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胆皱了皱眉,提起水壶,怔怔站着。
屋内立时陷入一片沉寂,没了水声,没有说话......
片刻,飘红缓缓道:“怎么停下了?”
张大胆道:“我以为姑娘没出声,只怕睡着了。”
飘红道:“水还凉了些,你把水壶往我身前移一移。”
张大胆顺从地移了移手臂,往前大约半寸。顷刻,壶中的热水已去掉大半有余,本身很简单的一件事,他却忙了大约十多分钟,那提壶的手,也在微微的发抖。
忽然,但听‘哗啦’一下水声,大木桶中就好象有一条大鱼跃出来一般,无数的水珠四下飞起,落到地上,手上,衣服上,甚至张大胆的脸上。
张大胆闻声一惊,脑中还未及细想,身体就让一双柔软的手环抱了起来,非常软滑的手,散发幽香沁心的身体,虽然蒙着眼睛看不见,但脑海中却早已有了朦胧的图案,那是一丝不挂的身体。
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难免此刻都会产生不可自主的念想。张大胆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却又是一个心胸坦荡的男人,他无法阻止热血燃烧,无法控制脑中的幻想,甚至她在抱着他的时候,他都在有意无意的用心去感受,但良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不能那样做。
飘红把脸贴近他的脖子,低低道:“哥哥,你好坏哦,故意拿热水烫人家。”
张大胆心念乱了,声音有些颤抖道:“你——没事吧?”
飘红娇声道:“你都烫到人家的胸口了,不信,哥哥可以伸手摸摸。”
张大胆微声道:“姑娘——请——自重。”
“嗯......”飘红娇换一声,反而抱的更紧,贴的更近了。或许,她已经听出,他的责备已经是多么的无力。
张大胆开始挣脱,但他一手提着水壶,且生怕壶身尚热伤着到她,所以,他挣脱的也是很无力,可以说,根本就是无济于事。
飘红任凭他挣扎,始终不愿松手,但她嘴中还是有些急道:“你就真的这么讨厌我吗?”
张大胆道:“姑娘的美貌,足可倾城,我哪有讨厌姑娘的道理的。”
飘红又道:“那你为何这样不解风情?”
张大胆道:“我和姑娘往日无交,近日不熟,实不敢有非分之想。”
飘红唉声道:“那你却为何三番两次要出现在我面前,难道只是想戏弄我一番吗?”话声刚落,不禁落下了泪。
张大胆有些着急道:“在下实无心戏弄姑娘,全因事情弄人。当日一见实乃误会,而今日——我是来寻前日粗心遗失的一只......”他顿住声,终究没把紫檀木匣说出口。
飘红却道:“是一只木匣子吗?”
张大胆听了为之一振,道:“木匣果真在姑娘这里,但还请姑娘归还于我,在下将对姑娘感激不尽。”
飘红又紧了紧双臂,道:“我不要你的感激,你只答应帮我做一件事。”
张大胆道:“什么事?”
飘红道:“上西南山南阳观帮我取一样东西。”
张大胆道:“什么东西?”
飘红道:“你先不要问,去了自然会告诉你,你只说一声,到底去不去?”
张大胆想了想,道:“只要姑娘把木匣还给我,姑娘说什么?我照做就是了,哪怕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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