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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郎夫妇面上一片青白变换,还是死不悔改:“你们是一伙的,合起来算计我们!二郎这些年可是赚了不少银子!”
黄舟挽叹气:“你想法真多。”
李大朗还想上前打人,无影嗖得一下出来了,挡在前面,这时候出现不为了保护主母,关键是为了给十二姑娘挡麻烦。
“你们究竟是谁?为什么管我们家的家事?”
黄舟挽想骂人:“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是奸夫,想要谋夺你们家家产?此事事关我们,我们要告你诬告,败坏名誉。”
李大嫂冷冷一笑:“骗钱的贱民,有什么名誉?”
“官差来了!”人群高喊一声,几名官差挤了进来。
“你们谁是苦主?”
李大郎立刻道:“大人,我们是,状告赵氏和这两个不要脸的贱人,他们……。”
官差很明显是见过世面,看见池寻不怒自威的站着,不自觉的行了一礼:“不知贵人是?”
池寻笑得温和:“本王池寻。”
“嘭!”有人站不住了。
“本王!”
“姓池!”
“皇家人,燕王池寻!”
“天下第一公子……。”
官差头目知道眼前这是贵人,只是没想到在这小巷子里见到这顶天的贵人。
“王爷,您……。”这一切是真的吗?
黄舟挽也笑得同样温和:“我乃燕王妃。”
说着,拽了池寻腰间令牌,打算递过去,中途被拦住了。
池寻看了看她的纤纤玉指,自己接了令牌递给官差。
上好的和田玉,刻着一个“燕”字,真的啊。
“叩见燕王!”
众人叩拜,李大朗夫妇吓得瘫倒在地上,一个劲儿的打哆嗦。
池寻还是温温和和的笑着:“本王谋财害命?”
呵呵,燕王池寻居然会谋算平民的财产?
骗鬼啊。
“好好的查一查,本王配合京兆伊,查查本王和王妃究竟有没有谋财害命。”
“没有,没有,王爷,是我们瞎了眼啊,冤枉了王爷王妃……。”李大嫂哭着喊着磕头求饶,刚刚赵氏也是这么求他们。
黄舟挽晃了晃池寻的手,示意他去看赵嫂子的额头,那里已经见红。
池寻安抚的握住她的手,这个傻丫头以为他是她那样容易心软的性子?
“真的是冤枉?”池寻问道。
“是,真的冤枉了。”她知道怕了。
黄舟挽道:“赵嫂子没有和人通奸?”
“没有,都没有,是我们被猪油蒙了心……。”
李大嫂说着忽然推了一把李大朗:“王爷、王妃,我是被逼的,都是李大郎,他看上了二弟家的财产,想要霸占,还想要买了赵氏和两个孩子,我是被逼得!”
李大郎刚刚吓坏了,忽然惊醒,一巴掌呼向李大嫂的脸:
“你个恶毒的娘们儿,这分明是你的打算,明明是你出的主意,也是你找的人贩子,居然敢赖在我头上!”
人们更怒,实在是没想到,他们居然是霸占了财产还不够,还要卖人。
群众更怒了,瞪着李大郎夫妇。
池寻眸光幽深,兄弟阋墙啊。
“按照他们刚刚说出的罪行,一一查证,不要放过,那些人贩子全都一网打尽,一个都不要放过。”
“他们两个,算了那些后,记得把毁谤皇家这一条罪名加上。”
刚刚那两个夫妇可是亲口承认冤枉燕王夫妇。
官差们立刻把李大郎等人拿下。
“多谢燕王殿下,这样的恶人就该送进大牢去,省的祸害别人。”
池寻看着官差是真的嫉恶如仇,点点头:“他们孤儿寡母不容易,交代这一片巡逻的人,看顾些。”
“是,请殿下放心。”
黄舟挽走过去,对赵氏说:
“嫂子家的红豆饼确实是一绝,群殴前一段时间不舒服,就喜欢吃这个,现在身体好多了,承蒙你们全家照顾了,嫂子以后再遇见不平之事,尽管去燕王府,我们给嫂子撑腰。”
就是这么直接,当着众人的面说了,这户人家燕王府罩着了。
赵氏跪下来谢恩,黄舟挽即使不愿意,也承受了,这样赵氏才能安心。
黄舟挽扶起了她:“嫂子以后不妨在家门前开一个门面铺子,依旧卖红豆饼,我知道红豆饼是你们夫妇的手艺,嫂子身体弱,做不出多,就限量供应。”
“我们夫妇两个很是舍不得你家的红豆饼。”
燕王府留下人,帮着处理李二郎后事,很多人都来祭拜。
几天后,李二郎下葬,燕王府问过赵氏的意见,给他们在门口开了一处铺子,专门卖红豆饼。
赵氏坚持叫“二郎红豆饼”,她不打算再嫁。
二郎红豆饼以前只是在平民圈子有名,自那之后,很多大户人家,专门派了丫环来买,他们不缺生意。
家里日子过得不错,也没有宵小惦记。
谁也不敢为了一家红豆饼来找燕王府的晦气,更何况,赵氏的生意越做越好,很多达官贵人喜欢她做得红豆饼,后台很多。
这是后话。
黄舟挽回了燕王府,觉得痛快,也觉得心酸,明明是一母同胞,亲兄弟尸骨未寒,当大哥的居然要人家的家产,还要把弟媳和侄子都卖了。
“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坏?”
池寻没理黄舟挽,径自去了书桌前静坐,什么也不干,摆明了就是窝在生气,你来哄我。
不哄你试试?
黄舟挽狐疑:“你怎么了?”
池寻斜睨了她一眼,干脆闭上了眼睛。
“我为什么感觉,你在生我的气?”
这太说不通了。
“我什么也没干啊?”黄舟挽迷糊道。
吾日三省吾身,今天真的是还没来得及犯错儿啊?
“池寻,你不准别扭,究竟在气什么?”
黄舟挽把脸凑到池寻面前,这人就是有本事让她看不出他究竟在起什么。
但是又明晃晃的告诉你,我就是生你的气了。
池寻轻哼一声,一手盖住黄舟挽的脸,把她推开:“自己想。”
黄舟挽再想,想了很多次,苦大仇深的瞪着池寻:
“您大人大量,给点提示行不?我真想不起来。”
“给点提示啊——。”
黄舟挽不自觉的拉住池寻的衣袖,撒娇。
“你看看我刚成亲,初为人妇,脑子不好使,你给点提醒成不?”
“我主要是怕我太笨,猜不出来你的心思,你自己生闷气,我会心疼。”
池寻睁开眼睛:“没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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