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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高考如初恋(中)
    孟鲁瑶在读初中的时候曾经和宁声涛见过一面,那是通过年涵娇的关系,宁声涛在学校门外的“好吃巷”碰到吃小吃的年涵娇,当时打了个招呼,年涵娇说朋友请吃小吃,叫小表叔宁声涛也一起吃,宁声涛当时第一不爱吃小吃,第二见到年涵娇的朋友中一个小姑娘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些加快,因此急急忙忙的逃了。
    当时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小姑娘就是初三一班的孟鲁瑶。宁声涛自从进入江龙中学读中学开始,就被年涵娇的初吻给封印了,**完全受到了限制,基本上很难去思考女人,思考情爱。他无法想象,自己在朱碧翠、边兰兰这几个校花级美女经过身边时或者站在身边时都能非常淡定,却受到了孟鲁瑶的强烈“诱惑”,就好像两个生命磁场天生就有着引力一样。
    宁声涛想尽办法来忘记闯入自己头脑的孟鲁瑶的倩影,大约花费了三个月左右的时间,终于感觉到自己控制住了自己想通过年涵娇认识孟鲁瑶的念头。
    初三时的孟鲁瑶其实身材显得很单薄,身高也还不到一米六,对于很多挑剔的男生来说,很难将她与朱碧翠她们这些校花相比,就算在宁声涛班上的同学们眼中,也没有孟鲁瑶的位置,他们眼中只有一个年涵娇。
    当时见到年涵娇和宁声涛打招呼,还喊一起吃,与宁声涛一起走的同班同学安书楷就想通过宁声涛认识年涵娇。后来从安书楷口中得到消息的洪许和魏熙也曾经希望通过宁声涛去认识年涵娇这个在初中部艳名远扬的“准校花”。
    宁声涛本以为自己在96年6月份见过孟鲁瑶第三次之后就再也不会见到她,也不用再自己设定各种理由来限制自己,可是他无法想象,孟鲁瑶初三毕业之后高一来到了宁声涛他们高中部教学楼,就读于99级5班。
    很多时候人们都无法预料未来,无法预料自己会爱上谁,也无法预先知道谁会爱上自己,不要说爱了,就是明天起来你会遇到谁都不能完全确定。
    宁声涛到了黑色的高三,孟鲁瑶却来到了高一。当时天佳中国高中部有一栋四层教学楼,每层有四间教室。宁声涛读高三,孟鲁瑶读高一,其实也并不是距离很远。宁声涛的班级教室就在孟鲁瑶的班级教室正上方。
    一楼从校门方向看从右到左分别是高一一班到四班。二楼则是从左向右分别是高一五班、高二一班到高二三班。到了三楼又是从右向左分别是高二的四班和五班,然后就是高三的一班和二班。四楼则又换做从左向右分别是高三的三、四、五班和理科复习班。当时的情况就好像按照一个“弓”字在安排教室。
    美女众多的高二四班在三楼最右边,宁声涛的高三二班在三楼最左边,孟鲁瑶的高一五班在二楼最左边。那是修建于八十年代后期的教学楼,很奇怪的结构,在最左边有楼梯间上下楼,在正中间也修了上下楼的楼梯间。最右边因为和办公楼连接在一起,所以没有上下楼的楼梯,要通过连接处去办公楼的楼梯间上下楼。在教学楼最左边楼梯间旁边就是一层楼的卫生间,也正是这个原因,但凡高二四班的几大美女和高二三班的校花级美女邵燕桂要上厕所几乎都会从宁声涛的教室外经过。
    这个教室的排列方式不知道是不是学校新来到的曾副校长曾鸣祈的意思,其实读高一时,高中部的教室分布就不是按照这个结构的。当时读高一一班的宁声涛就是坐四楼的中间靠右手的教室,因此俞德才那么有兴趣和他一起猜测走廊和楼梯间过来过去的人是男是女。
    且不说教室的安排是哪个学校领导的意思,还是合理不合理,关键问题就是,宁声涛不可避免的一定会每天多次碰到孟鲁瑶。当课间操时,宁声涛从三楼往楼下走,就要经过孟鲁瑶二楼的教室,很容易碰上。课间操结束,同学们各自回教室,也很容易走在一路。
    宁声涛早晨来,第二节课到操场做课间操,中午回家,下午来,下午回家,一天按照常理要从孟鲁瑶的教室边经过六次!如果是有体育课或者学校特殊要求集合的时候,宁声涛一天将会有八次甚至更多次经过孟鲁瑶的教室。
    开学不到一周,宁声涛就养成了不从教室边的楼梯间上下楼的习惯,他改成教学楼中间的楼梯间上下楼,目的就是避免不经意碰到孟鲁瑶。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防御能力正在不断减弱,甚至还在自己的少男春梦中梦到了孟鲁瑶,所以他必须选择逃避,否则在劫难逃。
    尤其是开学第一周的星期三,他一天就碰上了六次!当天有体育课,他正常上下楼也就是八次,八次就能碰上六次,尤其是当时的孟鲁瑶穿着紧绷的牛仔裤和牛仔衣,让宁声涛感觉到自己的心里特别难受,已经到了流鼻血的临界点。
    都说是青菜萝卜各有所爱,宁声涛看着身材更出色凹凸更有型的边兰兰和邵燕桂也可以心如止水,偏偏就是受不得孟鲁瑶的刺激。这可能是上天给宁声涛安排的一个重要考验,宁声涛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不过孟鲁瑶确实很漂亮,也许身高稍稍欠缺点,不过对于身高并不高的宁声涛来说,也许孟鲁瑶正是最适合的人选。一般来说,大多数个子不高的男生都会喜欢高挑的女人,反而是个子比较高的男生还不太在意女人的身高。江泳博就喜欢那种高挑女孩,俞德也喜欢娇小的女人,只是当成妹妹,没有那种一定要处恋爱的态度。
    孟鲁瑶的马尾辫也不再是男生们的最爱。当时的男人开始喜欢的是长发披肩的女人,或者说开始流行一种用双根辫子把整个头发都集中到双耳之后的那种发型。大辫子和马尾辫基本不太被人注意,如果是双辫子,那简直就是同学们嘲笑的对象。
    孟鲁瑶比较中性的穿着也不是男生们关注的焦点,因为九十年代中期的高中女生已经开始了百花齐放的穿着,甚至一些漂亮女生的穿着都已经算得上性感了。宁声涛记得自己读高一时就听到过学校在大会上多次提出要限制女生的穿着,说什么中学生行为规范对女生的穿着有不能穿“薄露透”服装的要求。可宁声涛翻烂了那个小本子也没有看到这样的规定。
    九十年代初期,社会还处于紧缺年代的尾声阶段,并不是想怎么穿就能怎么穿的,首先是没有钱,其次是有钱也没有那么多款式和颜色。到九十年代中期,突然街上就变得五颜六色了,据说是从香港从广东那边来的服装,越来越靓丽,越来越风格多样化。一些身材不错的女孩已经开始不再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秘密,勇敢的穿着那些海报上明星们才有的服装款式招摇过市了。
    宁声涛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整个高三的上期,他采取了躲避的方式,几乎就逃过了这一劫。
    高三的寒假里,发生了一件小事,这件小事就好像当年压在五指山下的齐天大圣被唐僧把五指山上贴着的那张神符给求走了一样,几乎让宁声涛再次堕入情海不可自拔。
    宁声涛和张连城一起去省城买书回宁坚,还有两三天就又要开始补课了。当时在春节前,学校高三年级补课一直补到腊月二十八才放假,大年初六又要开始补课。
    张连城非常认真的进行高考的复习,宁声涛又是那种左右为难,看历史吧,心中想着英语,看政治吧,心中还是想着英语,看语文也一样,只要是看其他学科的书,就一定忘不了英语,可是拿着英语书或者试卷,保证无论在何地也无论何时,他就能在五分钟之内进入梦乡。对于宁声涛来说,英语简直比任何安眠药的效果都更加直接有效。他甚至创造过在学校英语早自习看着英语书不到两分钟就睡着了的纪录。
    不想看书,看书也没用。历史看不看,几乎不会差,政治看不看,分数也没多大变化,语文更不用看了,他自从高二考过一次满分作文全市语文分数第一名之后,简直就是天佳中学语文老师眼中的宝贝。
    在那个艰难的日子里,唯独还可以看看的书也就是数学了。不过自从高二数学会考之后,高三一学期里宁声涛的数学就没有再及格过。不但没有了会考之前高可达百分制86分,低则不低于68分的实力,反而是出现了更进一步的下滑。高三上期,数学按照150分制进行测试。宁声涛就经历着从85分以上到85分以下再到80分以下的缓慢衰落。
    和张连城从省城坐火车回到宁坚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张连城要回家去练题了,宁声涛一个人在二桥上吹着冷风,彷徨迷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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