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一直在思考。
如果说,要害小王灵的人是要用土命人的魂魄来修炼,那他应该选择土命比较强的人,那样的效果才会更好,为什么要选择最弱土命的小王灵呢?
这就只有一个可能,说明这人才开始修炼,太强的土命魂魄,他根本就吸收不了,只能选择最弱的土命魂魄,这才盯上了小王灵。
走了没多久,进了村,我们来到了张脖儿的家。
张脖儿是个孤儿,性格比较孤僻,他的家里很少有人来。这家里特别的简陋,就两间破瓦房。
走进屋子,屋子里边特别乱,被子还乱扔在床上。看来,张脖儿生前也是个不怎么好好生活的人,特别的邋遢。
也难怪,作为一个孤儿,又没有人照顾,一个人独自生活,也不会讲究那么多。
此时,扁蛋盯着屋子的一脚,却向我和索道长招了招手。我们走过去一看,只见那角落里放着一个粘鼠板,上边足足粘死了八只老鼠。
想来,这粘鼠板是张脖儿生前放的,这屋子里的老鼠还真多,一张粘鼠板就粘死了这么多的老鼠。
索道长走到桌子前,将一个茶杯拿了起来,看了看,又闻了闻,说道:“这杯子里有老鼠药的残渣,看来,张脖儿是喝老鼠药死的。”
我和扁蛋走了过去,看了看那茶杯,杯子的底部还真有一些黄色的小颗粒,看起来和那粘鼠板上的老鼠药差不多。
可是,就算张脖儿是个孤儿,也不会想到喝老鼠药自杀吧。如果他真是自己喝了老鼠药自杀的,那他又是为什么呢?
现在的社会,人们都很勤劳,就算是个农民,只要勤劳一点,好好种地,多种点经济作物,一样能发财。我老家的农民们,不就种了果树发了财吗。
我们又来到了床前,看了看床上的被子,那被子的一头有些脏,像是被人吐出来的东西给弄脏的一样,还有淡淡的黄色。
看来,张脖儿喝了老鼠药之后,胃里边特别的难受,躺在床上吐到了被子上。
索道长皱着眉,看了半天,说道:“张脖儿虽然不怎么勤快,可他也没有什么烦心事,怎么会喝老鼠药呢,这事情有点奇怪,如果我没判断错,这老鼠药一定是有人放到茶杯里的,这才毒死了张脖儿。”
我和扁蛋对张脖儿并不了解,谁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有没有惹什么人,是不是有什么仇家。如果索道长推断正确,那这老鼠药肯定是张脖儿的仇人给放的。
看了半天,也再没有什么线索,索道长便说要去找村长,问一下张脖儿生前有没有做过什么惹怒人的事。要是真有这样的事,那我们可以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害死张脖儿的人了。
当然,这只不过是索道长的推断而已。张脖儿的死到底和仇家有没有关系,我们根本没有证据。
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张脖儿的死和让他变成厉鬼的人有关系。这个人为了利用张脖儿,这才毒死了张脖儿。然后,利用张脖儿的魂魄帮他找土命比较弱的人的魂魄来修炼,这才牵扯到了小王灵。
我们走出了张脖儿的家,这个家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一点生气都没有,人待着还真是不舒服。
刚走出大门,索道长却皱着眉盯着门口的一颗枇杷树。
“索道长,怎么了?”我忙问道。
“你们看,这树的旁边被人挖过,这里的土有些松弛。”索道长说道。
我和扁蛋看了看那枇杷树的周围,还真有一处像是被人挖过,又给埋了起来的样子。
“索道长,你的意思,有人在这里埋了什么东西?”扁蛋也皱眉道。
“不知道,先挖开看看。”索道长说道。
拿起铁锹,扁蛋便刨了起来。刨了不到一尺深,便刨出来了一根粗粗的麻绳,也就一米多长。
我们看了看那麻绳,像是用鸡血泡过的一样,上边还有鸡血的痕迹,也有一股血腥味。
“看来,有人在这里也做了手脚,怪不得张脖儿会变成厉鬼,还能那么厉害。”索道长说道。
这麻绳和张脖儿的坟丘里埋着的罐子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让张脖儿变成厉鬼。
如果说,张脖儿真是被人放了老鼠药给毒死的,那这个放罐子和麻绳的人,很可能就是放老鼠药的那个人。
我们的表情都很严肃,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索道长,我们干脆报警吧,只要警察帮忙破了这案子,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扁蛋说道。
“报什么警啊,警察来了顶多看看现场,我们又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人家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再说了,现在的警察都是知识分子,谁会相信我们的话,他们肯定说咱们这是封建迷信,根本就不会管。”索道长说道。
“那怎么办,我们自己找出幕后的坏人吗?”扁蛋皱眉道。
“我既然遇上了这件事,就得管到底,身为一个阴阳,怎么能见死不救。”索道长说道。
索道长还真是一个好道士,这几句话说到了我的心坎上,而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
离开了张脖儿的家,我们去了村长的家。
这村长的年龄不大,也就四十多岁,但这个人很有能耐。通过组织村里的人成立了一个包工队,村长带着大家进城去打工盖大楼,让不少人的生活都改善了。
坐在屋子里,村长忙给我们倒了杯水,说道:“索道长,怎么今天有空来我家了?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有什么事,我就是问问张脖儿的情况。”索道长说道。
村长叹了口气,说道:“张脖儿是个比较懒的人,但也确实可怜,一直吃着百家饭长大的,他死了也没有人知道,还是我好几天没见到他,去他家看了看,才发现他死在了床上。”
听村长的口气,他还不知道张脖儿是喝老鼠药死的,难道他就没注意过那个茶杯和张脖儿盖过的被子?
“我这样说吧,张脖儿是喝老鼠药死的。”索道长又说道。
村长一脸的震惊,看了看我们,说道:“喝老鼠药?怎么会呢?他为什么要喝老鼠药?”
索道长此时盯着村长的眼睛,一脸的严肃,说道:“据我所知,村里的老鼠药都是你卖的,村长,这事不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吧?”
索道长这句话,让我和扁蛋面面相觑。没想到,这村里的老鼠药都是村长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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