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语冰竟然与人结婚了,是参加的那种集体婚礼,可是转脸新郎却没了,她也不记得是谁了,奇怪的是自己的身上还着着大红的礼服,难不成自己只是个伴娘?可是明明自己着的是新娘的红嫁衣啊,而且还是古装味十足呢。
既然新郎不知是谁,也寻他不着,而且婚礼也散了,周边全是陌生的人,那么,自己也只好离开了,巡着湖边走着走着,竟发现自己脚上的一只红袜子也没了,再走一段路,看见一个人侧身坐在湖边,身边的一块被雨水冲洗过的泛白的石头上竟乱放着几只袜子,其中一只看似是与语冰脚上丢掉的那只一样的大红色,于是语冰低头就把它拾起来了,可是它像是受了魔法控制似的,明明是红色,到了语冰的手里竟变成了只是袜庄处是红色的了,语冰只好把它丢下,再继续赶路,还是巡着湖边,在一尽头处是一处铁栅栏,门是开着的,里面是一排整齐的小木房子,可是无论哪一扇门语冰都打它不开。
房子的另一头似乎有人说话,说的话语冰没有听清,但感觉都是她的那些平常不怎么打交道的同学,语冰只好放弃,转过湖向另一侧走去,另一侧的拐转处则有着类似于教堂的石头房子,语冰想进去一探究竟的,可是房前却坐着两个守门的妇人,还边做着针线边互相聊着什么。前面的路则是茫茫一片,不是水,却是荒无人烟的旷野了,语冰也不知自己是走到了哪里,只好再回转身去,当再次经过那个侧身坐着身边有着红袜子的少年郎身边的时候,语冰又犹疑着向着那袜子瞅了一眼,再看一眼自己赤着的一只脚,这时那有着好看背影的少年徐徐转过身来笑看着语冰,然后站起来就拉过语冰钻进了好像突然横空出现的一张课桌底下,正当语冰不明所以看向对方的时候,发现他竟是天意。可是她还来不及把她的疑问说出口,天意已向她做出了一个“嘘”的手势,这时语冰才感觉到桌子上边有人,而且是趴在桌子上俯视着他们,应该说只是俯视着天意,因为语冰几乎完全是被天意塞在了课桌下面,单从趴在上面的位置是全然看不出的,而且桌子的对侧是封死的,而另一侧正对着湖。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代倾,他何以要拿那样的目光看天意,语冰也不很明白,但显然地他们两人却有着做贼心虚的感觉,待代倾离开后,由于语冰急着出去,竟一不小心滑向了水里,说时迟那时快,天意在伸手未能触到语冰的手后也跟着滑了过去,只是他身手敏捷地闪身在语冰的后面挡住了,像跟拍电视剧似的很富有戏剧性,但身后的水却着实吓人,稍不留意他们俩都可能掉进后面的湖里,至于湖有多深,那还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但像是足以丧命似的。
正当语冰与天意都各各紧抓着堤沿的石板身子不停摇晃的时候,天意着急地,“这样时间长了也不是个事啊,要是有块口香糖就好了。”
语冰单知道口香粮的粘性极好,只是不知天意要拿它来做什么用,也懊恼着自己从来没有嚼口香糖这么奢侈的东西习惯时,身侧响起了一身清脆的声音,“喏。”原来是婷婷正从嘴里拔出一支正吸着的棒棒糖,可是到了天意的手里竟是作了口香糖的用,把它粘在了石板上,婷婷突然地凭空消失了,可即使婷婷有心救他们,也是拉不动他们任何一个的,如果单凭她的体力,且岸上是斜坡着下去的,根本就没有得力的着脚点,可是一块口香糖又能作何用呢?天意似乎起初要把语冰的头发粘在她手攀附的岩石上的,可是根本就不能行,不远处竟有一小女孩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从岸上的人手里接过几支冰棍枝后再继续向着走着,似是赶着去做那种年代已很久的儿时的游戏。
后来,等语冰醒来,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趴在了对岸的一片草地上,身边也没了天意,正当她纳闷着天意会去了哪里时,难不成他俩都是掉进了水里,然后天意把她推到了岸上?或者像一些悲剧时,他们俩只能活一个时,天意把这份生的希望留给她了?好像也不至于此吧?可是当她觉得手臂发麻,整个人也完全失了气力的时候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像睡着了一样,她又再次入了梦乡,正当语冰抬起头来,试图爬起来时,发现身上还是无半点力气,但转过头去却发现代倾在一名曼妙女子的陪同下正迈着款款的步子向这边走来,语冰突然像得了失心疯似的恸哭起来,那女子在一不远处的小屋前停下,然后就低头钻了进去,代倾则循着声音向语冰走过来,语冰则越发觉得委屈而伏在草地上身子不停地颤动而号啕着,代倾只好伸出手试图拉她起来,语冰不起,感觉代倾就用手不停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并不说什么......
语冰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心里想的全是代倾,却又几次三翻地遇到天意,竟总是在最危险的时刻与他搅在了一起,待看到代倾身边有了陌生女子的陪伴时,才感觉到那种锥心刺骨的痛是什么药都治不好的。也许世间事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努力越是求而不得,而不想遇上的,偏偏是连在梦里也会出现。
只是语冰不想再品味这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了,也或者是有一天看着漂亮的美女挽着代倾的手从她身边经过,而她明明是想与他说话却只能悄悄地避着,也或者是代倾明明是看到了她,却视而不见地从她身边走过,那又该会是一种怎样的剜心的痛啊?也许那还是个晴朗的天,说不定还有小鸟在附近的枝头欢唱着;也许说不定是个雨天,而代倾正揽着他身侧的美女给她撑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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