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你试试,看着你跟别人恩爱,虽然知道那也不是别人,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啊,你也别搭理我了,我自己调节调节,省的我再拿你撒了气。”
肖歌呵呵笑着,拉过她的手:“好了,别气了,我就是担心你这样才不想让你来,你看,你来了还影响我发挥了。”
刚要偃旗息鼓,被他一句话又给燃了起来。
“影响发挥都发挥成这样了,这要是发挥好了是哪样啊?”
肖歌捏着她的脸:“你这叫什么?吃自己的醋,吃的还津津有味的,行了,不逗你了,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白月溪敛着眸子点了点头。
说到重头戏,白月溪做了一番心里斗争,此时的她蹲在神宫外空地的树下,无聊的拽着地上的小草,心想原来自己那苦逼的一生,竟然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她在等着凌寻,可是,等了半天,却是连个影都没有,正预备打道回府,转身,肖歌站在后面。
“吓我一跳,你怎么过来了?”她四周环顾,见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回去吧,或许是我们记错了日子,他今晚不会来的。你的手怎么这么凉,今晚也不冷啊,是不是神力还没完全恢复的缘故?”她捧着他的手一边呵着气一边说道:“你刚刚去哪了?我。。。”她的话戛然停住,手上的动作也僵住,她缓缓抬起头,重新去看那双幽深的瞳子。
“凌。。寻?”她不确定的喊了声。
没有答话,只是疑惑的凝视。
她呵呵两声,放开他的手:“你今晚没戴面具呢。”
她心虚的看着他,为了不让眼神看起来飘忽,她特意眯了眯眼睛。
“没有,即是来见你,就不需要戴那些额外的东西。”
白月溪尴尬的点点头,心中对肖歌敬佩不已,演戏这活也不是谁都做的了的,要是被他看出点什么,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嘛。
“你在紧张什么?”凌寻握着她的手,感觉她手心在冒汗。
“紧张?没啊,我就是看见你太激动了。要不,今晚太晚了,我们改日再见吧。那个,我就先走了啊。”
她想走,可是他却没有放手的意思。
“你是谁?”他的眸子越来越冰冷,白月溪不禁咽了咽口水,余光瞥见熟悉的身影,她心中一凛,眼睛中倏然换了个神色:“哥哥,长大了我做你的新娘吧,你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一个人了。”眼前之人眼中一丝疑惑,她抓住这丝疑惑,垫脚吻了上去,余光瞥见那熟悉的身影,身子晃了晃,转身离去了。
。。。。。
“将军,孰轻孰重我想您的心中应当已经有了考量。”泛黄的烛光下,银白色面具放在桌上,俊逸青年神态自若的坐在赤炎将军对面,目光毫不躲闪的回视着。
“二殿下,我没想到你会为了洛儿来找我。”
“将军错了,即便不是因为洛儿,我也会来找将军您的。就如刚才所说,雄何的仓惶逃走,朝中已经有了对您不好言论,无风不起浪,我父神那边难保不会有所猜忌。所以,当您向我父神提出取消婚约之时,在我父神心中,怕是已经坐实了那拥兵反叛的罪名。您为了神族征战这么多年,倘若最终反而落得个不忠不义之名,就真的是天下奇冤,凌寻都为将军惋惜了。”
“所以呢?”赤炎将军冷笑问道。
“没有所以,凌寻不过就是来传达这个意思罢了,洛儿还等着呢,凌寻告辞。”重新戴上那银白色面具,清隽的青年彬彬有礼的离开了。
“父君,他什么意思?”言丘见他离开,这才进来,不解的问道。
赤炎将军一张脸黑到了极致:“这个二殿下不是个简单人物,他利用洛儿将我们一步步引入他设下的圈套里,今日来怕是要告诉我他准备收网了。”
“父君,您的意思?”
“现今神上对我们赤炎军有猜忌,我又婉拒了洛儿与大殿下的婚事,他这是逼着我们与他同一阵营,他是个有野心的。”赤炎将军重重的叹了一声。
“他想做这神族的王?”
“是,可是我却更担心你妹妹,他对她的感情或许只有利用,可是现今你妹妹又深陷其中,定然不会听劝。”
言丘重重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晃了晃。
“父君,你放心,我会保护好洛儿的。”
。。。。。。
出了军营,珈蓝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你这样背着月溪来这,她要是知道了不得跟你急。”珈蓝说道。
“没有办法的办法,这个恶人我来做,走,去看看,我有点担心她。”
他们赶到的时候,凌寻已经走了,白月溪倚靠在树下看着月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结束了?”肖歌走到她的身边问道。
白月溪点头,问:“刚刚你去哪了?”
肖歌笑,却是转了话题:“我不在,你该不是做了什么让我郁闷的事情了吧?”
白月溪面上一红:“左右不还是你嘛,再说了。。。”
这时,寒少从远处赶了来,与肖歌换了个眼神,后者了然的点了点头。
“你有事瞒我对不对?”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安。
肖歌拉着她的手:“回去再说吧。”可是她却赌气的将他手拍开,自己走在了前面。
小院里,在他们回来后,只有孤月与蓝良在,白月溪一看这阵仗,立时肯定了他们一定是背着她在做什么,一种孤立的感觉在心里蔓延,这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小小的火气轻燃,小狐不知从哪窜了出来,跳到了她的身上。
“月溪,你别误会,肖歌也是考虑怕你担心。”孤月在一边安慰她。
白月溪摇头,肖歌想了想,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回了房间。
进了房间,她用力甩开他的手,气闷的坐在了榻上。
肖歌过来哄:“瞒着你是我不对,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白月溪猛地回过头来:“担心?你是怕我阻挠你才对,刚才我站在那棵树下,我就想啊,一切是不是也过于简单了,我不是个只认情爱的小姑娘,也不会脆弱的堪不起这一点挫折,所以,我想你一定会从我父君那里下手,你知道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心里有多失落,你没有向我透露半毫,是担心?是关爱?那不过是你不信任我的借口,也对,我自来迷迷糊糊的是很难让人信服,但是,你是我的丈夫,连你也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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