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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舟挽摇头轻笑,给池寻也倒了一杯茶:“因为你不会杀我。”
“承认吧,池寻,你不由自主的就想对我心软。”
池寻的心猛地一揪,他在黄舟挽这里已经破了太多的例。
这是为什么?
“不论是为了什么,这不是一个好的信号,你不该有弱点。”
“寻儿,记住了,身为皇家人,你是我的嫡子,你绝对不能有弱点。”
先皇去世前,紧紧的抓着池寻的手,殷殷叮嘱。
“你不怕我杀了你?”
既然黄舟挽有可能成为他的弱点,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这之前杀了她,那不就万事大吉了。
“你不愿意,你的心不愿意杀了我。”
“池寻,你从来没有碰到我这么有趣的女子,你不舍得。”
“再者,我救过你妹妹,南衣公主可是邀请我去她的花园玩。”
女子白嫩纤细的手递过来一张请柬,请柬上池南衣娟秀的字体很是熟悉。
“你妹妹叫我舟晚姐姐,很喜欢我呢。”
池寻是一个好哥哥,他可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下手,但是却从来不会对自己妹妹的恩人下手。
虽然世人常说会有报应,池寻从来都是不相信,不过就是一些弱者的说辞。
他从来不怕那些虚妄的东西,但是他自己不怕,并不代表自己的妹妹不怕。
所以若有若无的,池寻不会给自己的妹妹添加业障。
即使做好事,池寻留下的也是南衣的名字,他冷心冷性,不怕报应,但是绝对不肯给自己的妹妹招祸。
后来有了黄舟挽,池寻做善事时,留的就是黄舟挽和池南衣的名字。
福气都给她们,一个是至亲,一个是至爱。
两个人此时隔着一张一尺见方的小茶桌,茶香烟雾缭绕。
池寻忽然笑出声来,黄舟挽一怔,池寻又在发什么神经?
“你总是让我意外。”
南衣的事,一直以来只是池寻的一个习惯,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给妹妹积福,黄舟挽居然知道。
黄舟挽的下巴被对面的男人捉住。
“我的铁卫们总是担心我会孤苦一生,现在有了你,他们才放心了一些。”
“我不觉得你会因为他们无聊打发时间的想法,改变自己的心意。”
池寻握着黄舟挽的下巴,感觉到自己手指的滑腻感。
这就是女子啊,触感很好。
“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的想一下。”
黄舟挽总是给池寻惊喜,这让池寻觉得很有趣。
把这么一个有趣的女子留在自己身边,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完,池寻就离开了,留下黄舟挽一个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手臂,指甲狠狠地掐在自己的血肉里,却是一毫无所觉。
池寻刚刚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
黄舟挽有些慌乱,她清楚的感觉到池寻对她的不一般,甚至带着掠夺。
一直在拼了命的把这个男人赶离自己身边,怎么反而离得越来越近?
黄舟挽在屋子里暴走,又看到池南衣的请柬。
池南衣是一个被保护的很好的小姑娘,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当初在骊山汤文馆是池砚的算计,她差点受辱自杀,也都是池砚做下。
到了现在池南衣还是对池砚很是亲近,大哥前,大哥后的叫着,所以明日的游园会,池砚应该会去。
这是一个好机会。
黄舟挽昨日本来就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还是起床出门,她需要去珍宝阁一趟,最好再去一趟彩云阁,让外面那些人收到消息。
黄家的小姐也是要去参加南衣公主举办的游园会。
池砚正在想方设法的和黄家攀上关系,她给他这个机会。
“小姐,你确定送南衣公主这样的礼物真的可以吗?”
紫十二有些为难,小姐送给南衣公主的礼物,非金非银,不富不贵,不会被人笑话吧。
不过小姐从来不会出力不讨好,应该是有别的深意。
很快到了公主府,紫十二扶着黄舟挽下马车。
“碰到黄小姐了,真的是好巧。”
池砚连下马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温润儒雅,黄舟挽欣赏了一下,眼睛里带着合适的艳羡。
“黄小姐喜欢骑马?”
黄舟挽不置可否,弯腰屈膝:“见过燕王殿下。”
“不必如此。”池砚甚至亲自过来扶起黄舟挽。
“今日是游园会,出来玩耍罢了,黄小姐不必拘泥礼节。”
“谢过燕王。”不管池砚怎么说,黄舟挽该有的礼节却是一分都不肯少。
池砚眼睛里划过一分受伤,刚好让黄舟挽看到:“我与黄小姐也算是旧识,为何这般疏离?”
京城人人都赞燕王殿下温润如玉、雅量宽宏,与之相处,令人如沐春风。
很多人见了燕王殿下,总是不自觉的就想要亲近。
偏偏黄舟挽避之唯恐不及。
“舟晚姐姐你来了。”
南衣公主今天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衣裙,这么蹦蹦跳跳的跑过来,就像是一只欢快的蝴蝶。
“小丫头你很漂亮。”
从骊山回来之后,黄舟挽和南衣通了几次书信,两个人虽然不怎么见面,但是彼此之间早就已经很亲近了。
“大哥哥,你给南衣带了礼物吗?”
池砚眼睛里呈现出宠溺的笑,就像是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哥哥一样:“小丫头,见到哥哥就知道要礼物。”
南衣公主吐了吐舌头,很是俏皮可爱。
“舟晚姐姐给我带了礼物吗?”
“就是想要看礼物,也要让我进门,这副模样倒像是拦路打劫,不给礼物,就不给进门。”
黄舟挽本意是要打趣南衣,谁知道这个丫头居然一拍手大乐。
“姐姐这个主意好,不若我们今日就在这儿拦路打劫,不给礼物,就不让进门。”
“到时候得了礼物,我让姐姐先选。”
南衣公主这般古灵精怪,惹得池砚和黄舟挽笑话。
“你这丫头这是自己想要礼物,还要我去当恶人,分我礼物,这是告诉所有人,是我给你出了主意。”
“姐姐不要揭穿我吗?”
南衣一手拉着黄舟挽,一手拉着池砚,三个人就这么进了府门。
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里,池寻静静地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公子,不是要来看南衣公主吗?我们也进去吧。”
“我们回去,让暗卫看着,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无影心底暗暗叫糟,公子也是面无表情,也是火气大。
平日,公子从来不会乐意参加这些无聊的游园会,各种形式的聚会,都是能少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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