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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诱惑在你心里》
    作者:西秦老蛇
    第五章
    麻天际沉重点一下头,十分认可白静的说法。但是同时心里还存在一份侥幸。
    “问题关键是,我无法判定是控股大股东真的抓到那笔贷款背后有啥把柄了,先指使刘文武敲山震虎来警告一下?还是刘文武只是听到某些捕风捉影的传说,自作主张先横插一根搅屎棍子过来试探一下?”
    白静自告奋勇说:“要不,我借口给董事长送一份文件,把咱们知道的控股大股东在这座大楼里的几间办公室都去侦查一下。”
    麻天际摇头反对,“这办法不好。太招摇,也太费时间。我现在给刘文武办公室打一个电话,马上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可是,这个办法虽然直截了当,也不能说明董事长这个电话没有经过大股东的授权和授意。麻总,我说的是吧?”
    麻天际又改变主意放下话筒,沉思说:“是呀,是呀。看来,我的后院要起火了。这样的形势下,我不能再去美国出这趟差事了。你马上给我订一张明天……”
    白静马上提醒,“麻总,明天是周六,你有一个重要的饭局。”
    “明天不行,那就订一张后天一早飞西安的机票。”
    白静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飞西安?”
    “那个大西北黄土高原最大的城市里,那个十三朝文明的古都里,或许有一把可以帮助我打开困境之门的金钥匙。”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过去?”
    麻天际果断拒绝,“不要!你记住,我这次出差你一定要严格保密,除去西安那边接机的办事处主任覃菲丽之外,对公司其他人员都一概要严格保密封锁消息。”
    刘文武挂断麻天际电话以后,看大股东一直不说话,心里没底,有些惴惴问:“大股东,我刚才那么说,可以吗?”
    “说得很好,尤其最后,话不说完,就把电话突然挂断,效果更好。”大股东点评。
    “冷不丁又出来一个广州朱南方,这个人大股东认识吗?”
    “朱南方,那可不是一个寻常善良之辈,我对他早有耳闻。听说他多年来在广州地盘上黑白两道一直都玩得转、吃得开,却从未和他有过交道。朱南方可以说是老麻一手提拔扶持起来,他一直称呼老麻恩公,也一直唯麻天际的马首是瞻。”
    “我不明白,当初麻天际为什么要联手朱南方一起放贷给何庆邦?”
    “说明老麻决定对何庆邦放款的时候,已经对广州集团的运营状况有比较深入的了解了。”大股东肯定语气说,“当初他那么干,除去舍不得放弃何庆邦的巨额贿赂以外,一定还包藏有其他祸心。我要往下仔细看看,顺便跟老麻这个金融界的奇才多学点儿东西。”
    大股东轻咳几声,起身去照看桌上煎熬的中药,刘文武也起身跟随过去。
    “大股东,这药汤煎熬的差不多了吧?”
    “还得再熬一会儿。那个老中医说了,第一次煎药,要两碗水煎下去五分之四,第二次煎药,要一碗半水煎下去二分之一。然后两份药混一起,一天分三次喝下去。”
    “但愿这副药下去,大股东能够药到病除。”
    大股东微微摇头,“药到病除,我根本不敢有那种奢望。这副药只要能调理得我可以在公司里正常坐半天班、处理半天公事,就阿弥陀佛啦。哎,文武,你和老麻来无利公司里搭档共事,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吧?”
    “嗯。”
    “当初,我以相同的高规格、高薪金聘请你们,叫你们一起见面认识的时候,对你们说的那一番话,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刘文武回忆着说,“当时你对麻天际说,我所以要聘任你,主要是欣赏你在金融经济方面的学识能力,还想充分利用你在金融经济界的雄厚人脉关系,今后你的职责就是经营管理好公司,让我和其他股东的投入有一个丰厚回报。然后你指定我对麻天际说,我所以要聘请他则是看中他的沉稳认真、忠诚可靠,他的职责就是为我看好摊子扎好篱笆,严防家贼搞偷梁换柱那一套把戏。”
    “当时,你听出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了吗?”
    “听出了,你对我们两个都有一种不满意的遗憾。”
    “说说,什么不满意的遗憾?”
    “大股东欣赏麻天际却不信任他,大股东信任我却不欣赏我。”
    大股东不置可否停顿一会儿,“最近一段时间,公司开始有一种风言风语的传说,说你已经不甘心老是处于有名无实看守摊子的位置,迫不及待要抢班夺权了。说你经常去我那里嚼老婆舌头,一心要把无利公司实行多年的总经理负责制改换成董事长负责制。一向沉得住气的我,居然也有些心思活泛了……你实话告诉我,这些风言风语的传说,是不是从你那边出来?”
    刘文武赶紧表白,“大股东,你应该了解我的为人,我从来不搞阳奉阴违在暗处煽风点火那一套。这些,绝对不是从我那边出来!”
    “这些话,不是从你那边出来,应该就是从老麻那边出来?”
    “这个,我没有调查,没有证据,不能瞎猜测。”
    “如果你调查了,发现这些传说是从我这边出来,你会怎么想?”
    刘文武惊讶愣怔一下,“大股东这话,我有些不懂了。”
    大股东有些高深莫测笑了,“刘文武呀刘文武,究其竟你还算是一个厚道人。不过,你不懂不要紧,只要那个老奸巨猾的老麻能懂,就足够啦。”
    周日清晨,刘文武还在熟睡中,控股大股东把电话打在他床头柜的手机上。控股大股东还是那么直截了当说,今天一大早,老麻乘头班飞机往西安那边去了,是白静一个人驾车悄悄送他去的机场。
    刘文武懵懵懂懂中反应迟钝问:“麻天际往西安那边去,想干啥?”
    “除去紧锣密鼓准备追讨债款,应该再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老麻推迟去美国的出差。”大股东语气肯定说:“大西北的西安那边,要么有关键人,要么有重要物,一定都和追讨何庆邦的债务有极大关联!”
    刘文武很快清醒过来问:“大股东,现在咱们这边该怎么办?”
    “现在咱们什么都不办,就是暗中盯着,静观其变。”
    “以后呢?
    “以后也一直盯着,”大股东语调轻松说,“只是老麻那边特别需要帮忙的关键时刻,咱们一定要暗中出手帮他一把。我估计,以老麻随机应变的狡猾和能耐,再加上朱南方地头蛇的各种便利和心冷手黑,何庆邦那边应该没有几分胜算。”
    刘文武疑惑着又问:“大股东真的认为这事情有这么简单?”
    大股东肯定说,“咱们这边,就是这么简单!所有的心机、复杂、谋划、行动,都在老麻那边。咱们只需盯着那笔贷款何时被老麻讨要过来,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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