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卢剑忍不住笑了,抑制着嗓门喊道:“哈斯勒大哥,我在这儿呢!”
哈斯勒带领着兄弟们循声赶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卢剑,见他安然无恙,毫发未损,长松了口气笑道:“听到响声我们好担心,所以就放了一串鞭炮……”
卢剑苦笑着嗔怪道:“太危险了!谁让你们那么干的?谁让你们过来的?你们真是不想活命了吗?”
哈斯勒捋着小胡子,讪笑道:“看着那辆qi che仓惶逃跑了我们才敢过来,总得找到你,生怕你有什么危险啊!”
“我能有什么危险?那些王八羔子,若不是跑得快,我会把他们统统杀掉!”卢剑冷哼一声,思量了片刻就拉起哈斯勒兄弟朝着西北方向疾步奔去,直至抵达了距离雾灵山不远的地方,突然传来了一阵qi che的轰鸣声,循声一看,一辆越野车黑着灯就从山下窜了出来,一直朝东驶去。
他们要干什么?
卢剑拉迟疑了一下,拉起着哈斯勒兄弟就爬上了附近的一座沙丘,借着朦胧月色,举起望远镜看了过去。
此刻风已停息,沙尘也逐渐飘落,空气清新明净了许多。
皓月当空,月光如水,沙面上宛若覆盖了一层淡淡的秋霜,任何移动的物体在望远镜的目镜里都是那么凸显,以至于能够看个清清楚楚。
越野车到了大巴车的跟前就停了下来,随后下来了四五个人,一字排开猫着腰朝前走去,径直抵达了那个沙堆附近便趴下来,一动也不动了。
良久,依然不见动静,卢剑就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不耐烦地正要放下望远镜,那几个人这才又是移动了起来,战战兢兢地凑到了沙堆旁边,围着转了一圈,才放松的样子回到了越野车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机器吃力的轰鸣声,显然是要把大巴车拖出去。
经过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努力,大巴终于开始缓缓移动,一直到达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身旁又是停了下来,几个人下前看了看匆忙把他抬上了qi che,原路返回了。
卢剑一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直至越野车拖着大巴车穿过沙滩,到达了雾灵山下的蒙古包旁边,才放下了望远镜,遗憾地咂嘴道:“早知如此,该把大巴车烧掉!”
“烧掉qi che也不足以解心头之恨,应该撂倒几个!”
“我已经撂倒了一个,不知是死是活,这就足矣!”
众人愕然一怔,旋即就是满脸的疑惑,但从卢剑的神色上看,显然不是在开玩笑,这才感到大快人心。
卢剑却是缓缓收敛了笑容,掂量了一番,心中不免有些难过。
是的,他从小到大连只鸡也没杀过,何况人乎?那可是一个鲜活的年轻生命啊!
即使万不得已,毕竟是死在了自己的手里,无疑将会成为他永远抹不掉梦靥,会让他终生不得安宁!
哈斯勒很快就察觉到了卢剑的心思,呵呵一笑安慰道:“固然不可杀生,但那也要看在什么情况下。战场上你不杀他,他就会杀你,更何况对手是恶人,他死有余辜,为民除害也算是积了大德!”
此话不无道理,因此卢剑很快就踏实了下来,举起望远镜又是朝着山下蒙古包的地方望去。
四虎的心情却远没有那么复杂,那是因为他不知亲手制造了多少个屈鬼冤魂,即便手下替他卖命的人,在他眼里也不过是只蝼蚁。
更何况,那人并没有死,只是受了伤,加之惊吓而导致的昏厥,并没有生命危险,因此四虎看都没去看他一眼,就派人给他包扎了一下伤口,和杜天应又是商量起了对策。
毫无疑问,卢剑依然在伺机而动,他们无疑是成了活靶子,与其等死不如赶快离开。
看着天色已晚,便集合队伍,纷纷上了qi che准备出发了。
杜天应最后一个上车,他回头望着蒙古包以及周围貌似清静的环境,惨然笑道:“其实我就喜欢这里,你看,一轮明月爬上山顶,多美啊!”
四虎却是不屑地轻嗤了一声,苦笑道:“美什么美?我一看那山心里就是发毛,简直就像是地狱!”
“风停了,天空多明朗,空气多清鲜啊!”杜天应幽幽吐了口气,又是启齿道,“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
“我想也用不了多久,到时候心情好了,也许看什么也顺眼,睡觉也踏实!”四虎叹了口气,庆幸地笑道,“好在我的两辆qi che总算夺了过来,帐篷也保住了,只要有吃有喝,就是钻进沙子里也比整日提心吊胆过日子强!”
杜天应闷哼一声,戏谑道:“我把你们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不等于让你们当缩头乌龟,而是要变被动为主动,只要能够尽快除掉卢剑,有你们尽情享乐的时间!”
四虎一听连忙点头道:“那是,那是!我想他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杜天应沉吟了片刻,突然想了什来,疑惑道:“老四,你还没告我,怎么个里应外合?”
四虎神秘兮兮地笑道:“杜哥,你就别问了,我很快就会派人出去,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个意想不到的惊喜!对付卢剑的事以后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专心致志地干你的事业,但愿能顺利实现你的目标!”
“但愿促刺,我也就放心了!”杜天应这才满意地点着头上了qi che,随着一阵隆隆的轰鸣声,qi che带着几匹骆驼缓缓朝着大漠深处挺进。
这一幕,卢剑已是看了个清楚,感到困惑不解,生怕又是杜天应设下的一个陷阱,就没敢贸然追去,思量道:“既然把四虎请来了,杜天应就不会善罢甘休,这其中必定有诈!所以,我们就更是应该提高警惕,了解清楚再说。既然他们已经撤离,我们也该回去了,万一云山和琳娜回来,看不见我们会着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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