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节一病不起是帝姥夙心往志姥托后
    “一病不起，是帝姥！”皇帝说。
    “张府到，请皇后下车！”得病后就再也起不了床。比喻得病后病情一天天恶化，语出宋?洪迈《夷坚乙志?光禄寺》。孙皇后坐在马篷车里，想着皇帝话，听到车外声音说。
    “儿子下车了，让你姐抱。”一年又一年，是宣德四年正月。雪花已经下了三天三夜，仍是没停的迹象，正争相往下飘落。阴霾的天空浑浑浊浊，风不知躲到了哪里，天稳稳地没一点风的流动。被皑皑的白雪慢慢地覆盖着，皇宫乃至京城的大街小巷，包括零零星星在街上匆忙走着的人和车。孙皇后和侍女、护卫，前后三辆马篷车，也和其他的人和车一样，不停地在街上朝前小跑。雪一层层地，掩盖着世界上裸露着的万物，其中也有年前刚厚葬了的贤妃李氏、疯婆李玉扬凄凉的坟头。孙皇后没有到两个家去吊唁，而是分别去祭拜了那两座坟头！顺妃张氏的尸体被儿子朱瞻堈，运往南京雨花台（普觉寺），按她生前遗愿葬在了那里。仨人永远地埋在了厚重的地下，不会再有生还的可能，痛心而悲伤的泪水那时在孙皇后的脸上不停地流，现在还在孙皇后的心里往下流淌着。孙皇后坐在车里透过小窗孔朝外看着想着此事，皇帝告诉孙皇后病了且很重的姥（贵夫人），让孙皇后带着小祁镇去看望。祁镇是皇帝的心肝宝贝，皇帝没太特殊的情况，绝对不会让带着祁镇去看病人。孙皇后也只好冒雪，带着祁镇来到张府。孙皇后和小祁镇、小雨坐的是一辆篷车。车停下来了后，孙皇后听到车外说，就对小祁镇故意笑地说。小祁镇被小雨包得严严的，只露一张小的脸蛋，孙皇后说着，就让小雨先下了车。
    “皇后驾到！”张府院门口，有人高声地喊。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张府的张旭、张升等家人，一起到门口冒雪迎接，冲正在下车的孙皇后施礼，也是高声地说。
    “平身！”侍女在车外接过，小雨抱着的小祁镇，有人给打着车布帘，孙皇后下了车说。
    “谢皇后！”家人一起地说。
    “雪下没完了。皇后请！”张旭过了来，看眼天空，冲孙皇后做出请姿势说。孙皇后等一行人，都进了张府，飞镖护卫站在了门口，侍女跟着进客厅。和小雨抱着的祁镇，孙皇后被领进姥住的外室，脱下身上遮雪的新款长外披，放在外室衣架上。小雨抱着祁镇，在外室等着，孙皇后先进去，看一下。张旭陪孙皇后，进卧室见在椅上，坐着的太后，就冲太后施礼地说
    “太后吉祥、圣安！”
    “罢了！小祁镇来了？”太后疲倦地看着孙皇后，也是微笑着说，笑也是勉强无奈的。太后是对孙皇后施礼，不得不做出的礼仪，母亲也就是贵夫人，正躺在床上，根本没心情笑。太后大概在这，陪了一段时间，否则不会是一脸的疲惫。
    “姥好些了？”孙皇后冲太后说着，走近贵夫人躺着的床边，抓住贵夫人手地问。
    “孙皇后冒雪来？”贵夫人看眼窗，不愿动弹，也知外面下雪地说。
    “雪老不停，不过不怕，我们坐篷车来，小祁镇也来了。”孙皇后走近些给贵夫人掩下被角笑地说。
    “好！你让他来，姥也
    看看，祁镇是接班人。”贵夫人看出门太后的背影疲惫地说。
    “小雨抱祁镇，进来吧。”孙皇后冲门口说。
    “我抱来了，你看小祁镇，多像他爸？”孙皇后与贵夫人说话间，太后已出去，抱进来小祁镇到近前说。小祁镇穿一身得体的小衣服，站在贵夫人面前。
    “祁镇能站立，会走了么？”贵夫人想坐起，孙皇后也想帮，但贵夫人没能坐起，就又斜躺笑着说。
    “叫奶奶！”祁镇对太后眼生，到孙皇后近前。孙皇后一手揽着祁镇到自己近前怀里，冲祁镇笑着说。
    “奶奶！”祁镇看着太后，莫名地叫，就靠进孙皇后的怀里。
    “哎！好孙子。”太后一听的脸，亲口祁镇脸蛋兴奋地应着。
    “祁镇说，太姥姥好！”孙皇后让祁镇坐在床上，看眼贵夫人，冲祁镇地说。
    “太姥姥好！”祁镇坐在贵夫人前，看眼母亲的孙皇后，奶声奶气说。
    “好好！”贵夫人一脸地兴奋，伸手抓住小祁镇手，在自己大手摩挲，似乎很是喜爱。小祁镇莫名地夺回手，看眼孙皇后，不知如何是好。
    “太姥喜欢你，你让太姥，摸摸你手！”孙皇后一看小祁镇的动作，把祁镇往前挪一下，近些贵夫人前地说。
    “啊！”小祁镇很听孙皇后话，伸过去一双小手，让贵夫人摸。
    “祁镇发育早，很是聪明，10个月，练扶物站立。有的儿子，1岁半才会走，2岁才能，说些短句。我家祁镇，现在3岁，练讲故事，是王振，几人教的。”孙皇后看着儿子，与贵夫人说。
    “祁镇三岁，能讲故事，不简单！祁镇有雄才大略，定能胜过12岁甘罗……贵夫人说着净兴奋起来，说起古代传说的甘罗甘罗幼时聪慧过人，相传12岁那年，祖父甘茂因力阻秦王兴土木，而招致秦王极不满。秦王令其上贡“公鸡蛋”来刁难。翌日一早，甘罗则随满朝文武官员进了金殿。秦王一见问“小孩子来干啥，你爷爷呢?”甘罗镇定地说；“爷爷在家生孩。”秦王拍案斥道“一派胡言，男人怎能生孩?”甘罗不甘示弱地答“既然男人不能生孩，公鸡怎能下蛋?”秦王一听恍然大悟称赞道“小小顽童，却有宰相之才!”甘罗于是，磕头谢恩。秦王的金口玉言使“甘罗12做了宰相”的美名传遍了天下。甘罗12为丞相，家喻户晓，是唐代诗人杜牧一首题为《偶题》的七言绝句，起了一定的作用“甘罗昔作秦丞相，子政曾为汉辇郎。千载重逢王侍读，当时还道有文章。”此首诗的前两句的内容是，甘罗12岁当了秦国的丞相，汉代著名的文学家，刘向12岁当了宫廷引导皇帝乘车的官。
    “是啊！我们祁镇，不当宰相，现在是太子，将来当皇帝。他要继承父业，使朱家江山，永远姓朱！”贵夫人说甘罗的故事，太后站在一边听，接此话题笑地说。
    “是啊！老身说的是，胜过甘罗，就是皇帝！”贵夫人笑说。
    “谢太姥、奶的吉言！”孙皇后一听，立刻对祁镇笑说。
    “谢太姥和奶吉言！”祁镇奶声奶气说。
    “好了！祁镇与奶奶，到外室去，你妈和太姥说会话。”太后抱起小祁镇，朝外走笑着说。
    “妈妈！”
    小祁镇对太后眼生，不愿走意，看着孙皇后，有要哭意地叫。
    “祁镇跟奶，妈一会就去。”孙皇后冲小祁镇说，看着小祁镇被太后抱出内室，就关上了室门，坐在贵夫人近前。贵夫人病确实很重，从没有过如此有气无力。孙皇后看贵夫人脸地想。
    “老身告诉瞻基，让你们来，是想看你们，姥不行了。你们不知道，老身既有寒腿病，也有心脏病，是儿女们孝顺，保养得好！”贵夫人抓住孙皇后伸过去的手，一脸郑重地说。
    “是呀，家人孝顺！”孙皇后环视一下整洁、清静的卧室笑附和。
    “夙心往志，姥托（薇皇后）后……”贵夫人苦楚地说。
    “姥没事，要好好养！”平素的心愿。前人的心志。以往的志向。出处《魏书?列女传》‘人生如白驹过隙，死不足恨，但夙心往志，不闻于没世矣。’孙皇后一听想着成语解释，立刻打断贵夫人话，用安慰口气笑说。
    “唉！”我心里清楚！”贵夫人想着啥事般，一脸酸楚说。
    “姥没事的。张府得有您，截殉帮,也得有您……我如此说，婆母在外，不会听到？”孙皇后警惕地怕太后在外听到啥，说到截殉话，就停下小声问。
    “外边听不到，你只管说。我闺女你婆母，和疯了般，那天来说，剿截殉帮。仁宗老托梦，让她剿，她若不剿，朱瞻基皇位，难以保！”贵夫人一脸无奈说。
    “原来是这样，姥没事的，会好起来。”孙皇后关心说。
    “贤妃李氏、顺妃张氏、李玉扬，愣是死了，截殉帮会，损失惨重！荆宪王朱瞻堈（1406年11月4日－1453年12月11日，明朝洪熙帝第六子，母亲顺妃张氏。永乐二十二年封），葬母在南京，回来后，就籓建昌？”一脸哀伤，贵夫人说着问。
    “是的!朱瞻堈向皇帝，临走辞行了。”孙皇后当时也在场想着此事说。
    “二妃没去陪葬，净这样死了，和李玉扬仨人，你在白破竖个碑。仨人对截殉帮，做出了贡献，留下个纪念，后人应缅怀。”贵夫人诚挚地说。
    “外甥媳记住了。”孙皇后说。
    “截殉帮，老身托付给你，皇朝这次追剿，来势凶猛。老身一开始，没一点的消息，始料不及。李玉扬被抓，妙音观主去看，也没出来。贤妃李氏、顺妃张氏，后也进了牢，万氏帮匪来了，老身才知此信。万年吼是外甥，虽是匪，可出了大力。但在押人，三死一逃，柳絮、弘云，也没了踪影！皇朝到处追剿，他们到哪里？谁也不知道。唉！截殉帮要散么！”贵夫人一脸的郁闷，掺杂着愁楚地说。
    “我有点消息，柳絮、弘云，与杨福信大侠在一起。他们很安。皇朝追他们的人，狼狈地回了来，杨大侠等雇人，给几人打得很惨。”孙皇后笑说。
    “是么？”贵夫人一听的脸，净兴奋笑问。
    “是的！”为安慰贵夫人，孙皇后就一脸肯定地说。
    “唉！老身一生夙愿是截殉制，病不随心，实在厉害。我难实现夙愿，要交给了你，你一定要帮姥，实现夙愿。人殉制对人类、对社会，进步与发展，有百害而无一益！”贵夫人一脸希望看着并寄托于孙皇后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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