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维尔城堡，地下室，一处杂乱的小房间内，小短腿拉进来探照灯，房间内一下亮起来。
    审讯室就算临时搭建完成。
    审讯室边角上，还堆放着建筑杂物，就是钢筋铁钉榔头之类的东西，很多已经生锈。
    科尔森走进来：“局长说了，只要能留下尸体完整，两个罪犯随妳处置。”
    不就是完整的么，缝缝补补又是一具完整尸体。
    此时，房间内两男女已经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铁椅子上，六个铁皮扣扣着，分别扣在手、脚、脖子和脑袋。
    阿贾克斯是有点不同，他砍断了右手，安娜就扣在右手胳膊上。
    铁椅是小白鼠解剖台的改进版，多了个翻转轴承。
    克里斯汀还想挣扎，凭着她过人的体力，沓…又是强电流。
    “这是爱迪生发明的电椅，我劝你还是别动好。”
    小短腿站在后面说。
    安娜是尊纪守法的好公民，她现在是大人物，挺看重规矩的。
    让科尔森站出来，历数阿贾克斯和克莉斯汀罪状，包括侵犯公民隐私权，刺探国家机密，拒捕袭击外勤特工等等，然后一本正经叙述了后果以及豪宅监狱的待遇。
    大妈脸和光头男呵呵…
    接着科尔森讲了老一套，大抵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及检举同伙的奖励。
    都是公式化过程。
    两人毛反应都没有，说到了最后科尔森特工自己都说得无味，更何况旁边听着的人。
    安娜拿出消音器。
    世界安静了，只剩下小短腿说话：“克里斯汀，我在你体内检测到的肾上腺素是正常人五倍。按照你体内的浓度，普通人早就毒发身亡了。”
    大妈脸冷笑。
    安娜好整以暇，她不急，搞样本的么，总有对照组和实验组。
    秉承照顾女性的原则，安娜将大妈脸选为对照组，而光头男，很不幸，就是实验组。
    迈开小短腿，从桌上拿起断手，血淋淋地——第一次还拿不动，断手上有殖装机枪，十多斤重。
    没法子，安娜只好再套上外骨骼。
    “机械殖装水平太差，缩减后的机枪威力和手枪相差仿佛。”
    这就是安娜看不上光头男机械殖装的原因，武器越改威力越小，机枪改手枪，安娜都不知道哪个这么有钱，有钱到填海去。
    再加上限制也大。
    有机场x射线在，他一辈子都坐不了飞机。
    光头男不以为然，他觉得半机械殖装才是人类未来：“你想从我身上套机密，做梦去吧。”
    安娜打了个响指
    门口，“安娜二号”走了进来，一只短手抱着喷火器，另一只手从审讯室边角，拿起一臂长的钢筋。
    呼…火焰喷在钢筋上，不到一会，钢筋就烧得通透。
    “主人，已经达到了600摄氏度。”“安娜二号”说道，声音冷淡。
    安娜点点头，指使动力盔甲走到光头男面前。
    光头男吐出口老痰，他都已经阻断了痛觉神经，压根就不在乎。
    “安娜二号”可不管痛觉不痛觉的，两个机器人，机械蜘蛛太聪明，“安娜二号”太笨，能让动力盔甲执行命令就已经是不容易得事，更何况分辨是非。
    “安娜二号”摁住光头男断肢，在呲的一声响后，600度高温钢筋贴在断肢截面，翻滚了一圈。
    钢筋上还绞写肉丝。
    莎朗特工呲着牙，下意识退开三步，她已经闻到了一股熟牛肉味。
    反倒是光头男自已若无所觉。
    科尔森想要说话，他觉得太不仁道了。
    安娜板着个小脸解释：“这是止血最快的方法，再说这家伙也没痛觉！”
    大妈脸觉得小恶魔问错了对象，没痛觉你再怎么折磨都没感觉。
    直到门口爬进来机械蜘蛛。
    蜘蛛身上背着铁皮箱，铁皮箱上画着十字——普通人的急救箱。
    在诧异中，大妈脸看着小短腿打开，拿出了电锯，凿子，50克小铁锤，针管，试剂……她心中越来越疑惑。
    “你要做什么？”科尔森总有不好的猜想。
    莎朗茫然无觉。
    光头男察觉到空气中的紧张气氛，但是他脑袋被固定着看不到是什么情况。
    安娜板着个小脸，跟科尔森点点头，就是当时的那些装备。
    六个月前，斯塔克躺在伯尔尼大医院，已经昏迷了一个月。
    一个月内，安娜苦练凿脑壳技术——今天终于能排上用场。
    她要给光头男做开颅手术——瞅瞅，光头，无痛觉，简直就是开颅手术绝配啊！！！
    “皮尔斯部长曾经谈起过石墨烯表达蛋白技术，他认为未来大有可为。”
    “不过我觉得他的目光太短浅，表达蛋白技术完全可以用来构建集群意识。”
    阿贾克斯想要说话，啪…安娜摁下消音器，科尔森等人只能看到光头男张嘴。
    “恭喜你，阿贾克斯先生，你是科学先驱，世界将记住你的名字。”
    安娜难得地，为某人悲哀，就像为她丢进液氮里的火鸡，她认为他们在以后的地位绝不会弱于哥白尼。
    说着，安娜拿起小电锯，按照她的计算，只要用电锯锯薄1毫米，在用卡好尺寸的小电钻钻进去4毫米，刚好脑脊髓液盈而不漏。
    安娜就可以注入石墨烯表达蛋白。
    到时候编码控制阿贾克斯，有的是手段逼他说出目的。
    没痛觉就无敌了？
    呵呵……
    咔嚓咔嚓……审讯室响起电锯声，科尔森不忍直视：“安娜，你答应局长完整尸体的。”
    “没问题，我会给光头男打上补丁，保准卤蛋看不出来。”锯脑壳可是个精细活，容不得半点差错。
    大妈脸听不到阿贾克斯的哭喊，然而，光从他身下不停晃动的椅子，就能明白那边的惨烈。
    小短腿为了干净，全副武装，裹严实了。
    咔嚓，电锯停下了，接着是凿子。
    咚咚咚…咚咚咚…克里斯汀头一次感到害怕，眼前小短腿哪里是小短腿，分明是恶魔。
    “我说，我都说，是吉尔布鲁医生派我们来的，我们都是他的实验产品。是弗吉尼亚大学的吉尔布鲁医生，我们可以带你去找他！”
    啪…小短腿扔下凿子：“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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