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也是有脾气的,哪里是个能让人随便带话题的主“嚷什么嚷?书读的少就少说话这个道理你妈没教过你吗?好好跟你讲道理还上脸了?这么有本事带着你们兄弟开着你们那破面包车冲过去啊!在这里吆喝给谁看呢?”
何立蹭的占了起来就要撸袖子“骂谁呢?不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吗?臭显摆什么?”
他早就看着这一个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儿不顺眼了,有钱人能有几个好东西?还不是都压榨他们穷苦老百姓?
想他们兄弟几个多年前还是靠着手艺发家致富过的,但是谁知道科技越发达,他们的生意越难做呢?
早几年的时候,他们还在老大白甫的带领下,有组织有纪律的“工作”,还给几人分了小组配了副手的。
他们几个哪个手底下没带过小弟?全市划分出几块区域分配给他们去跑市场,每月月底还会来个营收考评,收益最好的一个月光奖金都能买个水果机了。
哪里知道后来两个迅速崛起的马爸爸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失了业。
你说以前上工的时候都是一摸一个准,后来两大巨头整出个什么二维码。
这下好了,一个个“老板”出门都不带钱,走路随时都在看手机,不但摸不着钱,连手机都摸不着。
摸女人的包,摸出来的不是卫生巾就是化妆品,t的他们要那玩意儿有什么用?摸男人的钱包更是绝了,人家压根儿不带钱包了,手伸人裤兜里,人家还当你耍流氓的。
他们那个恨啊!你说那俩姓马的自己有钱就算了,凭什么整出这么个玩意儿来断人财路呢?
这也不算什么,别人裤兜和包里摸不出东西来,他们还可以继续偷车啊!撬个锁偷个车还不是手到擒来?
可没过多久,那些万恶的资本家又搞出了个共享单车。
得了,这下满大街都是车了,随便偷吧,可他们偷了卖给谁啊?压根儿没人愿意买了,就算拆了当成废铁卖废品都没人敢收!
他们这是倒了什么血霉了?要不是这些万恶的有钱人,他们现在保不定还在吃香的喝辣的呢!
后来跟着老大灰头土脸的混了几年,没办法,受生活所迫,便悄悄干起了半夜抢劫的事情来,结果好巧不巧的才干了几回,刚尝了点甜头,就被手底下的脑残兄弟搞的干部下去了。
他们见过手底下兄弟胁迫人去现取钱的,没见过抢劫还让人二维码付款的,怕不是脑子里被人灌了屎吧!
这人倒好,事后知道大事不妙,自己跑了,跑前还知道来个祸水东引,把他们给出卖了。
他们这回去s市就是去千里逮叛徒的,哪知道刚把叛徒绑了,准备隔日就回b市,当着手底下的兄弟好好教训他一顿,给大家来个杀鸡儆猴。
谁料到这叛徒半夜就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张牙舞爪的瞪着他们,一张脸没多久就变得黑青黑青的。
他们这苦逼的经历都能写一本自传了好嘛?
幸好白老大才思敏捷,告诉他们,世道乱了刚好,这样他们才能如鱼得水,找回从前的荣光。
果然,他们半道拐到个漂亮的妹子一路调戏不说,一路吃喝拉撒就没花过钱,现在遇到有钱人也能挺直了腰杆说话了。
有钱了不起吗?你有钱你倒是让丧尸给你让路啊?说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让他推给咱看看?
何立撸起袖子,挥着粗壮的拳头就要冲上去给这嚣张的小白脸一顿暴揍。
哪只脚还没迈出去,一把西瓜刀就携着一股子劲风横在了他鼻尖上,吓得他腿一软,当即跌坐在地上,下意识的伸手去摸鼻子,手上的濡湿感和鼻腔里的血腥味告诉他,他们来真的。
“啊!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我的鼻子没了!”
白甫也吓得脸色一白,急忙把何立拖到车尾,拉开他的手看去,却见只破了一道口子,又气又恨“瞎嚷嚷什么!鼻子还在,破了条口子而已。”
何立后知后觉的在鼻子上摸了几把,虽然疼是疼了点,但确实还在。
想到刚才自己的怂样儿,讪讪的扶着椅子坐了起来,小声道“操,没想到这看起来弱鸡一样的娘娘腔竟然真敢动刀子,太t狠了,老大咱是不是惹上硬茬了?”
他们虽然迫不得已干了抢劫的行当,但他们也是有职业操守的啊,从来都是只拿钱不伤人的,哪知道今天碰上了有血性的公子哥儿。
其他几个兄弟也都跟到了车尾来,他们敢不来吗?刚才都要跟人动上手了,结果最后还被人强力镇压,作为同伙儿,他们可不敢再呆在那修罗场。
白甫脸色难看的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怒其不争的戳着何立的脑门儿“早先就说了让你别冲动别冲动,你这么能耐怎么还没动手就怂了?有本事上去干他啊?现在在这瞎叫唤什么?还嫌不够丢脸的?”
何立捂着鼻子满脸血的缩成一团“可、可老大你、你不也没拦着我吗?所以我才、才……”
“才才才,才什么才?你还有理了你?是我让你冲过去骂人的吗?是我让你冲过去揍人的吗?我哪次没教过你,看人下菜碟?你听了吗?”
眼看这他还敢狡辩,白甫一脚踹在他腿上,当头就收着声音破口骂起来。
何立皮糙肉厚的,白老大的这一脚跟挠痒痒似的,虽然不疼,但架不住没面子啊!可对着盛怒中的白老大他又不敢反抗,只能憋屈的往旁边缩。
其他几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生怕一开口就被迁怒。
他们几个一个个都生的四肢发达,偏偏从一早开始就怂白老大一个白面弱鸡,问他们这是为啥?他们哪知道啊?
最开始跟着白老大混的时候,在他的带领下吃香的喝辣的,他说啥他们听啥总是没错的,直到现在混得这么惨,他们还都习惯性怵他。
细想起来是挺没道理的,可他们就t的不敢反抗他,鬼知道怎么回事?
何立识相的没有瞎吆喝,白甫勉强在小弟面前保住了几分脸面,悻悻的就此打住。
“呵!他姓谢的这么能耐,我们就在这好好坐着,看他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老子就不信他一个养尊处优的娘娘腔能带着我们飞过去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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