不过这也都是时间问题了。
至于顶楼的那个家伙,黄铭倒是不担心会变成什么恐怖的凶灵出来作乱,只要宿主死了,怨气自己就会化解掉了。
而黄铭自己,又可以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替人看看风水,测测凶吉什么的,作为一个行业内的年轻大师,这工作不仅收入颇为丰厚,关键是能够结实很多人脉,至少那些人都会是恭敬的请他,而不会遇到像在连山区医院里的那个小护士一样态度恶劣的人。
有些让人奇怪的是,最近一段时间,熙都市找黄铭看风水,的人似乎有些多了,虽然黄铭能够为此多挣很多钱,但是每次远远看到连山区医院那高耸的住院大楼,心里还是非常的不是滋味。
直到又过了半个月,警察那边传来了一个重磅的消息。
“什么?那个嫌疑犯醒来了?“黄铭不可置信的惊呼到。
“恩,黄老师,我们掌握证据十分的稀少,所以这一次又只能麻烦您了。”电话那头,林峰恳切的说到。
“那到没什么,那上一的那个案子呢?还没有听到新闻报道,不会还没有破吧。”
“很遗憾,黄老师,那个面包车的线索后来断了,我们也没办法继续跟进,其他线索的进展太过缓慢,我们也很恼火。不过,目前来说,槐树村的事件要严重一些,我们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即使没有看到,黄铭也能够感受到,林峰是多么的忧心忡忡。
“嫌疑犯现在在什么地方?“黄铭连忙问到。
“目前还在连山区医院。“
“好,我知道了,我10点左右就能过来。“
这一次,黄铭一定要做好充分的准备,否则的话,指不定还会出多大的糗事。他可不想再昏迷在医院,要是运气不好还会遇到那个态度十分恶劣的小护士。
一般情况下,黄铭是不需要用到符咒的,对于普通的游魂野鬼黄铭是真的可以做到随手就打发了的。不过,在黄铭的记忆中那个叫做邢来的嫌疑人可是背负着哥斯拉级别的凶灵。
黄铭在家里翻箱倒柜,翻出了三件物品,一双白色手套,手指上有蓝色的波纹圆点,手背写着一个金文的“禁”字。一个用黑色的布袋子包裹着的棍状物体,黄铭解开袋子,取出里面的东西,一根碳素黑的棍子,一头有个红色按钮,另一头是个空洞。黄铭手握黑色棍子,眉头一皱,眉头一皱,低喝一声。将有红色按钮的一头往桌面上一杵。棍子那一头竟然喷出近半米长的蓝色光焰,除了喷射出来的光焰末端稍微有些扩散,并没有集束之外,几乎和绝地武士的激光剑差不多。
最后一件物品,是一个30公分大的白色玉盒,黄铭拿起玉盒,用力的吹了口气,厚厚的灰尘扑面而起。黄铭挥手赶走灰尘,用卫生纸小心翼翼的擦了擦盒子。接着才缓缓的将玉盒打开。玉盒里面只有一张皱巴巴的羊皮,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禄,上面还七歪八扭写着几个字。
“阴封印。”
黄铭极为珍重的抚摸了一下皱巴巴的羊皮,上面的文字冰冷而又带有神奇的力量,感觉这东西应该还能起效果,黄铭的内心安心了许多。他盖好玉盒,又找来了一张厚实的布将玉盒包好,接着将,将三件物品收拾到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大小的皮箱子里。
这个箱子本来是黄铭平日里用来装腔作势的,但是这一次他把它腾空了出来,除了三件物品,什么都没有装。
直到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黄铭便急急忙忙打了一个车,直奔熙都连山区医院。
脸上区医院,楼,病房中。
大老远赶来的黄铭舟车劳顿,坐在椅子上休息,只是他休息的时间可能确实有些长了点。他就坐在邢来的床前,正襟危坐的看着邢来,邢来也躺在病床上朝着黄铭看去,只不过邢来看的,是黄铭头上方的电视机。
林峰站在黄铭身边,看了看他,几次三番都想开口,但最终都被他忍住了。但是林峰还是很想确认确认,黄铭是不是又昏了过去。终于,他在黄铭的额头看到了一滴豆大的汗珠,由此推断,应该还没有昏过去。
邢来躺在床上,实在是有些尴尬,被面前一个差不多大的大老爷们儿直勾勾的盯了老半天了,心里实在是毛毛的。但是他又是警方的人,实在是不好说什么的。电视也只是一个转移注意力的工具,其实任何电视台,任何节目,他都看不进去。他多么的想多按几次遥控器,把眼前这个奇怪的男子给调走。
直到邢来的母亲张梅,端了一杯热水,来到黄铭的面前。
“这位长官,来喝点水吧。”
“哦,哦……”黄铭缓过神来,赶紧恭敬的双手接过张梅递过来的热水。
然而黄铭也只敢走神那么一下下,立即回头看向邢来。
在邢来的头上,一个黝黑的黑洞,有一团人形的怨气,浓郁的怨气仿佛已经影响了光线的传播,让周围的光线都扭曲了起来。这一次,黄铭没有看到那个人影睁开腥红的眼睛。但是从那里传来的剧烈的杀气,还是让黄铭感觉背后冷汗直流。
实在是忍受不了面前男子的奇怪眼神,这让刑来十分怀疑,这和自己看待李媛的时候是差不多的眼神。自然而然的,刑来将头转向了唯一能够让他舒服的方向。
“妈,我昏了多久了?”
邢来的转醒,让煎熬了多日的张梅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张梅撩起斑白了许多的头发,掐指算了算,“少说应该有一个多月了吧……”
“确切的说,是1个半月了。”一旁的林峰说到。
“这么久啊?”不仅是邢来惊讶,连同张梅也有些惊讶。
“妈?”邢来好奇为什么张梅也不知道确切时间。
“我来的时候,你都已经住院有一段时间了,之前是你的女同事在照顾你的。”张梅解释到。
“女同事?哪个女同事?易辛吗?”邢来回忆起之前烈火焚烧着如同地狱一般惨烈的场景。
张梅摇了摇头,“好像叫郭什么……琴……好像……”张梅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想了想说到。
“啊……太好了……没想到她也还……”邢来想说活着来着,但是看了看周围的人,最终没有将话说出口。
“妈,我想动一动可以吗?”邢来有些不好意思的问到。
“怎么?要翻身吗?”张梅靠到床前关切的问到。
“啊,我就是觉得有些痒,想动一动,不知道可不可以。”
张梅有些不明白邢来这么问的原因,要动的话,自己不会动吗?这还要询问我的意见,又不是小孩子了。
不过倒是林峰明白了邢来的意思,他走上前来,说到:“让他自己看吧。”接着,捞开了邢来的床单。
邢来穿着一身干干净净的病号服,平躺在病床上。对于张梅来说,每一天,每一夜都是这么看着邢来的,没有任何的区别,但是只有当事人知道,只有邢来自己知道,这有些太不科学了。
身上竟然一个绷带都没有,没有石膏,没有输液的针管,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就像一个健健康康的人一样,然而这,离他昏迷被救起只相差了一个半月左右。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而他分明能够记得,至少手骨折了,胸腔说不清楚断掉了多少肋骨。
邢来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而就在这个时候,林峰非大有深意的看了邢来一眼。
“怎么样?吃惊吧?这可不是医学上的奇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