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节 击其不意艺甩尾 智勇兼资赢救妾
    孙嫔知道了，皇后帮救丽妃事的同时，却不理解实施仁政的仁宗皇帝，竟同意尧梅给刘观大爷去陪葬。孙嫔不明白地联想着，贵夫人让皇后与皇帝说并未达到截殉目的，皇后救丽妃的动机又是什么？社会上反人殉人多了，皇帝也许会截或是废殉？早饭后，杨英艺去退“起死回灵丹”， 孙嫔坐在小室琢磨尧梅等的事。昨晚太子回来说，刘观已报案，皇朝下通缉令，追捕逃犯尧梅，正在全城搜捕。孙嫔既担心又高兴，担心着仨靓女、尧梅的安危，高兴的是尧梅没被刘观家丁带走，被谁救走了？
    “报！顺丫求见孙主！”王振进来报。
    “顺丫？快请进！”顺丫是贵夫人侍女，没来过东宫，孙嫔多次去贵夫人府，碰到过顺丫。孙嫔想着说。
    “奴婢顺丫，给孙主请安，孙主吉祥！”顺丫进来施礼说。
    “顺丫坐下。”孙嫔笑说。
    “奴婢不坐，说两句话就走。贵夫人让传话，你去东厂多加小心，有人盯梢。”顺丫小声说。
    “盯梢？”怎知孙嫔去东厂，贵夫人消息真灵，孙嫔想着问。
    “是的。东厂人直属皇帝管理，会引皇帝怀疑。那里人，不论主仆，均不例外。到疑点彻底消失，他们才解除跟踪。否则，就会有麻烦了。”顺丫说。
    “你特来告诉？”孙嫔心暖暖地笑着问。
    “是的！贵夫人怕你有麻烦！”顺丫说。
    “本宫去看尧梅，东厂人盯梢？”安排周干在东厂，孙嫔已知道东厂，孙嫔有点紧张地问。
    “贵夫人没说，你多注意。”顺丫管朱瞻基姥，也叫贵夫人笑着说。
    “你回话，孙嫔谢谢姥的提示。”孙嫔笑说。
    “孙主没事，奴婢回了？”顺丫问。
    “本宫也谢你，来送信息。”孙嫔笑说。
    “奴婢告辞。”顺丫说着走了。现在是洪熙年间，和永乐期一样？孙嫔看着顺丫走去的背影地想。
    “孙主！奴婢回来了。”杨英艺进来轻松笑说。
    “你心情挺好？”孙嫔笑问。
    “奴婢办好一件，听到一件事，打跑了跟踪人！”杨英艺笑说。
    “丹药给了小僧？”孙嫔问。
    “是的！”杨英艺得意地说。
    “你听到啥事？”孙嫔问。
    “杀李狗。”杨英艺说。
    “谁杀李狗？”孙嫔笑问。
    “奴婢一出东宫，俩人跟踪，奴婢纳闷，东宫人？小女装不知。到一个僻静处，奴婢就坐下，休息一会。俩人在后面，隔一个墙角，坐下聊。我听得清楚，他们是故意，显示能力。粗嗓音说，‘这小女孩，别看她带剑，我敢摸她胸部。’细嗓音人说，‘别瞎吹，你两下子，扭脖筋行，其它是末流！’粗嗓音说，‘俗话说：一招鲜，吃遍天！永城李狗，咱确定目标后，你看哥手法，怎么样？李狗独自去买酒。他在前面走，我随其后，手拍一下李狗肩，李狗一回头，我俩手从后把住狗头，反向一扭，人立刻毙命。哥干得干净利落，得100两银。你看见了，人在不远处盯着。当场兑现。’粗嗓门说着，是得意口气。”杨英艺说。
    “那人杀李狗？”孙嫔插话惊问。
    “他们说。”杨英艺说。
    “脸上左面有疤人，雇凶杀人，咱那天听到的。”孙嫔说。
    “脸上左面有疤人，雇的许是那人，那人专干杀人事！”杨英艺说。
    “你继续说。”孙嫔听着有点道理地说。
    “他们为啥跟踪我？”杨英艺问。
    “我也不知。”杨英艺话验证了顺丫信息，东厂怀疑孙嫔人，孙嫔苦楚地说。
    “粗嗓门笑说：‘我与你开玩笑。’细嗓门笑说：‘你贼胆，得100两银，才娶老婆，我还不知？你杀人，要遭报应。’粗嗓门人说：‘你也来了？’细嗓门人说：‘我只跟踪，不杀人。快，那人走了。’”杨英艺说。
    “你租马篷车？”孙嫔问。
    “叫一辆马篷车，奴婢坐上车，他们也叫一辆，尾随我车后。奴婢到城隍庙，将丹药给了小僧，捐了二十文铜钱，撤借条回走。奴婢出庙门，又有车跟踪我车。奴婢完成任务，有了时间，想收拾他俩。车到僻静胡同口，奴婢下车，给了租车银。车走了。奴婢站在那等想摸我胸部人。后面车上来，人下了车，朝我走来。奴婢没容靠近，啪啪地两下，甩出两支飞镖。镖打中俩人手腕。俩人哎呦着，扭头又坐那车，逃跑了。奴婢一路上，真是好笑，俩人接不住飞镖，想摸姑奶胸部？我们真交手，他们肯定是败将！”杨英艺笑说。
    “击其不意 ，艺甩尾！孙嫔说。
    “是的！成语释义：在对方始料未及下攻击，出处《孙子?虚实》。杨英艺笑地解释成语。
    “你真行！”孙嫔笑夸奖。
    “我会打飞镖，他俩没想到，逃得很狼狈！”杨英艺说。
    “你做得对！”孙嫔和杨英艺去看尧梅时，就开始被人跟踪？杨英艺送回丹药，二人真若是实施起第二套方案，可能会出现打劫不成的差错。孙嫔想着有点后怕地说。
    “报！草花求见孙主！”王振进来报。
    “请进！”孙嫔说。
    “草花给孙主请安，孙主吉祥！”草花进来施礼说。杨英艺站在孙嫔身边，冲草花点下头。二人见过面，孙嫔给介绍过，草花冲杨英艺点头回礼。
    “草花快坐，咱不分主仆，在小室姊妹相称。英艺不是外人。咱有秘密，可随便说。”孙嫔坐在茶桌前椅上，示意坐下地说。
    “奴婢谢孙主！”草花拘谨地坐下笑说。
    “你有何事？”为缓解草花的拘谨，孙嫔主动笑问。
    “孙主对奴婢太好。奴婢不过意，承认错误。你救我出牢，还安排干事，奴婢真很感谢你。”看眼杨英艺，草花诚恳说。
    “事已过去。”孙嫔笑说。
    “孙主！奴婢帮你，做点事吧？太子卧室，太清闲了！”草花脾气耿直，说话也干脆，今天却很扭捏低头地说，时而抬头看眼孙嫔，像想说啥话，难以开口。
    “孙主！奴婢有点事，出去一下。”杨英艺看不好意思说话的草花，大概想起孙嫔的话，侍人不经主允许，不让靠近小室。草花来了，要与孙嫔说事，杨英艺应回避，与孙嫔笑说。没等孙嫔回话，杨英艺就出了小室。
    “你是不是，要说啥事？你只管说，被扣的工银，我想办法，给你找回！”孙嫔看着杨英艺出去，就笑地鼓励。
    “奴婢真没事，想与你聊会，想为你干点事。”草花笑说。
    “我若有事，一定去找你，你没它事，可回了！”孙嫔看着草花笑说。
    “我是得回了。太子门口，有一人在那等，说他想见太子。”草花想起啥事般笑说。
    “你去吧！”孙嫔见宁小赢站在门口，朝里看一眼，生怕宁小赢有事耽误了，想打发草花走地说。草花笑着走了。
    “姨姐好人缘!”宁小赢过来笑说，葵花、葵蒂也进了来。
    “智勇兼资，赢救妾！”宁小赢等仨靓女，在昨夜甩掉追她们的武少等人，送妾到安全地。仨女为躲避东厂搜查，想锦衣卫怎也不敢来搜东宫太子嫔院。就趁夜黑，悄然敲开孙嫔房门，住在了孙嫔院原住过的房间。孙嫔想起宁小赢话地说。
    “成语……”宁小赢说。
    “释义智：智慧、智谋；勇：勇气、勇敢；资：天赋、天资。又有智谋，又很勇敢。语出《全唐文》第08部。你怎救的妾？”孙嫔打断宁小赢话解释成语问。
    “好！我说……”宁小赢说。仨靓女介绍为啥又如何救妾。
    杨英艺说的街上靓女救妾事，原来是宁小赢等仨靓女所为，是为答谢侍女韩伊，领宁小赢第一次进东宫找孙嫔之恩，叫着师姐葵花、葵蒂冒死救妾。妾是韩伊的小姨妹，嫁给在京城的三品大吏，大吏身体一直不好，一次病重写妾陪葬遗嘱。大吏那次没死。妾找到韩伊要逃殉，韩伊那时听说京城有救妾靓女帮，宁小赢那天正好到宫门口，碰韩伊要进宫找孙嫔，二人互不相识，叫韩伊一声大姐，韩伊很热心地领宁小赢，进东宫找到孙嫔。宁小赢后来拜见过韩伊，韩伊说想找救妾身姨妹的豪杰，宁小赢没露身份，后来听韩伊被斩首，两门卫也被廷杖死。妾不仅是韩伊姨妹，也是耿直和李正的远亲。宁小赢查完情况，主动告诉妾妈家人。大吏一死，妾妈家人到指定地点，传给了宁小赢实施……。
    “你还查妾身世？”孙嫔问。
    “我与你说过。我救妾，要先查三代；非好人，我绝对不救！姨姐有何高见，告诉小妹？”宁小赢笑说。
    “姐没高见！韩伊、李正、耿直，小赢知道都是好人，才救他们的远亲？”孙嫔问。
    “是的！呵呵本姑娘，就是如此！”宁小赢呵呵笑着说。葵花、葵蒂笑附和。
    “你们的行为，使韩伊、耿直、李正在天之灵，会得到慰藉！”孙嫔说。
    “是的！”仨靓女附和。
    孙嫔想起自己救夏隼事，看着还有细心的宁小赢想起成语：知人则哲，确实很难。宋神宗熙宁二年（1070年）宰相王安石，有段名言：应引起深思：贪婪人有时会显得廉沽，淫邪人有时会显得贞洁，奸佞人有时会显得正直，但并非是本来的面貌，不过是企图借助于这样做来达到某种目的罢了。王莽封侯时候，推辞印信不受，篡位称帝后，拿到传国玉印就十分高兴，这是借用清廉的伪装来满足更大贪欲的例证。晋王杨广谋求当太子时，乐器封存不用，都蒙上了灰尘，继承帝位以后，却沉溺于声色亡了国，这是用沽身的假象来达到更加荒淫日之例证。郑注一讲起治国的大道理，表情言词都很慷溉激昂，从皇上到百姓都屏气静听，依靠他来安定天下，却终因奸邪而失败，这是用正直的模样来掩盖奸邪本性的例证。孙嫔心感叹：是呀！善于识别人就是聪明，当帝王可真难哪，从古到今都是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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