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凌舞连续几日没能好好休息,男人才勉强放过她一晚,让她独自留在寝宫休息。
终于有了能够独处的时间,她舒适的泡了个澡,早早上床休息了,确定所有的宫女都出去之后,她才把那张纸从枕头底下拿出来,借着微弱的烛火细细读了起来。
上面写着的正是解决水患危机的策略,思路清晰、逻辑清楚,她虽然不懂政事,但是能够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愚钝之人能够想出的方法。
凌舞握着这张纸有些迷茫,她原本以为夜盟绪把主人说过的内容记录了下来,但是上面的方法与主人提出的有些偏差,她甚至觉得,他想出来的方法更加周全,主人主张展宽堤距,而男人的想法更多在分洪区滞蓄上,比起前者,后者工程量虽大,但能保证边境百姓生活安宁,避免了时刻准备迁移的危险。
这样的方法,在凌舞看来已经算完美了,但是他竟然嫌弃的当成废纸扔到案下,莫非他有更好的解决方案?
更重要的是,他为什么要做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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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主人已经按照商议好的方法去做了,他现在是打算做什么?事后诸葛亮吗?既然有更好的方法,他为什么不当场提出来?而是随意的答应几句,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在想着那人的事,她思绪越发混乱,一方面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关心任何事,只要专注的做好自己的任务就可以了。
可是这张纸在她的心里种下了好奇的种子,让她忍不住开始想更多。
“姑娘。”
一声平板的、毫无情绪的呼唤将她从沉思中拉出,她下意识的将纸张揉成一团塞进了枕头底下。
不知何时出现在屋中的梦若眯了眯眼,视线快速的瞟了一眼枕头,然后回到凌舞因惊吓苍白的小脸。
“有什么事么?”
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自己在看纸上的内容的时候吗?
凌舞不安的动了动发麻的双腿,用身体挡住了藏着纸张的枕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藏起来,明明是和夜盟绪有关的东西,她应该交给梦若,让她转交给主人,但是···身体抢先了大脑,让她把这件事隐瞒了下来。
“姑娘在晚饭时给奴婢发了信号,”她提醒道,“该是奴婢问姑娘有什么事吗?”
凌舞这才想了起来,自己在晚饭时假装不小心掉了筷子,这是她们之前定好的信号,代表她有事要交代。
“我需要一些熏香,想办法运进宫来。”
梦若面具般的表情微微松动,露出一丝疑惑。
“为何?”
“照理来说,药效应该会在一个月内开始奇效,但是他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想起男人的索需无度,还有精力旺盛的攻势,她的脸飞起一丝红晕,“我在想是不是要加大剂量,让药效发挥的更快一点。”
梦若的嘴角再次浮起那抹诡异的笑容。这抹笑让凌舞一直感到很不舒服,但她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姑娘能够积极为主人分忧,相比主人知道了也是极为欣慰的,”她垂下眸子,让凌舞看不到她眼中的鄙夷,“但奴婢还是斗胆说一句,姑娘可不要忘记了,我们的身心都是属于主人的,身子献出去了,这心可要好好留着。”
凌舞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的话里饱含着赤裸裸的恶意,竟然在提醒她不要被夜盟绪诱惑了,为了肉体欢愉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你的话未免太多了,我要做什么容不得你来置喙,”她冷冷的叱道,摆出在夜盟绪面前都没有露出的冰冷表情,“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余的我自己会考虑。”
嘲讽的笑意微微一滞,想不到这柔柔弱弱的舞娘竟然会说出那么严厉的话来。
“我累了,出去吧!”
她放下幔帐,躺下不再理会外面站着的梦若。
梦若最后瞟了一眼枕头,淡淡的说道。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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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舞转天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枕头底下的纸。
昨晚睡前,她担心梦若会半夜潜入她的房间来看纸的内容,特地换了一张写着诗歌的纸放在枕头底下,并且上面放了一根细细的头发,而真正的纸已经被她撕碎吞入腹中,毁尸灭迹了。
纸张的位置未动,但是头发已经不见了,毫无疑问,梦若的确潜了进来偷看了上面的内容。
明明是同样的阵营,她却像是防贼一样放着梦若。在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就能感受到梦若身上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还有一种若有若无的情绪,她一直不懂,经过昨晚那番谈话,她才明白:梦若十分看不起自己,恐怕在她的眼中看来,自己和妓女没有区别。
她不在乎梦若是怎么看自己的,总有人要牺牲自己去成大事,而那个人要做出自己、甚至别人看来下贱的举动,但这一切都是为了大局着想,只要夜盟绪能够死亡,她的牺牲绝不是没有意义的。
夜盟绪只大方的给了她一晚的休息时间,转天去陪侍的时候,他上来就先扑倒了她,掏出她穴里的玉势,借着药液的润滑毫不留情的直冲而入,硬生生的干了她两个时辰才摆休。
撑着酸疼的身子,她强打精神继续在男人身边随侍,跟着他用膳,游湖,观看歌舞,总之一天都是享乐,只有在晚间短短的几个时辰,他才会来到书房,专心在书案上。
以往在这个时候,她不是昏昏欲睡,就是出神发呆。由于昨天那件事,她开始偷偷的观察起了男人的行动。
她挽袖倒了一杯清茶,送到男人手边,美眸快速的瞟了一眼男人手中的书卷,捕捉到了几个词汇。
垒石······遏水······是什么意思?
陌生的词汇让凌舞有些不解,好奇心更重,直起身子微微前倾,想要看的再清楚一些。
夜盟绪早就感受到了那股时有时无的探究视线,装作若无其事的翻了几页,余光看着凌舞那对奶儿都被桌子挤得变了形,才忍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想要了?”
凌舞脸蛋酡红,她只是想看清楚书上的内容罢了,怎么可能对他···起了那个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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