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树林里,巴依拉打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便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屏息静气地朝着卢剑所在的方位靠近。
凭着感觉,就在几乎快要接近那个地方的时候,喝声咋起,前面豁然亮起了手电光,迅速集中了过去,卢剑凸然暴露在了光柱的聚焦下,茫然不知所措地愣了神。
巴依拉他们三人当即都是心头一颤,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慌忙躲在树干的后面,瞪大了眼睛。
少顷,黑暗中钻出了一伙人,都是端着枪,齐刷刷瞄了过去,直至将卢剑团团包围了之后,就又是从后面挤出来了几个人。
龙德魁一眼就认了出来,来者正是杜天应,身旁站着的是周正东、付金彪和四虎。
“卢剑,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们真是躲也躲不开,逃也逃不掉,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了!”对峙了片刻,杜天应终于开口,撇着嘴佯作一脸无奈的神色。
“你们干了什么好事你们心里清楚,我是向你们讨公道来的!”卢剑这才回过神来,冷哼了一声。
“讨公道?讨什么公道?难道你忘记了?你把我们麻醉在那个险恶之地,差点被僵尸吃了,好不容易逃到了这里,没想到你又追来了。你说,我们也该做个了结了吧?”杜天应一怔,苦笑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看着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都是对准着自己,卢剑只好释出善意,诚恳地说道:“杜老板,我不是跟你们打架来的,而是拯救生命来的。”
杜天应呃了一声,疑惑道:“拯救谁得生命啊?难道是要拯救郎一刀和刚子的生命吗?难道你还不了解那两个人吗?他们与魔鬼无异,罪该万死,想必你也不会是为了他们来找我的麻烦,想必是另有其人吧?”
“我知道你是为了拯救谁的生命。实话告诉你,那件事就是我干的,那个小贱人就在我的手里,她是死定了!”
正在此刻,随着恶狠狠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江瑛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一直来到了卢剑的面前,切齿道,“那个小贱人下手真狠,把我的屁股都打烂了,我能不杀她吗?再说了,你为什么要来救她,难道也有一腿……”
“姓江的,不准你侮辱我的人格!我知道你恨她,一心想杀了她,可是你为什么要伤害兰儿呢?她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居然对她下毒手……”说到这里,卢剑哽咽了。
“什么?我对兰儿下毒手?我说卢剑,你不会是搞错了吧?”江瑛愕然一震,回头大声问道,“付金彪,有这么回事吗?”
“这个……当时我也不在场,谁知道他俩干了什么!”付金彪赶紧站出来,吞吞吐吐道。
“那我就告诉你。黄昏时分,温倩和兰儿正在树林里散步,突然闯入了两个人,绑架了温倩,打伤了兰儿。兰儿她伤势很重,依然还在昏迷直中,生命危在旦夕,无奈之下我们才来冒险营救温倩……”
听了这话,杜天应当即就是一头雾水,不由就打断了他的话:“什么什么?兰儿生命危在旦夕,你却是来营救温倩,这叫什么逻辑啊?”
卢剑哀叹了口气,解释道:“说出来恐怕你们都不会相信。兰儿深度昏迷,夜里托梦于我,说她的灵魂已随温倩而去,只有营救出了温倩,她才能够苏醒过来。若是超过三天,她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够了,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我知道,卢剑善于演戏,欺骗了我那么长时间,我居然没看出一点破绽。没想到,你居然又来欺骗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难道我就一点记性也没有吗?”江瑛终于忍无可忍了,腮帮子一鼓,双目喷火。
“信不信由你,但事实的确如此,你敢让温倩和那两个凶手站出来对证吗?”卢剑这样说着就又是看向了杜天应,希望他看在与温倩的情分份上说句公道话。
在江瑛的面前,杜天应当然不敢那样做,不过态度还是明显软了下来,叹声道:“卢剑啊,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就算是兰儿真的遭到了毒打,现在昏迷不醒,生命垂危,可是怎么能说解救出别人就能唤醒她,纯粹是无稽之谈!不光我不相信,恐怕谁也不会相信,你的这个无理要求显然是无法得到满足。不过,有一个折衷的解决方案,那就是你把臧宝的地方告诉我们,作为交换条件,你立马就可以把人带走,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杜天应终于道出了其真实目的,却让卢剑犯了难,他沉吟了片刻,只好耐心地说服道:“杜老板,就算我告诉你宝藏在那里,恐怕你也拿不到手,所以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闻言,杜天应却是微微一振,禁不住笑道:“好好好,只要你告诉我藏宝的地方,拿到拿不到那是我的事情。但是有一点,那就是不能欺骗我,必须拿出证据来!”
“什么才叫证据呢?如果我能让你看到宝藏,不就可以拿到了嘛!”卢剑轻嗤了一声,苦笑道。
“你拿不出可信的证据来,怎么才能让我相信呢?那跟欺骗有什么不同?”杜天应立马又是拉下了脸来,怒斥道。
“我所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要杀要刮那就随你便吧!”
“好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带我们过去。我若是扯谎,到时候就别怪我不气了!”
站在不远处的巴依拉他们三人都是听了个清楚,却是无可奈何,直至到了这一刻,哈斯勒就又是掏出了那只小瓶子,毫不犹豫地叩开了瓶盖,一缕白烟便从细小的瓶口钻出,像一根柔软的丝线,朝着人群飘然而起,在空中盘绕了几匝之后,那些短枪的人扑通扑通都是倒在了地上。
杜天应当即就愣了神,没等反应过来,和他老婆,以及周正东、付金彪和四虎就是相继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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