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从深陷的沙坑中进入到铁大门的里面,哈斯勒和老江却是钻了出来,看着毫发未损的卢剑,都是长松了口气。
“若不是我用水晶球挡着,僵尸恐怕就进去了,但还是把出口堵了个严严实实,我们干着急就是出不去啊!”老江脸欣慰而笑,特意解释了一番。
卢剑依旧是一脸的忌惮之色,拉着他俩慌忙又是钻了进去,正要朝着树林走去,哈斯勒却是停下了脚步,掏出小瓶子摇了摇,就递给了卢剑,疑惑道:“即便是镇妖之剑真的就在这里面,可怎么才能取出来啊?”
“我是亲眼所见,怎么可能事是假的呢?想要把它取出来,必定是需要一道指令,或者是咒语。只要把镇妖之剑拿到手,就不愁彻底铲除老妖和僵尸。”卢剑接过来放在耳畔摇了摇,虽然没听到什么声音,深邃的眼眸中却是放射出了一线希望的光芒。
“好吧,那我们就回去研究研究。当务之急就是堵上这个出口,以防僵尸进来搞偷袭!”哈斯勒接过小瓶子揣进了怀里,又是掏出了两张黄表,牢牢贴在了裸露出来的那一片铁门上,这才放心下来,跟随着卢剑和老江回返。
刚走进树林里,一股甜腻腻的酸臭味道扑面而来,卢剑连忙捂住了鼻子,问道:“这树林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烧焦了,咋这么难闻啊!”
哈斯勒眉头微微一皱,连忙解释道:“郎一刀和刚子从外面搞来了一具僵尸,生怕玷污了城堡里的王爷,就只好在树林东边的土坑了熬了起来,我们看都不敢看上一眼,不知他们是怎么做的。”
“是吗,为何就不敢过去看看呢?当心这两小子忽悠我们!”卢剑顿悟,眼睛微微一亮,停下了脚步。
“太晦气了!想象一下都觉得恶心,我看还是别过去了!”老江眼眸一寒,摇了摇手。
“好吧,你们先回去,我倒是很想过去看看。”卢剑淡然而笑,便循气味而去。
一直走到了树林的东边,才发现崖壁下面弥漫着一片淡淡的青烟,卢剑不由放慢了脚步,提心吊胆地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在一个一个土坑里果然是架起了炉灶,郎一刀和刚子正在忙乎着,旁边堆放着的脏兮兮东西,一看就知道是处理过的僵尸肢体。
卢剑顿时一阵作呕,赶紧捂住了嘴和鼻子,良久才镇定了下来,故意咳嗽了一声。
郎一刀循声一看见是卢剑皱着眉头站在上面,急忙起身道:“卢剑,你最好是回避一下,看了这些你会吃不下饭,甚至会做噩梦的。”
“的确是够恶心的,难道你们就不嫌脏吗?”尽管卢剑已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还是忍耐住了,不由问道。
“咋就不嫌脏呢?但为了大家不被感染了僵尸病毒,就是再脏我们也得这样做,这不正是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啊!”
郎一刀惨然而笑,就又是用树干使劲搅动着锅里黏糊糊的东西,呛得眼泪婆娑,咳嗽不止,卢剑看了甚是感动,就又是踢了一连串的问题:“那具僵尸的五脏六腑完整吗?从哪儿搞到的骷髅吗?能练出多少药丸?”
“非常完好!找不到骷髅就只能是用它的骨头了,只不过不容易捣碎。这一具僵尸至少应该能出而十多粒药丸,足够我们应急之用了!”郎一刀一一回答,看似很有信心。
卢剑这才松了口气,沉吟道:“好吧,那你们就炼着,我这就为你们准备些水,完了好好清洗一下。”
闻言,刚子这才抬起头,苦笑着戏谑道:“不用了,水也提前准备好了。再说,就算是清洗干净了,我们也不敢进入到城堡里面去,怕的是玷污了王爷的灵魂,遭到惩罚啊!”
卢剑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郎一刀和刚子过去的所作所为,的确是不齿于人类,与魔鬼无异。不曾想,如此的恶人还会良心发现,决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要不是看到了刚才的这个场面,打死他也不会相信。
看来,只要是人类,无论如何恶迹昭著,终究还是能够唤起人性,郎一刀和刚子如此,难道杜天应和江瑛就不可以改弦易辙,回归理性吗?
回到了城堡里之后,卢剑就有意识地和老江探讨起了如何才能找到杜天应和江瑛的问题。
老江听了却直是摇头,哀叹道:“我所担心就是怕老妖和僵尸会窜出去危害人类,只要我们能够尽快把它们彻底扼杀在摇篮里,那两个孽障爱怎么着就怎么着,死在这里面才好,省得我操心呢!”
卢剑笑了笑,认真地说道:“我知道您这是气话,事实上杜老板和江姐远没有您想象得那么坏,不过是鬼迷心窍、执迷不悟罢了。有了这次深刻的教训,想必他们也会回心转意,所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他们。”
此言无疑深深打动了老江,他急忙起身,紧紧抓了卢剑的手摇个不停,动容道:“小伙子,你真是个热心肠的大好人啊!如果能够找到他们,我一定会让他们跪下来给你磕几个响头,他们若是有谁敢对你无礼,我就亲手用你的这把刀砍下他的脑袋!”
“那倒不至于。只要他们不再恨我,不再欺负附近的牧民,离开这里永不再来,我就心满意足了!”卢剑淡然而笑。
“只要他们就在这附近,我想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终究会走出来的,现在我倒是担心你的那几个游,他们一定是等待得不耐烦了,得赶紧把他们送出去啊!” 老江眼眸掠过了一丝忧色。
思量了片刻,卢剑只好点头道:“也好,至少能为我们报个平安,不然他们也会很担心的。”
正说着,忽听得城堡后面传来了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卢剑十分警觉地急忙起身,一头冲出了蒙古包,循声看去,只见城墙外面枯黄的蒿草中间,有几个人影在来回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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