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沟,铁牛带领张扬前去慰问了受伤的百姓。然后向百姓们承诺他们的损失县衙会帮他们讨回。
接着他们就来到了柳树沟村东,武林中人打斗的场所。看着地上的血迹还有草木上刀剑劈砍过的痕迹,张扬就皱起了眉头,问道“铁牛,咱们临县,最近有哪些大批的江湖中人路过吗?”
铁牛毕竟习武时间不长,见识浅薄,就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发现?”
张扬说道“你看地上那些痕迹,用剑的一方,明显是施展的是同一种武功。想必他们是同一个门派弟子。其他的痕迹,就有些五花八门了。”
铁牛说道“大人,好像村里的人说过,有一群拿剑的人穿的是一样的衣服。”
张扬说道“你带人去给本官找到那群人,这种有组织的江湖中人,破坏力极强,不能让他们在咱们临县肆意妄为。”
铁牛说道“是大人,我这就带人去找。”
张扬点了点头说道“别急,先去安顿好受灾的村民再去。”
安排好一切以后,张扬就独自一人回城了,留下铁牛等人继续查案。
半夜时分,当他走到衙门口的时候,就看到衙门前灯火通明,所有的衙役都在巡逻。看到张扬回来,立刻就有衙役上前汇报道“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张扬连忙问到“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大晚上的,发生了什么事情?”
衙役说道“大人,您的后院遭贼了,弟兄们正在抓贼呢。”
张扬闻言后,立刻向着后院走去,身边的衙役边走边说“有个黑衣人进了您的书房和卧室偷东西被青芽发现了。”
张扬问道“青芽怎么样了,她没受伤吧?”
衙役说道“青芽没事,只不过受了点惊吓。”
回到后院以后,看到木春正在安慰青芽,张扬就上前说道“青芽,你没事吧。”
看到张扬回来,青芽仿佛抓到了主心骨一样,立马哭道“老爷,您终于回来了。”
张扬说道“没事了,老爷我回来了,任何人都不能放肆。”
木春说道“老爷,小人已经将书房和卧室整理好了,您要不要看看,丢失了什么东西?”
张扬说道“不急。”然后对着青芽问道“青芽,你告诉老爷,你看到黑衣人以后的所有细节。”
听到张扬那犹如拥有魔力的声音以后,青芽的状态总算平稳了下来,将她看到的事情,缓缓道来。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比较早,再加上张扬外出公干,青芽今晚没有差事,就早早的入睡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起夜的青芽突然看到张扬的房间里闪过了一丝灯火。而且不是一闪而逝,而是断断续续的持续了好久。
青芽想到,张扬不在,木春在隔壁已经睡了,又会是谁呢?带着疑问,青芽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在门外青芽喊道“老爷,是您回来了吗?”
就在青芽的声音响起以后,屋内的灯光立刻熄灭。提着灯笼的青芽,好奇之下,就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就看到屋内的东西散乱了一地。
意识到有贼以后,青芽就大喊了一声,有贼。可惜,没等她喊第二声,就看到了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黑衣人从房梁上,倒挂了下来。
黑衣人接下来的动作是想要将青芽打昏,可惜受到惊吓的青芽双腿一软躲过了黑衣人的手刀。
并且尖锐的叫了出来,然后才被黑衣人打昏。
可惜,青芽尖锐的叫声,已经惊醒了衙门里值夜的衙役。黑衣人见事不可为,就直接离开了张扬的房间。
可是黑衣人低估了值夜衙役的警惕,逃跑的时候,被发现了踪迹。值夜的那个衙役虽然是张扬培养出来的一个高手,可惜从来没有修炼过轻功,在追了三条街以后,还是跟丢来了黑衣人。
而昏迷的青芽,则被接下来赶过来的木春救醒。
听完青芽他们的详细解释以后,张扬就对木春说道“木春,你扶青芽回房休息,让小翠今晚陪青芽一起睡。”
小翠是张扬雇佣的本地仆役之一。
木春说道“老爷,您放心,我会照顾好青芽的。”
张扬说道“让小翠去照顾青芽,你送青芽回去以后,就来我书房。”
好像误会了张扬的命令,木春有些不自然起来。同样来自京城,这一年多来,木春看到张扬对青芽毫无兴趣以后,就有了其他的想法,想要娶了青芽。
张扬也是到木春的心思,平时也不点破,毕竟青芽好像并不喜欢木春。
现在卧室里看了看,发现没有丢失任何东西,张扬就回到了书房。
此时,齐世谋也从家中赶到了衙门。来到了张扬的书房以后,就问道“大人,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
张扬随意的看了看,就说道“什么东西都没丢,可能贼人还没找到吧。”
齐世谋就说道“大人,竟有如此胆大包天的盗贼,竟敢在县衙里偷东西,属下请命,挨家挨户的搜查盗贼的踪迹。”
张扬说道“不用了,也没丢什么东西,就不要大张旗鼓的骚扰百姓了。再说了二蛋都追不上那个盗贼的速度,恐怕盗贼的武功不弱。”
旁边的二蛋听到张扬的话以后,连忙请罪,说道“大人,都是小的无能,才让那个盗贼逃跑的。”
张扬说道“你没修炼过轻功,速度上有些吃亏,也是在所难免的。不用自责,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你也不能面面俱到。”
听到张扬的安慰,二蛋脸上露出了羞愧之色,明明是他守护不利,张扬还安慰他。让二蛋心中暗自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找人请教,修炼轻功。
众人又谈论了一小会,张扬就对他们说道“你们都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回去好好睡觉。我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众人离开以后,木春才走了进来。看到张扬端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木春立马问道“老爷,真的有东西丢了吗?”
张扬问道“木春,去年让你处理的药渣,你都倒到什么地方了?”
木春说道“听老爷的吩咐,已经埋在地下了,恐怕现在已经彻底腐烂变成肥料了吧。”
张扬说道“明天一大早,你去那里看看,药渣痕迹是不是还在。”
“是老爷。”然后木春又小心的问道“老爷,您的药方丢了?”
张扬说道“记录炼药时,药力变化的笔记丢了,药方我没记录在纸上,倒是还在。就怕有人通过药渣,反推出药方。”
木春说道“老爷明天一早,小人就去。”
张扬点了点头,说道“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就在木春离开以后,张扬坐在椅子上,突然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梁,然后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
就在张扬回卧室后不久,书房的屋顶上,一个身材娇小的黑衣人,披着一个硕大的黑色斗篷,从屋顶上站了起来,然后几个起落就消失在黑暗中。
一场吵闹的盗贼案,在黑夜的掩护下,悄无声息的落幕。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亮,提着铲子的木春,裹着厚厚的皮袄独自一人出了县衙的后门,向着城外走去。
距离城墙三里外的一个小土堆旁,木春费力的挖着地表的冻土。就在他挖土的时候,不远处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
只不过,那双盯着木春的眼睛,并不知道,张扬此时已经站在城墙上,远远的看到了他的身影。
大宗师境界高手的视力,就是那么变态,张扬甚至看清楚了黑袍中那人的身形。
是个女人,而且年纪不大,这是张扬的初步判断。
等木春将去年埋药渣的地方挖开以后,就看到已经快要完全腐烂的那些药渣。看到药渣还在,木春就重新将挖开的地方填埋。
也是他埋药渣的地方,地势较高,埋得也深,略显干燥的气候,在大自然的努力下,药渣没能全部腐烂。
等木春放心的离开以后,张扬就看到,那个黑衣人,拿出了一柄短剑,在木春刚才挖过的地方,重新挖了起来。
最后,用手帕包起了一些药渣,填埋好痕迹,才离开那里。
张扬看到那个黑衣人如此小心,也是一乐,想通过药渣分析出丹药的成分,恐怕他们hia没有那个能力。
毕竟张扬让木春处理的药渣存在剧毒,而且还不全面,缺少了两味主药。主药并没有和药渣一起提炼。
昨晚说的话,只不过是想吸引屋顶上,那人的注意力。
张扬想要看看,到底是谁竟敢潜入府衙盗窃药方。要知道南北武林双方,都不敢如此干。生怕惹怒了张扬,这个站在江湖食物链顶端的超级高手。
娇小的身影并没有丝毫的察觉,此时他已经被张扬发现了踪迹。行至城外二十里的武家湾村,娇小的身影才停住了脚步,进入了村东头一处农家小院里。
远处张扬看到黑衣人进入小院以后,就停下了脚步,也没有过多的靠近,而是远远的等待。
没让张扬久等,大约两炷香的时间过后,小院里就出来了四个人,两男两女。四人拿着统一样式的宝剑,身上也穿着统一样式的服装。背着包裹,向着远处走去。
等他们走远了以后,张扬就进入了小院。
院中一对中年夫妇,看到张扬以后,极为惊讶。连忙问道“小人见过知县大人,不知大人远道而来,还望大人恕罪。”
张扬走遍了临县的所有村镇,几乎一多半的村民都见过张扬的相貌,不止一次。被人认出来也没有丝毫的奇怪。
张扬就问道“刚才从你们家中离开的那四个人是什么身份?”
中年男子也不隐瞒说道“是我外甥师门里的师兄弟,他们都是恒山派的高足,说是有事在我家里住了三天了,刚刚离开。”
张扬说道“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
“小人不知,”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他们犯事了吗?”
张扬说道“那到没有,只是本官在外考察民情,遇到了他们,有些好奇罢了。”
听到没有被牵连的危险以后,中年男子松了一口气,然后热情的说道“大人,您辛苦了,就留下来在我家吃过午饭再走吧。”
张扬说道“不用麻烦了,本官还有事情要办,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吃吧。”
然后张扬就离开了武家湾村。跟着那四人留下的足迹,追了过去。
翻过两道山梁,张扬又看到了他们的身影,只不过这次的人数变成了十六个。其中只有两个人看起来是中年人,其他的人都是年轻人。
没有惊动他们张扬就靠近了他们。听到了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话声“这次的历练结束,你们的表现非常好,尤其是郑琳,带回来药渣样品,记大功一次。等回去了,派中定有赏赐下发。”
名叫郑琳的女子正是张扬一路跟来的那个娇小黑衣人。
接着就听到那个中年男子继续说道“你们于师叔会带领一部分人现在回去。其他人则跟着我继续历练,想要回去的现在报名。”
面前那十四个青年男女没有一个人想要提前回去。
男子旁边的另外一个中年人,所谓的于师叔开口说道“既然你们都不想回去,那就跟着孙师弟继续历练吧,最近临县的武林中人非常都,很适合你们历练。希望你们可以在和别人的交手中快速成长。三大宗派留给咱们恒山派的时间不多了。”
青年男女听到他们于师叔的话以后,齐声说道“我等谨记师叔教诲,一定好好历练。加速成长,为恒山做贡献。”
姓孙的那个中年人,对着姓于的中年人说道“于师兄,你这一路千万保重。”
于师兄说道“孙师弟,他们就交给你了,我先回去将东西交给长老研究,早一天研究成功,咱们恒山派的实力就强壮一分。”
孙师弟说道“师兄保重。”
然后那个姓于的中年人就背着一个包袱,施展轻功,向着北方跑去。
一旁偷窥的张扬见此,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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