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忘了要解释什么,把手伸进兜里,摸出纸条,颤巍巍地打开,也不知道自己这举动有多傻。
冰密不解地看着他打开纸条,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唐语看到纸条的内容,才说:“哦,我一开始的确抱着玩的心态,因为我压根就不信那鬼系统说的是真的,更不信你会喜欢我。但是……”
低头又看了眼纸条,一抬头对上冰密看“弱智儿”的眼神,不管了,继续说:“但是我后来跟你接触多了,发现你跟我之前看到的不一样,慢慢喜欢上你了,我是真心的。因为我装不出来喜欢一个人。你看到的,就是我喜欢你的样子。”
“我知道。”冰密心疼地亲亲他额头。
唐语继续说:“我也不是什么阴着坏,真的,不要把你和鸡妈妈联系在一起,那只是个意外。其实在瞒着你的每一天,我都会自责,更没有什么上帝视角看你被玩得团团转。”
“好了好了,不说了。”冰密拿走他的纸条。要不是因为知道唐语这个性子,他还以为唐语有多没诚意,解释都要照着纸条念。
“那你原谅我了吧?”唐语湿漉漉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我们互相原谅。”冰密。
“嗯嗯。”
唐语心中堵着的大石头落地了,高兴得恨不得大喊两声。要是身后有尾巴,一定摇得飞上天。
真好,以前那个冰密又回来了。仿佛果园里的那个冰密从来没出现过,藏在了最深最深的记忆里,这辈子都不要再出现。
祈祷。
唐语放下手里拿脏了的苹果,侧身回抱住冰密,下巴也搁在冰密肩窝,脑袋蹭了蹭:“我发现我不是喜欢你,是爱你。世界上有亲情的爱,还有爱情的爱,你真幸运,有了我独一无二的爱。”
冰密笑了,有这么一本正经夸自己的吗,不过说的也是实话。说:“我感受到啦。世界上有趣的灵魂这么多,但契合我的,只有你。”他想,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
他又说:“你以前问过我,谁才是最耀眼的人,现在我告诉你,在我眼里的你,是最耀眼的。”
因为……在俗人的眼里,喜欢的人最耀眼。
他可不就是沉迷爱情的俗人一个吗?
“啊啊啊啊,你在撩我吗,我经不起撩的!”唐语低头咬了口他肩膀。但是隔着厚厚的羽绒,对冰密来说不痛不痒。
“咚咚!”敲门声响起。
冰密:“……”
唐语:“……”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分开,唐语坐回椅子,保持正常距离。
本以为是护士姐姐来了,没想到进来的是李余芬。唐语马上不淡定了,知道眼尖的妈妈一定看出他刚才哭过。臊得慌。
李余芬摘下口罩揣护士制服兜里,扫了眼心虚的唐语,面带微笑走到冰密身边,轻车熟路地拔针头。
“出院手续办好了,退烧了就走吧,医院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李余芬取下吊瓶,装进医药垃圾袋里。
“不拿药吗?”唐语问。
“自己去取。”李余芬。
“妈,爸知道我和冰密来这儿了吗?”唐语小心翼翼地问。
李余芬回头:“你爸在楼上做手术呢,忙得很,我没时间给他说。”视线落到唐语眼睛处,红红的,但什么也没说。
刚才在门口也不是故意要听墙角,实在是不小心听到了,不过自己这儿子也真是……傻不拉叽的。
不过不听墙角不知道,一听之后才发现,现在的年轻人说起情话来那叫一个肉麻,想当年她和冰伟建谈恋爱时,看都不敢看对方,别说面对面说情话了,就算说情话也只在信里说。
真是年代不一样了,她得接受新时代的新思维。
最后目送两个大男孩出去的时候,李余芬欣慰地笑了。
出了医院,唐语跟着冰密回了别墅。
一进门就说:“我怎么觉得我妈看我的眼神不对了。”
“想多了吧。”冰密。
“真的,而且看你的眼神也变了。”唐语思索着。
冰密笑了下,坐到沙发上,低头看手背,上面被针插过,留下来红红的针眼。真是多少年没输过液了,还发这么严重的高烧。
看到茶几上的手机,这才发现手机一直没带。此时拿过一看,第一件事就是翻朋友圈,主要是看唐语发什么了没有。
果然一打开就有,然而……
只见唐语最新的一条内容发布时间是上午,配文:草儿痿了。
配图是冰密虚弱地躺在病床上,面色难看,打着点滴。
冰密:“……”满头黑线。
“你过来。”
“嗯?”唐语还不清楚,乖乖听话过来。
冰密问:“我问你,枯萎和阳痿是同一个wei吗?”
“是啊。”唐语点头,并且丝毫没觉得不对。更不知道冰密意有所指。
“我可真替你语文老师脸红。”冰密摇头。然后在手机上打出枯萎和阳痿两个字。
唐语凑过去一看,眼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拍脑门:“啊,原来我记混了!”
等等,唐语纳闷,歪头问:“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冰密想打开他脑袋瞧瞧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很是无语地把那条朋友圈递给唐语看。
“你说我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文快要接近尾声了,推一下接档文《总裁直播秀汉服》求预收,拜托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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