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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同仇敌忾4
    只可惜云涯儿一路匆匆逃回,并未备有一二兵器在身,即便这般望得门缝极大,却也难将门闩挑落,随即只得又于四周张望。而此农家,墙脚虽堆不少农具,但皆粗木长柄,难寻细窄之物,经此通翻找,终是寻得一镰,其刃如弯月,望之倒是极为趁手,觉足以勾起门闩。
    于是立即将之拾起尝试,起先几次虽已勾得,然未想此镰柄短,内里门闩亦是颇重,仅凭云涯儿之力,难以抬起。几番试来,仍未撬得,无奈弃了镰刀,改而立定沉思,难道自己还能被此门阻挡不成?与那蒯良之约,毕竟只是为免伤及无辜,如今眼看便能救出赵锦,自当也要变通,大不了真背被通缉,也绝不能令赵锦受了委屈,旋即抄起一锄,便朝门撞。
    撞得一下未成,想来定是力道不足,便多退几步,正欲撞时,那门却自开。幸而云涯儿还未迈脚,及时收回力气,否则还不知会将那开门之人撞成何样。待到镇定下来,定睛一看,门后之人,竟是杜远。
    比起这边相见惊异来,那边杜远倒是丝毫不惊,随意瞥来一眼,便讥讽道:“我还当是村中来了甚么恶霸,竟如此无法无天。不过方才听得言语,便觉此声甚熟,未想原来真是廖副将,这般思来,倒是合情合理了。只是不知廖副将失踪多时,今日怎有空前来此处拜访于我?”
    云涯儿纵是再怎愚钝,也能听出杜远之意多有埋怨,然而虽曾与其共事几日,但仍不确定此人是敌是友,更加不敢怠慢,慌忙赔礼致歉。心中亦仍盘算,若赵锦为其所抓,即便难以要回,倒也可安心一半。毕竟此人只重功名利禄,于赵锦不利对其未有半点好处,自也懒加害之,似也能寻时机请其相放。继而挑选最轻之处言说,并许诺财物,以作试探。
    但那杜远听完其言,却是冷笑一声,再而斥道:“笑话!你我既为同僚,也不怕告知于你,我因上次征讨严政之时,不知为何所带之部半数叛变,致使功亏一篑……”
    说至此处,也不知杜远想起何事,忽又望北拱手高举,似向何人行礼,“遭遇此失,我本无颜再见张公,然张公既往不咎,仍好生厚待。得此恩情,我本欲奋发图强,早期报答。奈何那严政竟不攻自灭,抓得于其实难称大功,往后冀州愈渐太平,即便有那战事,也非我黑山可以插足,久难立功以补我过。”
    “偷闲数月,终觉那严政之事甚为蹊跷,思来反正亦无我用武之地,便决心至少要查清部下为何叛变发疯,将那罪魁祸首抓出,一雪前耻。故而向而向张公请命彻查,得其准许,轻装上路。后来打听得那惑人妖术曾现于襄阳附近,遂来此处,岂有闲心绑你妾室,索要钱财?况且我既为张公所部,乃食朝廷俸禄,何缺你那钱物,休要以此辱我!”
    听其说来,云涯儿似明不白,倒也能知晓赵锦确实非其所抓。然其所言之事,更令人疑惑,若己未记错,士口应是跟随自己去了颍川才是,又怎在这襄阳出没。难道那道人非但能抢占己身,还可日行千里不成?要真如此,那倒真是一妖人无误。
    这般正陷沉思而未做回答,那边见得,却又颇为不快,而再嚷道:“你这厮果真太过谨慎!我己将话说至这等份上,难道还不明朗,犯得着如此深思?若未想通,直接询问便是,量你那智谋,自也难想其通。想必你亦不知为何襄阳如此之大,我却非要掩于此村。”
    原其以为自己所思为此,经其提醒,云涯儿自全不想知,一心只有怎救赵锦之思。但为抬其桩,仍老实问来,杜远这才又满意仰头答之。
    “来此之前,我曾游各处,自也见得不少为非作歹之徒,但听闻此村之事,倒仍尤好奇。按理来说,此处离郡县府邸不甚远之,有人胆敢为祸,应必遭郡守县派人来定才是。然此处之人却能安然躲于山中,未免太过蹊跷。纵使各官昏庸,不管此事,难道各处豪侠义士也不来替人出头么?除非此些之人躲入山中再也不出,否则又怎能长此以往,屡试不爽?依我所见,此些之贼之所以能无法无天,绝非侥幸,而是有何他人想讨亦讨不得之能矣!”
    又遭杜远长篇大论绕之一通,云涯儿已有后悔向其问出那话。这般得其止言,决心必不再多多言,管他贼人能讨不能讨的,当务之急,还是救回赵锦。不过既然杜远意也在此,倒也算目的一致,若能拉其协助,绝比那蒯良可靠甚之。于是假意向其询问道:“那杜兄言下之意乃……”
    “未想多日未见,廖副将还是如此擅于说笑,照此观来,方才亦是佯作不解,看来是我低估于你!我既为彻查那诡异之事而来,来至此处所为是何,难道还需我再挑明?只怕廖副将早已心知肚明,是想等杜远献丑罢了!”说罢,杜远大笑三声,也不知为何如此自信。
    总而言之,这杜远话中有话,虽不知其到底猜至哪般地步,但己亦不可被其牵住鼻子,如何退让,自也至少应骗其先救赵锦,其他之事,皆好商量。只好又再假装领会其意,“既然如此,杜兄可否先助我寻回友人,再从长计议那妖人之事?”以提己求。
    “那自当然,即便无这要事在身,廖副将之妾室有难,杜远又怎能坐视不理?廖副将未免太过见外。”而后假意行礼,邀云涯儿入内。
    话虽套,本也不必当真,但云涯儿仍是想之不通,自己应并未与其提及赵锦所言才是,为何这杜远总是将己身边女子强行与己撮合,就连名分也已排好,倒也不似面上那般不好管闲事。
    入得其屋,才是知晓原来屋内不止杜远一人,还有其之几名随从在侧。观之个个人高马大,似也极为得力,这般一想,倒是果真无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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