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宴席已经废了,宴锐的实力也并不是那么的厉害,几大世家动起了小心思。
虽然之前晏家是他们只能仰视的存在,但是当晏家跌落神坛,一些人巴不得上来踩几脚。
一时间,落井下石的人很多,最重要的的有人打起了晏家的钱财和法器的主意。
本来一开是只是驱魔界的人集体不待见晏家,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就算是三流世家也敢嘲讽晏家。
驱魔世界每年都会举办驱魔大会,大会中,一些顶尖的驱魔强者会到会场中观看,其中不乏他们的嫡系子女,都是很优秀的驱魔师。
今年,晏家竟然和往常一样没有来,晏家只有宴席和宴锐二人,之前宴席没有来大家也不敢说什么,现在他废了,大家就开始不满。
之前晏家不来,我们也不敢怎么样,现在嘛!就由不得他们了!
在驱魔大会开始之前,主办方高家就把请帖送到了宴锐得到手上。
宴锐拿着红艳艳的请帖,他有些着难,晏家只有他和他的兄长宴席,他们的年纪大了,去参加青年人参加的比赛岂不是惹人笑话?
宴锐站在一旁,脸色带着怒气,这明显就是想要看他们晏家的笑话!
宴席和傅许坐在一旁,心中也有些难受。
宴锐怒问道:“哥哥,到底是谁把你打伤的?你要包庇那个人到什么时候?”
闻言,宴席的脸色越发的苍白,甚至嘴唇也开始哆嗦起来。
他并非要包庇那人,只是不想自己的家人去找那人报仇。
那人实力高强,去报仇无异于去送死,更何况,他也不愿为难他!
宴席悲伤的看着弟弟宴锐,压制住心里的痛苦道:“是当年晏家牺牲的那个孩子,我们的弟弟!”
宴锐总算是知道宴闫为什么要包庇那个人了,宴裘是晏家收养的孤儿,从小就长在晏家。
宴裘是他们兄弟之间最小的,也是最为聪慧的,和他们的感情很好,比亲兄弟都还亲。
上一次的驱魔大会就是宴闫、宴锐、宴裘参加。
当时三兄弟一举震惊世人,他们那时候还不过十五六岁,修为在同龄人间出类拔萃。
那时候年少,心比天高,于是接过一个其他人很难完成的任务。
他们要去收服一只厉鬼,许多的驱魔师都败在他的手上,那些驱魔师或是惨死,或是身受重伤。
无一例外,他们的任务都失败了。
少年的时候总是喜欢在世人的面前证明自己是有多么的优秀,想与平常人划开区别。
原本当时的晏家家主并不同意,但是当时三个人意气风发,哪里听得进去自己父亲的话?
他们偷偷离家,找到了一处废旧的化工厂。
那只厉鬼就藏匿在其中。
三个少年拿出自己带的法器,这些法器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算不得精贵,但是相比于其他的法器,也算是十分的厉害。
“桀桀,又有人来送死了。”
宴闫和宴锐以及宴裘两两背靠着背,手中拿着法器,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一个无头无四肢的鬼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这只鬼的样子还保留着之前死去的模样。
脖子以上的部位都没有了,鲜血向外喷涌,就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
四肢也被人截断,鲜血染的他基本上看不出其他颜色。
他的四肢有长出来的趋势,看来没少祸害无辜的人。
流出来的鲜血像是非牛顿液体一样,并不像是普通的鲜血,那血向三人缓慢地流动过来,像是章鱼的触手。
宴闫和宴锐拿出手中的法器,身为驱魔师,虽然他们并没有实践过,但是对于对付鬼物这一方面,他们还是很有天赋。
术法打在那些鲜血上,就像是小石子投入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
那些鲜血只是停顿了一会,随后便慢慢的漫过三人的头顶,将他们围成一个茧子。
满天的血色。
除了血色,他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鬼怎么的厉害,他们有些后悔没有听从父母的劝告,执意来到这里。
看着血液里他们越来越近,快要触及身体的时候。
三人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他们不怕死,但是想到自己要死在这里,父母那悲痛欲绝的样子,他们愧疚就要把他们的心溺毙。
宴裘绝望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
宴席和宴锐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直到身边的人化为粉尘。
巨大的波动影响到了面前的牢笼
宴席和宴锐则是疯狂地抓住随风飘逝的粉尘,他们没有想到弟弟居然使用了晏家的禁术。
晏家禁术!非到万不得已之时不可使用!
他们两个人的天分没有宴裘的天分高,所以他们当中就只有宴裘会这种术法。
他们自责不已,要是当初不是他们要坚持来这里的话,弟弟也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们失魂落魄地走出来炸开的一个小洞。
而此时那个厉鬼受了重伤,早已经逃之夭夭。
宴席和宴锐回到了家,刚回家,他们的父母就训斥了他们一顿。
看到他们的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典韦样子,宴父宴母也心疼,便少说了几句。
但是转眼一看,却没有见到年龄最小的宴裘。
宴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认为宴裘肯定是跑到哪个地方去玩了,便随口问了一句:“你们的弟弟呢?”
宴锐咬住唇,眼泪从眼眶里面流下。
宴父宴母这才意识到事情并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简单。
他们的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怕的念头。
宴母直接伤心得昏过去了,宴父则是大发雷霆,直接吼道:“裘儿怎么了?说话呀!”
宴锐咧咧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宴席心中也很悲痛,他看着自己的父亲道:“裘儿为了保护我们使用了禁术,他死了!”
听到自己的大儿子说出来的事实,宴父直接扇了自己两个儿子一人一耳光。
“啪啪”两声,他们的头被扇到一侧,脸山印着清晰的指印。
他怒到:“你们是哥哥,却是没有哥哥的担当,到头来还要你们的弟弟保护你们!要你们有什么用?”
接着他却十分的后悔,自己当初没有看住他们三人,以至于酿成了现在的苦果。
“你们就跪在这里,我没说起来就不准起来!”
宴父抱起地上的宴母,和跪在地上的儿子背道而行。
他的眼眶中有泪光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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