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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校场比武
    “这个家伙是什么人?”高宠也被他的箭术吓了一跳,扭头询问旁边的刘子翼。
    刘子翼笑道:“他叫做何欢,父亲也是武状元出身叫做何灌,就是咱们这次的监考官之一。这个何灌曾经和辽人比箭,并且战而胜之。官家封他为火山军巡检,后来大家都称呼他为何巡检!也成神箭何巡检。”
    高宠好像听说过这个家伙,不过印象并不是和很深刻,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今天的比赛结束,他们看了张榜公布的成绩没有什么错误;然后出来校场高高兴兴的回家而去。
    这一夜无话,大家第二天又来到校场,进行较艺比试。
    在高宠看来宋朝武举的较艺存在着很大的漏洞。就是一人到校场中就出来发起挑战,胜3阵为合格,5阵为良好,10阵为优秀。
    不过他们对于这些举子的实力都不摸底,难免有一队中武力都很高的情况,有些人会提前被淘汰。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一伙儿四个人都分在了不同的队中,避免了自相残杀的可能。
    “谁敢跟我一战!”一位举子自信心膨胀,他猛催动战马,舞动一条大枪冲进了校场中。
    “休得猖狂!我来会你!”他的话音未落,队伍中有飞出一匹战马,一人拍马舞刀就冲了上来。
    他们的战斗并没有激起高宠的兴趣,这样的本事就是比施全等也有差距,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
    这时他们的队伍中飞出一匹红马,上面端坐一人手拿金背刀,正是小梁王柴桂。
    他一出来众人就是一阵的议论纷纷,别人用的都是校场中配备的战马和兵刃。这个家伙却是带着自己的战马和大刀,这就无形中占着大便宜。
    三位考官捋着胡须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他们都拿了人家的好处,这点方便还是要给的。
    柴桂来到了校场上用手中的大刀一指大声喝道:“呀呔!众位举子听了,某家柴桂,官居小梁王。今天我要包打全场,你们都可以向我来挑战,什么时候没有人迎战了,某家再下场!”
    这些练武的人那一个不是心高气傲之辈?一听了他的话,立刻就有人大喝一声:“休要夸口。某家邓武前来领教!”
    话音未落举子中飞出一马,此人手中拿着一把开山大斧,到了近前也不答话抡起来就砍。
    柴桂也不躲闪,双手托刀向外招架!
    “当!”的一声巨响;邓武的双膀一阵发麻,斧子掂起来一仗多高。柴桂一声冷笑,双手一翻,大刀横着就劈了过来。邓武一看已经躲闪不及了,只好闭目等死。
    “咔嚓!”一声响,这一刀拦腰斩玉带,一下子将他砍成两段,死尸轰隆一声栽倒于马下。
    这些考试的举子都倒吸了一口冷气,邓武的同乡好友田畦一见哇哇暴叫:“柴桂,你还我兄弟的命来!”说着催马舞动大戟就冲了上来。
    柴桂一声冷哼,他猛地催马迎了上去,这个柴桂的马快,瞬间就到了田畦的身边。
    “着刀!”柴桂二话不说,金背刀举了起来当头就砍。
    田畦被吓了一跳,没有办法只好举大戟招架。不过他却忘了一件事情。现在手中的并不是自己常用的铁戟,而是一支木杆加了铁头的禁军制式兵刃。
    就听咔嚓一声巨响,金背刀丝毫不停的斩断的木杆;然后重重的斩在田畦的头上,将他劈成两片;死尸扑通一声摔落马下。
    “哗!”周围的举子们一阵惊呼,他们是来参赛的,可不是来战场搏杀的。这家伙伸手就要人命,可把大家吓得不轻。
    不仅下面的举子们被吓了的不轻,就是英武楼上的三位主考也是目瞪口呆。
    这个何灌是经过西军战斗提升上来的,见惯了生死,只是有些吃惊;旁边的张邦昌和秦桧两个文官,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软,差点没有吐了出来。
    柴桂看到大家被吓住了,他手中的金背刀一轮,对着这些举子们大喝一声:“呀呔!这些汉人们的举子听了!某家云南藩王柴桂,今天要包打全场!你们也不要管自己是哪一组的,都可以出场挑战。只要有一人敢出场,我就绝不退后!
    我想问一下:你们这些汉人的举子们,可是有胆量的要和我较量一下?”
    这一句话可是惹恼了一位英雄罗延庆,当初在大街上冲突,罗延庆就憋着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看到柴桂这么猖狂,当时跨马提枪,就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狂妄的家伙。
    高宠看到罗延庆一脸的煞气,催马上前道:“柴桂,休得猖狂,我来领教!”说着拍马舞枪就冲了出来。
    罗延庆一看高宠出马了,赶紧勒住自己的战马,收起枪和大家静静的观看着。
    柴桂看到对面的高宠身材高大,就像一只下山的猛虎一样,心中有些凛然,用手中的大刀一指道:“对面你是何人?”
    “大宋开国开平王之后,高宠高开平是也!柴桂,这次只是校场比武,何故要取人性命,真要欺我大宋无人也?”
    柴桂大嘴一撇道:“校场就是战场,战场上哪里还有留手的可能。既然到了这里大家各凭本事,死了也是活该。至于说大宋有没有人,反正我已经砍死了两个酒囊饭袋。”
    高宠手中的大枪一指:“好!就凭你那一句各凭本事,咱们就签订一个生死状。好好的较量一下,生死各安天命!不知道你这个藩王敢不敢迎战?”
    柴桂认真的打量高宠,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杀气,不由得心中一颤;不过被人家用话逼到了这里,拒绝的话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想想自己的手中的大刀,还有胯下的战马,都强着对手不下一个档次,怎么想都不应该输啊!
    “好!看你还有几分胆量,我就好好的教训你。”
    “很好!咱们去英武楼签订生死状,然后好好的大战一场。”高宠说着拨马就走,柴桂牙关一咬在后面紧紧的跟了过去。
    他们二人来到英武楼下,有军兵上去汇报。时间不长那位军兵回来,将他们引了上去。
    “拜见三位大人!”二人只是抱拳拱手谁也没有跪倒。
    张邦昌没有一皱道:“大胆!你们为何见官不拜?”
    “某家是一任藩王,王爵在身,不拜下官。”
    高宠看了这家伙一眼道:“某家是世袭的勋爵,太祖亲封见君不拜,见官大一级。虽然我的勋爵被剥夺,但是这个恩惠没有被收回,不应跪拜。”
    张邦昌气的一咬牙道:“你们两个不在校场比武,到英武楼见我们作甚?”
    “只因校场比武,刀枪无眼不得施展。我和柴桂约好要痛痛快快的比试一场,来请三位大人做个见证,签订生死状,也好痛痛快快的战斗一场。”
    柴桂也大喝一声道:“说的不错!正是要好好教训一下他,请大人们成全。”
    张邦昌等人听了一皱眉,这个高宠的厉害他们都有耳闻,就是曹宁这个打遍开封无敌手的高手也不是对手;真要是伤到了柴桂,反而不美。
    那柴桂看到他们犹犹豫豫,知道这是不看好自己,气的哇哇大叫道:“众位大人,我柴桂凭着胯下马,掌中刀一定要会一会高宠;如果我被他杀了也只怪自己学艺不精,和众位大人好不相干。”
    张邦昌是王黼的党羽,虽然王黼倒台没有涉及到他,而且他还备受恩宠获得了主考这个重任。不过对于高宠这个张邦昌也是恨之入骨,看到柴桂信心满满的样子,如果能够借他的手除掉这个高宠,岂不是大快人心。
    所以张邦昌笑道:“好!既然你们自己愿意签订生死状,本官三人就为你们做一个见证,来人,取纸笔来!”
    很快生死状签订,张邦昌三人在上面签字画押。高宠和柴桂每人拿着一张,然后匆匆下了英武楼。
    “高宠,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我可以宽宏大量放你一马?”
    “哼!要认输也是你认输,真要到了场上休怪我手下无情。”
    二人都冷哼一声,腾腾腾来到了楼下,飞身上了战马;然后打马如飞到了校场中央。
    高宠坐下的一匹普通的驽马,手中拿的也是一杆白蜡枪;马匹和兵刃都差了对手很多。他没有等着柴桂先动手,双腿使劲猛地一夹战马。这匹驽马稀溜溜暴叫,然后猛冲了上去。
    柴桂发现对手气势猛地一变,而且随着距离的拉近,他的气势还在不断地攀升,竟然给了他一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柴桂知道不好。他决定不能让对手的气势一直这么增长上去。他猛地一催战马,抡刀前冲想要破掉高宠的蓄势。
    “着刀!”柴桂的红马像离弦之箭一样就冲了上来,他猛地大一声大喝,大刀呜的一声就斩了下来。
    高宠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攻击,自己的大枪一抖,扑棱一声直奔柴桂的胸口就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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