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白青桦并没有急于和叶绍瑾求证当年的事,等吃完饭出来,他又说刚刚酒没喝尽兴,提议去他落脚的酒店两个人继续喝。
叶绍瑾以为白青桦还在因为巴黎的那些事心烦,想借酒浇愁,便没多说其他,两人到了酒店,去酒店楼下的便利店买酒,叶绍瑾本来只拿了一打啤酒,结账的时候,白青桦居然又拎了一瓶52度的白酒“啪”地拍在柜台上让一起结账。
两人拎着酒回到房间,白青桦二话不说,拿了两个杯子放茶几上,倒了满满两杯白酒,一杯推给叶绍瑾,一杯给自己。
叶绍瑾表情无语:“你是打算不醉不休?”
白青桦轻哂了一声,“话别说的那么早,谁把谁喝醉还未可知呢。”
“就光喝酒吗?容易醉,要不要再叫两个外卖?”叶绍瑾还没这么喝过白酒,这一杯起码有半斤,干喝下去,他今晚可能别想走出这个房门了。
白青桦:“有我这么一个大帅哥陪你喝,你还想吃什么菜?别人都说什么秀色可餐,”他笑嘻嘻地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觉得我这盘菜怎么样?”
叶绍瑾低头无奈地摇了摇头,酒还没开始喝,可他觉得现在的白青桦已经开始醉了。
“我问你,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白青桦端起酒杯和叶绍瑾碰了一下,一口气喝了杯子的五分之一,然后咂咂嘴问。
叶绍瑾抿了一小口酒,平静道:“能有什么事?”
白青桦暗暗冷笑,还装傻。
“对了,你是Alpha,但我还一直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咱俩关系都这么好了,你能不能告诉我知道?”
叶绍瑾撩起眼皮淡淡扫了他一眼:“信息素的味道是个人隐
私,怎么能随便告诉其他人。”
“呵,原来我在心目当中就是‘其他人’啊?”白青桦不高兴地放下酒杯,冷下脸,“那你走吧,我不和其他人喝酒。”
叶绍瑾默了片刻,“你为什么突然想知道?”
“就是好奇啊。”白青桦挑眉说,“呐,我也不可能让你吃亏,我先告诉你我的是什么味道,和你交换成不成。”
叶绍瑾“不成”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白青桦已经嘴快地自报家门了,“我是奶油冰激凌味,好了,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换你了,公平交易知不知道?”
叶绍瑾:“……”这算哪门子交易?
“快点啊,你到底说不说?”白青桦见叶绍瑾半天不吭声,语气中已经带了点不耐烦。
叶绍瑾的嘴巴像上了锁,一副我就不说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视死如归样。
白青桦气笑了,敲了敲桌子,“行,嘴硬是吧?不说也行,要么你把酒干了,我就不问了,行不行?”
叶绍瑾一言不发,拿起酒杯就灌了下去。
白青桦微微睁大眼,没想到叶绍瑾会喝得怎么痛快。
又更加想不通,叶绍瑾干嘛要瞒着他。
一杯高度白酒下肚,叶绍瑾雪白的脸上慢慢浮起红晕,虽然人还是坐得端端正正,但看白青桦的眼神却发直了。
白青桦被叶绍瑾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心头“突突”跳了两下,试探地问:“你醉了?”
叶绍瑾语气绷直:“没有。”
白青桦一听就乐了,挪动屁股往叶绍瑾那边靠近了点,“一般醉了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叶绍瑾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白青桦歪着头笑眯眯地诱哄他:“你的信息素是究竟是什么味儿,你告诉我呗?”
“不行。”叶绍瑾半秒钟思考都没有,干脆地拒绝。
都醉了嘴还那么紧,白青桦不禁泄气地问:“为什么!”
叶绍瑾薄唇一张,吐出两个犀利的字:“麻烦。”
白青桦:“???”说谁呢?
白青桦不瞭解地皱眉,“为什么麻烦?”
叶绍瑾垂下眼皮,眼里看不清是什么情绪,“你马上要结婚了,知道了不好。”
既然都要和另外一个人走进婚姻,知道了一段年少时的往事又有什么意义。
白青桦轻笑:“原来是因为这个,看不出来,你还挺为我着想。”
叶绍瑾听他笑感觉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让他很不舒服,“蹭”地站起来,“我走了。”
长腿笔直地迈出去,却差点没碰到沙发把自己绊倒。
“等等,着急去哪儿?”白青桦拽住人的衣服,借力站起来,他比叶绍瑾矮小半个头,但并不影响到气场。
白青桦挑起Alpha的下巴,凤眸微眯,嘴角含笑,“话不说清楚不许走,知道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对我马上要结婚这件事不好在哪里?”
Alpha的下颔线绷得很紧,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并不想开口。
“我不想和杜升结婚。”白青桦突然叹了口气,眼神幽幽地凝望叶绍瑾,“他和我在一起,是因为他有信息素应激症,他对所有信息素过敏,唯独除了我。可他并不爱我,我也不爱他,他心里最重要的永远是他的事业,而我,仅仅是他用来维持他深情形象的工具。什么一见钟情,洁身自好,呵,也就蒙蒙那些愚昧无知的人,真是讽刺。”
叶绍瑾没说话,只是眉心敛着,代表他在认真听。
白青桦继续说:“可是我又不得不和他结婚,因为我欠他钱,很大一笔钱,我们的婚姻其实是一场交易。”顿了顿,扯动嘴角冷笑,“不过这两年,他从我身上赚走的也不少。我耍大牌,我骂记者,我想逼他迫于外界舆论和我分手,毕竟他在公众眼里的形象完美无瑕,如果有我这样一个品行不端的伴侣一天,世人对他的诟病就不会断绝。杜升极爱惜自己的名声,我以为这样我就不用和他结婚了,可惜我错了,他哪里会那么轻易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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