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匠头呆了呆,道:“石棺内藏有玄机?”
曾老头道:“匠头且看地上。”他手一指。
目光随处,王匠头看到地上似有一滴滴的血迹,直从尸人的脚下,断续滴至石棺一角。血迹已干,但还未完全透硬,只因石厅内到处散满着铜瓷的残片及碎石断玉,故进来了这许久,居未曾发现注意。
他心急道:“既有玄机,怎还等什?还不快打开来瞧瞧?”他话音方出,人也随即朝石棺走去。
曾老头闻见,谨慎道:“匠头莫要心急,当心着了他人的道儿。”
王匠头脚步一顿,定定看着他。
曾老头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前去,道:“凡事还是小心为妙。”他巡目一眼,精细打量了数遍,忽地,他脸色一震,朝石棺靠了上去。
只见石棺右一角,似插着一支竹签,签身大半隐在石棺里头,露出的紧有指甲盖大小,不曾细看,还真不易发现。曾老头瞧了一眼,伸出手去,已两指捏紧露出的签头,另一手运力顺势一推棺盖,但听‘轰隆’一声,石棺应声启开了大半。
王匠头愕一愕,上来道:“曾老板,你手中的可是神算的算签?”
曾老头瞧了瞧,道:“好象正是。”
王匠头道:“看来此是神算故意留下的。”
曾老头道:“应是想告知我等,他人在石棺。”说话之时,眼睛始终没移开棺内半步,王匠头也在定定瞧着,让人惊异及不敢相信的是,石棺下居然隐着一条暗道,一条幽深的望不到底的暗道。
曾老头道:“瞎子既然留下了竹签为记号,说明此刻他就在下面,也不知他追的那人到底是谁?”
王匠头心急道:“管他是谁?先下去瞧了再说。”
曾老头微作沉吟,道:“你我俱不清楚这下面的情况,依老夫看来,还是作一人下去,一人留在上头,你看怎样?”
王匠头道:“那由我下去,曾老板在上头侯着。”他等不了曾老头同意,早已跃身进去。
曾老头一愣,再去看他,王匠头人已‘冬冬冬’下阶数步。他只瞧见了半颗脑袋。
王匠头边下边道:“曾老板,你在上头可也小心了,我找见神算便立即上来。”
曾老头看着棺内冒出的火光渐来渐弱,心念一动,也跳进石棺,边追边喊道:“匠头,等等老夫。”
约走了一盅茶时光,脚终于踏在了一片泥地上,一阵风来,火光闪了闪,王匠头道:“曾老板,这可是下到崖底了?”
曾老头微思道:“老夫也不晓,先前也未听人提及过‘藏尸洞’内还有这样一条密道呀。”
王匠头望着眼前一条长长的出口,那里不时吹过来一丝丝的凉风,他道:“前方不会就是‘埋尸谷’了吧?”
曾老头望将过去,道:“好象应该就是。”
王匠头道:“不是传说‘埋尸谷’只有死人能来,活人无路么?”
曾老头道:“看来此条密道先前只有天王一人知晓,他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才亲训了四具铜甲死尸,哪知今日,还是让你我给误闯了下来。”
王匠头道:“曾老板是说,天王训铜尸守护禁地,竟是想保住这条密道?”
曾老头道:“老夫是这样想的,你我俱都了解,天王重情不重财,老夫一直疑惑,他怎会为了一些所谓的身外之物而如此大费周章,现在看来,定是如此。”
王匠头叹气一声,道:“他确实不如我这般喜爱钱财,但我还是不明白,难道这里还有比金银更好的东西?”
曾老头没有回答,他也不知该怎样来回答,在匠头的眼里,的确金银是最重要的,但好多人都不会那样认为。他望着黯静如死的出口,道:“老夫现在有点担心起瞎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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