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弟子,顾名思义,只是正式拜师,有一个师徒名分,可随时入馆习武,但得到的指点却会十分有限。
而亲传弟子,就截然不同了!
但凡被定为亲传弟子的人,往往都会得到馆主或者某位师傅的青睐,传授绝学,重点栽培!
二者的差距,甚至堪比云泥!
至于那些个帮派、宗门,弟子之间的等级差距就更为明显,常常会分为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真传弟子……
总之,同样是拜师,但结果却会因为各种原因而迥然不同!
“此二人……”
正当岳飞准备向陈佑讲述缘由之际,忽然,他们的耳畔传来了一阵惊吼
“恶贼,休走!”
“你们这些血阴帮的禽兽,今次都给我死!”
“束手就擒吧!你们已经无处可逃了!”
…………
每一道声音中,都透着强烈的愤怒,好似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嗯?”
陈佑等人尽皆皱起眉头,尔后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约莫二十丈外,正有数人在疯狂逃窜,他们的身后,则紧追着十余位身手矫捷之辈。
被追的数人,尽皆身着血色衣袍,其中有两人,似乎还分别抱着个昏迷的小女娃在一路狂奔。
嗖嗖嗖!
嗖嗖嗖!
…………
在血袍人逃窜的方向,又突然一跃而出十余人,且个个手持兵刃!
显然,他们是早就在此埋伏,势要将这伙血袍人一网打尽!
完全可以想见,这群血袍人刹那之后就被团团围住,接下来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生死大战。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帮派之间的恶斗么?”眉头一挑,陈佑感到万分的好奇。
“馆主,我大概知道原因!”这时,一个看起来微微有些瘦削,但神情却尤为精悍的年轻男子,快步走到陈佑身旁,恭敬地说道。
“你知道?那快给我说说吧!”
说话的同时,陈佑上下打量了眼这位精悍男子,尔后很快就惊奇的发现,他居然是一个独臂人!
这,令得陈佑在心中大呼惊奇,直感叹此人当真是意志力远超常人,独臂也能完成搬圆木上下山!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几个被围追堵截的血袍人,都是血阴帮的恶徒!”
精悍男子当下郑重地说道“血阴帮很神秘,无人知晓他们的帮派驻地在何处……只是据传闻,血阴帮有一门十分阴毒的血神功,修炼时每日都要狂饮幼女之血!”
“为了练成这一门阴邪强大的血神功,那位血阴帮的帮主下令众多门徒,分散前往我们江阳城附近的各大村镇,偷掠幼女,吸取那些幼女体内之全部精血!”
“这半个月以来,各大村镇,已有不下百名幼女被血阴帮门徒掳走!”
“此事可谓丧尽天良,引得广元派厉掌门接连派出数位真传弟子,欲要剿杀那些门徒!城主府也发出了灭恶檄文,以千两黄金悬赏各路武者,共同杀贼除邪!”
“馆主,现下那几位血袍人,绝对就是血阴帮的门徒!而那些个围追堵截者,则多半是来自于我们城中各大武馆的高手。”
…………
听完,陈佑瞬间神色一沉,眼眸中闪过一抹显而易见的杀意“这些血阴帮门徒,助纣为虐,真是该死!”
在陈佑心目中,残害无辜幼女,简直就是穷凶极恶之举,无可容忍!
而正当此时,那数名血阴帮门徒,已尽皆手持兵刃,与众多来自于江阳城各大武馆的好手激战在一起。
铛!铛!铛!
金戈交击之声,不间断地响起。
刀光剑影下,一道道身影闪转腾挪,全都在倾尽全力,没有丝毫保留。
不得不说,血阴帮众门徒之实力,更胜围攻者一筹。
尤其是当中一个麻子脸门徒,手持一柄血刀,刀法异常凶悍凌厉,竟能在七八位好手的围杀之下还隐隐占得上风。
“此人,当为后天境!”两眼虚眯,岳飞在静观了一阵后,如是沉声说道。
几乎就在岳飞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位麻子脸门徒横刀格挡住某位剑术高手的刺杀,随即游步掠至一个持枪的白眉老头背后,突施暗掌。
啪!
随着一声闷响传出,白眉老头背部落掌处的衣料立时撕裂开来,同时清晰可见一个血色掌印!
“噗——”
一口鲜血喷出,白眉老头的脸色立时变得尤为苍白,也再无力站稳身形,很快就倒地难起,只颤抖着声线说道“内劲透体,你,你是后天境!”
听到这话,众多围攻好手的神情纷纷大变,目光中更是透起了几分恐惧。
原本以为,凭借人数的优势,他们要合力剿杀这一伙血阴帮门徒,绝无问题。
可他们却万万没有料到,这一伙血阴帮门徒之中,居然藏着一位后天境强者!
一位后天境强者意味着什么,谁能不知?
简单的说,就是——十个高阶勇武境联手,也敌不过一个低阶后天境!
而他们人数虽多,可真正拥有高阶勇武境实力的,却只有九人。
剩下的,都是中阶勇武境!
这样的“阵容”,要想对付一个后天境,显然还不够!
如此,不难想象,他们精心安排的这次埋伏围攻,极有可能会以失败而告终!
想到这里,一时间,众多围攻好手的内心都变得极其压抑,情绪异常之低落。
因为他们已实在没有任何信心,可以顺利拿下这群血阴帮门徒!
甚至,如果不能够及时抽身的话,他们还很有可能会丧命于此!
“岳将军!”
这时,陈佑的目光移向了身旁战意凛冽的岳飞。
嗖!
根本无须多言,深知陈佑心意的岳飞,当即箭步奔出,冲向那“战场”所在。
陈佑亦是身形暴掠,紧随岳飞,准备去助众人一臂之力。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陈佑,都是一位形意拳宗师级人物!
敌不过那麻子脸门徒,但对付其他人,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尔等退开!”
同一个时间,在场厮杀的所有人耳畔,传来了一道如同春雷炸地般的惊喝
“吾岳飞,可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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