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朋群里热闹非凡,“扩愉鸭!”
“扩愉,476弗雷,是女体,请多指教。”
“252杜尔迦,伪娘风男皮,下次一起去逛街吧!”
“诶,难道不是和小姐一起去嘛?”
“好运来祝你好运来!”
“很忙呀,每天都忙于拒绝求爱者,很辛苦鸭!”
“我的心只属于卡尔。”
“吐槽一句,卡尔的心给了克里斯塔。”
“新人表演出锅。”
“同体表演出锅。”
“跑马场嘛...”
“我揍709”
“我揍462”
“我这么可爱的兔子你忍心下手?”
“这是马”
“欲望深沉的科妈?”
“1929的么?”
“挂你们这群复读机去了。”
“我杀你1929。”
“二朋水区见。”
“不同剧组的人你是揍不了的。”
“我揍709就好了。”
“709还只是个孩子。”
“挨个儿敲一遍脑壳子。”
被敲了,捂着脑袋,“你为什么杀我家老太太?”
“很痛吗?让我的金丝雀带你去敷一下药好了。”
“老太太本来就体弱,活不了多久了。”
“你这女人老缺水,拔了算了,我园里不开玫瑰了。”
“明明是你把我弄枯的。”
“不,我没有这个兴趣,我只吸引漂亮男人的水分。”
六九第四天了,本应是春风拂面,百草萌动,单衣即可出门的,却是外面飘起了小雪,天阴丝丝的冷。
岩儿,“外面下雪了,是不是就可以不去上学了?”
语冰,“你可以试试啊。”
这样的天气,语冰还是选择出门了,裹紧了一件长款羽绒服,也不期待会有什么艳遇,走着走着,大概是离住处实在太远了,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竟到了代倾常去的那家健身馆,由于语冰随着代倾去过几次,所以对于老板语冰也说不上的陌生,有时也会闲聊几句,这样语冰但便也有了足够的勇气靠近了向里窥探一下,令人喜出望外的事就发生了,语冰竟然就见到了代倾正在举一对看起来很吃力的哑铃,语冰单知道提示上说过若是哑铃落地声音很响,则说明它超出了此人的正常试举能力,可是代倾就站在那面大镜前背对着语冰的方向很规范地一上一下似是在表演,神情大概也是聚精会神的,这时从里间竟走出一个举步轻摇的女生,语冰感觉有些眼熟,再细看,便知道那是婷婷了,只见婷婷拿了代倾的外套候在一边,淡扫峨眉,我见犹怜地让语冰瞬间没了推门而入的勇气了,甚至于在返回的途中语冰竟然很后悔出了这一趟门。这鬼天气,明明可以坐在被窝里看那些还没有拆封的或是多看几道建筑专业的讲解的,却为什么要自讨苦吃地不但挨了冻还要看到那一幕不该看到的呢?这不是自己找添堵吗?没心没肺的岩儿此时又在干嘛了呢?是在观赏雪花了吗?她与她的3八0之星还有戏吗?与她的沙眼还能对唱得起来吗?还有那天意呢?也可有进展?而沙眼除了春节一条群发的祝福也是销声匿迹了。
而语冰看到的还有另一个惊人的事件,那就是蜻蜓也去了那家健身馆,在语冰转身离开后的时候,蜻蜓从另一条小道上斜插而入的,为了确信他是进了那健身馆,语冰还回头望了眼,真不知他若发现婷婷也在,该是欣喜若狂还是该醋意满怀,那么婷婷是在等着他还是在等代倾呢?语冰又犯糊涂了,如若不是在等代倾,何以她手中会拿着的是代倾的衣服呢?明明蜻蜓是晚到的啊。
床头的台灯发出昏黄的灯光,不到开学岩儿是不来与她同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地冷了,语冰手捧着林徵因的《人间四月天》,却丝毫感觉不到这个女子是“一身诗意千浔瀑”了,明明是正月里的寒冬腊月好不好?四月天还早着呢。
窗外,不一会儿,就见屋棱上,房顶圈起的小菜园里或支起的篱笆或是别的个随便乱放的枝枝楞楞上都积了有薄薄一层的雪了,那是高处没被染污的,地上的则在各式车轮的捻压下早已化成一摊污水了,远远地,但见洗澡堂的门还在开着,时间尚还早,九点将近的时分,大概许多年前年后上涨的物价还一直没有跌下来,譬如这洗澡票价及给人搓澡的价,真是奇异得很,似乎都在争着拿加班费似的,偏就到了年根都长了起来,难不成收消费的时候只年根里的水价就要翻倍儿的吗?其实根本就像李清照自嘲自己拥有两个好朋友子虚与乌有一样地无中生有。
隔着窗户,还能听到外面路上被车轮带过溅起的水声,语冰突然竟偷笑了一下,眼前似乎出现了婷婷着着白色羽绒服走在这污水边上的情景,真不知那污水要是溅上一滴在她的袄上,她该怎样地花容失色了,那么代倾会与她同行吗?会与她半夜里去寻干洗店吗?还是他俩本就是巧合地不期而遇,然后各奔各路,又或者在蜻蜓去了,婷婷又在蜻蜓的煽动下欢欣雀悦地与他再次去逛超市买上一抱垃圾食品了?这么想着,其实也不是没有可能啊,毕竟语冰也没见到代倾与婷婷手拉着手或是头碰着头地情意绵绵话桑麻呀。
只是一切还都只能限于猜测,语冰是不可能给代倾来个24小时定位的,如果真是这样,不如给婷婷这样定位来得更方便巧妙,只是语冰似乎还没有无聊到这种程度,再说了,随便给人定位是不是也是侵犯别人的人身自由啊?若是什么都搞得一清二楚了,是不是有些事情反而没了转机的了?
后天就可以见到一切该见的同学了,不管是想见不想的,同学或老师,统统都可以见到了,说真的,语冰对此还是很期待的,不仅仅因为代倾,人生总有些事比恋爱来得更有意义的,如果不能两情相悦总还可以做到相知相惜的吧?而更有意义的则是如何看着建筑老师通解着万丈高楼如何平地起,女人如何在男人的领域里也占得举足轻重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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