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与星似乎没想到他会这样要求,她回头看他,终于相信他说的爱,
陈与星眼睛红红的,两个人坐下来,她献上热吻,师承他的吻技,她又那么聪明,学得很好。
她的吻让他也放松了些许。
陈与星啄着他的下唇,她的唇瓣水润弹软,一口一口的亲他,陈沉微微勾起唇角,下面也在捣弄,陈与星呜咽道:“不要了…”
“不是说还可以么?”
她现在后悔了,陈与星低头,两人腿间根本没法看,催他起来去冲澡,陈沉给她洗干净,里面外面都清洗的一尘不染。
她看他打着香波,准备开始清理自己,她就想主动地让他享受些。
她检查他的身体,有没有哪里又多了伤口,看到腿上的旧伤,又湿了眼眶。
他也挺爱干净的,做爱还好,不做爱的时候一定要清爽,这会儿陈与星跪在他面前给他洗身体,他又觉得不必。
陈沉说教她,她就会反驳,因为是他。
他也会这样对她,给她温暖,她也愿意把一切献上。
她裹上浴巾,跟他回到另一张干净的床上,小声道:“给别人添麻烦了。”
陈沉笑道:“小东西。”
乖到让人心疼。
她抱着他,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他们做了太久了,她眼皮打架,想要在他怀里睡觉,他不许,让她待一会儿,他就送她回家。
“哥哥看你是怎么翻出来的。”
陈与星嘟嘟嘴,等到了楼下,指着他窗户外面的爬梯,“这不是你装的吗,你喜欢翻出去打游戏,把墙都凿了。”
张眉两人发现差点没打断他的腿,陈沉还跟个工人一样时不时修复他的铁丝做的梯子,哪怕他已经敢正大光明从正门出去打游戏。
反正陈沉十六岁是想不到他四岁的小妹妹有一天会顺着这个梯子跑出来睡他。
凌晨三点,两个人站在自己家门口,被冷风吹的瑟瑟。
她嘟囔:“我走了,明早见吧。”
“嗯。”
“我不喜欢林素,你品味太差了。”
他轻笑。
她咬着唇,跟他说:“你至少,找个安分点的,她那么勾引人,不会是个好妻子。”
陈沉愣了半晌,她又抹着眼泪说:“不是说不要相信床上的话吗,我都是骗你的,我可以…我可以不要你,但是你不要不开心。”
“哥哥…哥哥。”
她缩到他怀里,陷入一种绝望,她明明一点都不想放手的,但是现在她愿意了。
愿意做玩偶,愿意不出走,愿意没自由。
愿意他娶别人,爱别人,和她结婚生子。
她终于长大了,知道该怎么爱一个人。
他对她那么好,她不能再任性下去,她哀哀地劝他:“我就求求你,不要去那么冷的地方,好不好,你在温暖的地方疗养,你不喜欢上班,不喜欢爸爸妈妈,你就出国嘛,你非要去那边做什么,下雪了,我每天都在担心你的腿…”
他也知道,他在惩罚自己。
“你答应我…哥。”她摇晃他,那么可怜。
“好。”陈沉说,“我答应你。”
她这才放心下来。
陈与星缩在他怀里,贪恋地吻他的唇,然后摆摆手,还挺敏捷地窜了上去。
颇像他年轻的时候。
她在阳台跟他挥手,想起自己每天悲哀的浪漫,在漆黑狼狈的深夜里,冲着他离开的方向小声问空气,罗密欧为什么是罗密欧。
不被允许在一起的人,除了殉情,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陈沉第二天回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张眉问他:“林素呢?”
他想说分了,但是还是算了,跟张眉哪有那么多话。
见他不语,她也没说什么,指了指桌子:“去吃饭吧。”
这会儿是中午,陈与星准时下来吃饭,看到他,叫他:“哥。”
他淡淡应了一声。
她端坐下去,把餐具摆放整齐,然后按着顺序吃菜,他沉默一会儿,还是拿起筷子,给她夹上她爱吃的东西,然后去餐厅,给她切了一盘子黄瓜条。
陈与星咀嚼着,还没有夹起那碟黄瓜,张眉便将盘子举起来,放在她够不到的地方。
“做什么?”陈沉皱眉。
张眉用目光审视他,“她不爱吃,你不用管。”
她最爱吃小黄瓜,明明吃了也不会长胖的。
陈与星咽下饭菜,跟陈沉道:“哥,回学校,你能送送我吗?”
他皱着眉喝酒,守着那盘黄瓜,说没问题的。
张眉看着陈与星,发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姑娘,她确实很听话,但是就是变了。
陈沉答应她,张眉还跟个疯子一样要拿,他就把喝酒的杯子摔得稀碎。
“别管她,行吗?”陈沉厉气很重,“你他妈的有病吧?”
张眉一顿,看他们要吵,陈与星拉了拉他的袖子,说:“没事的。”
让他心里难受。
陈与星下午出门时让他陪着,还问他:“你女朋友呢?”
“分了。”
“奥。”反正也不合适。
她看了看他脸上指甲的划痕,又说,“以后过年不回家了,咱们两个也是过。”
“行,去你那里。”
他这样承诺,可是他第二年就没有遵守。
两个人在空荡荡的大街上漫步,等到了商场人才多了起来,她要给陈沉买几件衣服带走,陈沉随便她摆弄。
她还问:“你想好去哪了吗?”
他呆不住,闲不下来,要是让他多出去转转,或许腿也会好点,这几天看他就利索许多。
陈沉确实觉得闲差没意思,他说:“没想好。”
只是怕她担心。
两个人平静待着,一坐一站,她给他看着衣服,他却伸手把她拉到腿上,陈与星顿时涨红了脸,哥也不敢叫,扭捏着要下来。
陈沉想答应她点什么。
比如等她毕业,一起去国外。
比如心里有她,一直爱她。
看她娇俏的样子,他就想把人生重新洗牌,回到她身边。
要是普通爱人就好,爱不会是负担。他们一点也不普通,陈沉比她想得要优柔寡断的多,没有她坚强。
他一直觉得,和他这种残废在一块是下下策,他一身伤痛,不到五十就会是极致的折磨,照顾他会浪费一个女人的所有精力,他们也没办法有孩子,给她安慰都做不到。
她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他也不管旁边有人看,埋在她的肩头,跟她说:“娇娇,哥不在的时候,好好的生活。”
“…你先放我下来。”陈与星红着脸,低着头把他拉出去,“刚才看上一件衣服,本来想买的,你这样我怎么去付钱。”
他笑着道歉。
陈与星攥着他的手腕,忍不住滑下去,和他十指相扣。她故意穿得和他同色系的衣裳,这使他们像是颇有夫妻相的情侣。
等前面来了熟人,她又下意识地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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