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蓝气势汹汹地冲上去,抬手想叩门,却发现房门压根没关严实,透出一条缝,一推就开了。
kigsi的大床上,躺着一袭黑色睡袍的厉晋远,阳光从窗户透进来,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金色的光线里,柔和了他冷硬的五官。
即使沉睡,厉晋远依然紧皱眉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冰冰的气场毫无收敛,令人望而生怯。
林甘蓝轻手轻脚地靠近,思来想去,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问个清楚明白。
不知何时,厉晋远竟然醒了,那双深潭似的眼睛定定地盯住她。
他在床头,她在床尾,彼此相望,仿佛近在咫尺,又好似相隔银河。
林甘蓝咬咬牙,厉声质问:“昨晚上早就停雨了,你故意找了洒水车来,制造了一场大雨蒙骗我,是不是?”
“是。”厉晋远淡淡开口。
林甘蓝设想过他会怎么回答,却怎么也没想到厉晋远居然这么干脆利落地认了!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厉晋远起身,黑色的丝绸睡袍微敞,露出一片精壮光洁的胸膛,步步逼近,居高临下地看她。
良久,他才漫不经心地开口:“知非喜欢你,早上看见你一定会很开心。”
扯淡!
林甘蓝的一脸不相信,黑白分明的眸子瞪住他。
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林甘蓝甚至能清晰闻到他身上的清冽味道,刚想往后退一步,厉晋远就攥住了她的手臂。
“现在想走,有点晚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视线仿佛有温度,林甘蓝连耳根子都发烫。
她甚至能感受到厉晋远的手指缓缓摩挲过她的手腕,指腹的薄茧令她的肌肤忍不住颤栗。
“你越这么看我,我就越想……吃掉你!”
男人的声音舒缓低沉,引得人心神荡漾,林甘蓝绷紧了身子,越发恼羞成怒。
“厉晋远,放手!”
她怒目而视:“那天晚上,我在榆木巷说的话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不介意再说一次!”
“我是个不祥之人,我爸因为我出车祸,我妈离家出走,跟我扯上关系没好处!更何况,我还有个孩子!”
“厉先生,你生得好,家世也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何必为难我呢?”
厉晋远手上用力,林甘蓝就好像断线的风筝,被扯得撞向了他的胸膛,铁墙一般,被逼得仰起头和他对视。
他的眼神冷峻而深邃,仿佛能看透一切,令她的惊惶无处可藏。
“我是个天煞孤星命,时候算命先生说我克妻克子,一辈子孤苦伶仃,命悬刀尖。”
“呵,家世好?我从初中进寄宿学校,一路考军校,进特种兵部队,全都是靠自己的本事,一拳一脚打出来的。”
“我这辈子,对得起厉家,对得起人民,唯一对不住,就是我儿子……和他的妈妈。”
林甘蓝一下子竖起了耳朵,厉知非的妈妈?
苏元也是军区大院出来的年青一代,对厉家多了解些,和她闲聊时曾经也提起过一二。
据他所知,厉晋远二十三岁那年忽然冒出个儿子,对外宣称闪婚闪离,但从来没人见过那位“闪婚闪离”的厉家媳妇。
厉知非就像从石头里蹦出来似的,没人知道他的生母是谁。
但厉晋远住了口,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的眼底添了几分邪气,放肆地在她身上动作。
“不祥之人,和天煞孤星。”
“你不觉得,咱们很配吗?”
话音未落,厉晋远一挥手,把她甩到了柔软的大床上,顺势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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