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湖戈为什么会跑来h州读高中,说来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他出生的时候了。
有个大师给他批八字的时候,就提到y州和g州都不是他适宜学习的地方,当时笑湖戈爷爷奶奶等都没当回事,只有爸爸听进去了。(详见本书开始章节)
当笑湖戈中考一诊成绩出来以前,爸爸就知道要糟糕。他提前中断了家里在h州安静区的房子的租赁合同,并重新简单装修,开始做另一手打算了。
当然,如果只是因为八字的原因,做这个决定,就太儿戏了,更存在多方面的因素。
首先,h州作为能和帝都分庭抗礼的大都市,其教育资源不是y州可以比的,虽然y州同样也是一个超大型的帝国城市。
第二,以前忙于工作一直无暇顾及儿子的生活状况,现在在多方明察暗访以后,笑湖戈父母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当时爸爸出面解决的笑湖戈一台球杆抽晕人的事件,原来理解为一时冲动,现在发现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这个宝贝儿子的凶悍程度完全超越了自己的想象。
一句话,他在y州的“不良少年”(父母语,笑湖戈是坚决不怎么认为的)群体中,已经成了气候。
笑湖戈的爸爸妈妈,因为工作关系,未来几年都要长期去某国从事科研工作,放任笑湖戈继续在这片土壤上生长,他们认为绝对是要出问题的。
所以,并不是不能在y州托人给笑湖戈找个一般高中读读,而是不可以让他独自继续留在这里了。
第三,虽然g州与帝都、h州并列同属于种花国一线大市,教育资源同样没说的,找合适的学校更方便,但如果放笑湖戈回g州,同样不行。
爷爷奶奶对笑湖戈的宠爱,完全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无条件的护短。
这让爸爸都怀疑自己的爸妈,是不是在笑湖戈出生以后,被人夺舍了?自己原来可是在他们严格,甚至严酷的要求下长大的。
同时,自己从小生活过的大院,那些孩子是什么德行,爸爸心里跟明镜儿似的,一大帮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笑湖戈回去,简直如鱼得水,在这帮孩子的帮衬下,估计比在y州更嚣张。
摆事实讲道理,苦口婆心做通了二老的工作,于是,笑湖戈同学现在就站在了c大附中的面试会议室里了。
笑湖戈给在座的老师和领导的第一印象非常好,现在已经个子长到179的他,很精神,很干净。
多年的习武,和每个假期回g州接受的军事训练,让他站得笔杆条直、气度挺拔。
“孩子,不要紧张,坐下来说。”中间那个国字脸,花白头发的老师微笑着慈祥地说,后来笑湖戈知道,他就是江校长。
“我看了你的简历,注意到你跆拳道比赛,除了冠军之外,每届都获得体育道德风尚奖,这在你们的比赛中,有什么特别的讲究吗?”一个看上去是教体育的老师问。
“根据技术性击倒对手的次数,以及优势获胜的场次来颁发的,并不是每一名冠军都能获得。”笑湖戈回答。
“技术性击倒就是我们常说的ko,优势获胜一般是选手在较短时间,快速得到一定分值,而对手毫无反击之力的意思。”老师向校长和其他人解释道。
虽然笑湖戈清秀的样子,让很多老师对这个学生居然能做到ko表示惊奇,但那位老师的态度表明,没有必要测试了。
“你能现场给我们弹一曲吗?”一个老师说道,并对着室内的一架钢琴,对笑湖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笑湖戈站起来,来到钢琴前,看了一眼这位应该是从事音乐方面工作的老师,再次确认“可以吗?”
“你完整地弹,我叫你停的时候,你再停。”
“好的。”笑湖戈打开琴盖,坐了下来,并将带来的乐谱摆好,这个早有预先准备,人家不会只看证书的。
活动着手指,笑湖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开始响起。
说起这首曲子,还有个蛮好玩的事情。之前笑湖戈有一次被郭老师招去,与欧阳琴音做对比,来向其他学生讲解什么叫音乐表现力。
《月光》的第一乐章,指法技巧上并不难,难在表现。
欧阳琴音无疑很准确地传递出了月光洒地的境界。
而当笑湖戈弹完,郭老师笑着问大家“你们听出虎虎的《月光》和琴音之间的差别了吗?”
就在别的孩子茫然四顾,觉得两个哥哥都弹得好好的时候,有个八九岁的小女孩举手站了起来。
“郭老师,琴音哥哥让我感觉到了月色皎洁,虎虎哥哥我好像看到了太阳。”说到虎虎哥哥的时候,小女孩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笑湖戈。
笑湖戈哭笑不得,不过心里却惊叹这个小女孩的音乐感觉。对她充满鼓励地苦笑了一下。
林灵霖,这个小女孩的名字。后来她成为了郭老师的弟子,除了天资卓越,笑湖戈估计和这次的对答也有关系。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情况,笑湖戈毫不怀疑林灵霖会在钢琴领域有所成就,至少也能是小有成就。
大半年来,来自各方面因素带来的心境变化,来h州以后的四处碰壁,笑湖戈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弹出个月亮来了。
第三乐章,难度非常高,笑湖戈原来一直弹得磕磕碰碰的,或者干脆自作主张给简化了,没想到这次能一气呵成。
弹完才反应过来,老师没有叫停。
“这个学生在钢琴上的造诣和水平,超过证书。”停了好一会儿,那位老师对校长和其他老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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