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纪了还想跑?腿脚行嘛你!”
说着,抢过篮子朝地上一扔,一篮子的鸡蛋顿时摔了个粉碎,黄的白的流了一地。
老太婆见了,哭喊着扑过来。
“你们这些天杀的,连我一个老太婆也不放过,我的鸡蛋啊,我的蛋!”
老太婆就坐在地上哭起来,双手不停地打着地面。“你们赔我的鸡蛋。赔我的鸡蛋!”
一个安保队员举起皮棍。“松手,要不老子一棍打死你!”
“住手!”
眼看安保队员的皮棍就要落在老太婆身上,我刚好赶到,远远大喝一声。
“你算哪根葱?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打?”
随行的档案室记录员赶紧跑过来,朝那几个安保大喊道“喂!连李副总都认不出来啊!”
“还李副总,老子还李副总他爹呢!”
麻子脸不屑的切了声,几个人一阵轰然大笑起来。
啪——
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闪过,麻子脸脸上立刻出现了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子,我怒不可耐地盯着这些人。
“你居然敢打老子!”
麻子脸举起皮棍就要砸人,突然从背后冲过来几个警察,被我叫来的王寅从人群中杀进来。
“有群众举报,你们聚众涉黑,给我扣上,部带走!”
白天的一幕,让我心里很不爽,单位这些安保队员的素质实在是太差了,让我仿佛又看到了初到三家桥的那一幕。
当初三家桥那些治保队员也像今天这个样子,搞得三家桥污烟瘴气的,百姓们怨声载道。
我没去问王寅是怎么收拾那帮人的,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些人最后该如何处置。
果然,快七点钟的时候,曹德打电话过来。
“李副总,姚卫忠想见你,他就要您的宿舍楼下,但是不敢上来。”
姚卫忠是秀安分公司的安保副部长,平时跟陈柏林走得还算很近,跟董三炮也说得上话。
“我不想见他,把自己的事处理好了再说!”
“好的,我这就跟他说。”
曹德挂了电话,对姚卫忠道“李副总正在气头上,我看你还是不要上去了。”
“李副总怎么说?”
姚卫忠下午接到小舅子打来的电话,就是那个麻子脸,当时就气得差点高血压发作。
麻子脸是他两年前拉进安保队的,去年才刚刚转正,这家伙平时好吃懒做,摊上自己这个姐夫,也不知道他是哪辈子修来的福。
去年的时候,就听说他把一个卖菜的商贩以收场地费为名,大人家手指头砸断了,虽然这事后来花了几万块摆平,但是已经有了不好的影响。
今天的事情,估计这小子又没干什么好事,否则人家堂堂一个公司副总,会亲自打电话报警,会跟你发这么大的火?
如此下去,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安保副部长的位置还能不能保得住?
李晨现在可是秀安分公司的大红人啊!宋海涛都听他的,在这供暖集团的一亩三分地,他要让你躺着死,你就不能站着活。
听说李晨不愿见自己,姚卫忠就在心里打起鼓来。
“李副总要你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再去!”
曹德走进车里,发动了车子,看着姚卫忠还愣在那里,朝四楼亮着灯的窗户张望道“走吧,他的性子你不是不知道,不想见你,去了也没用。”
“曹主任,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姚卫忠钻进车里,小心翼翼地看着曹德。
“还能怎么办?换人呗!以后做事机灵点,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就不要招进安保队,现在公司安保的名声可不怎么好啊!”
曹德推了一档,踩大了油门将车子开出去。
“可是……”
姚卫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那可是他的小舅子啊!
正想跟办公室主任曹德商量商量,怎么周旋一下,没想到曹德早看懂了他的心思。
“可别问我,我没什么主意可以教你的,你这事啊,幸好是碰上李副总,要是碰上其他老总,估计你这小舅子还得坐牢呢。”
“你回去之后,不但要好好整顿一下安保部内部,而且那些参与了此事的人,一个都不能留,至于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我已经尽力了。”
曹德点了支烟,给了姚卫忠最后的忠告。
我坐在家里,无聊地看着电视。
换了好几个台,都是些泛闷无味的广告,要不就是韩剧,还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真人秀。
正想继续换台,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孟茜?
不是,只是广告模特长得相似罢了
对了,好多天没有跟孟茜联系了,上次他说股票停牌,那么这段时间她又在干嘛?
我就拨通了孟茜的手机。
“对不起,你拨的用户已经停机!”
电话停机了?
我又拨通了好友易凡的手机,很快对方就接通了电话,那头响起一阵很震憾的音乐。
“李晨啊!是不是找小茜那丫头?”
易凡笑嘻嘻地走出那个音乐燥动的环境,在外面跟我聊了起来。
“小茜最近请假来我这边了,我让她跟一个朋友去学着经商,这你就不用担心,不会耽误学业的!钱吗?哈哈……她现在可是小有资本了,身价几百万了!”
“别扯淡,人给我藏哪了!”
“你不相信?我骗你干嘛?就是你上次在香港看到的那只股票,不是停牌了一个月么,没想到它在悄悄重组,结果开牌之后,以百分之二百六十开盘,连接着又是七个涨停板,说起来我也不相信,可事实上就是如此,我看小茜真是你命中的福星,好好待她啊!”
“他是我侄女”
“无所谓,反正她在我这边挺好的,保证出不了多久,你就成暴发户了啊!”
易凡挂了电话,我就粗粗地算了笔帐。
上次是九十多万了,按照易凡刚才的说法,百分之二百六十开盘,再连个涨停板,岂不是七八百多万了?
我的天啊!
小茜,才十七岁啊!
只是可惜易凡怎么也不肯透露朱妙去干嘛,经什么商,以孟茜的性子,也不知道行不行?
既然是易凡的安排,我也只好作罢,钱财倒无所谓了,只要她人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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